仓洛尘与越君正约定后,二人各自离去。
离宫之时,正巧遇到也向宫外走的周德。周德近前一脸得意,估计想着自家主子不日即将继承大统,他便是“开国元勋”。
仓洛尘也不与他计较,甚至礼也懒得见,直接无视而过,但周德却紧着两步跟了上来,一脸不怀好意的八卦问:“仓将军向睿王爷讨债,可是讨回了?”
仓洛尘脚步不停,斜觑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是周大人,怎么?周大人是想睿王爷不还,您替王爷还?”
周德今日心情颇好,一笑道:“这怎么可能,只是睿王爷究竟欠了仓将军何物?”
二人走到了宫门外,仓洛尘走到马车旁语声淡淡:“甭管欠的什么,总之是周大人你还不起的东西。”
话说着便不再理会周德,一抬脚上了马车,继而轻敲车窗:“回府。”
周德还在原地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见仓洛尘的马车缓缓而去,周德愤愤的“哼”了一声“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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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洛尘答应了越君正要从层层守卫的凤藻宫内救出殷九,但其实她说此话的时候心中并没什么计策,更多的是脑袋一热而已。
如今静下心来不禁有些头大,现在问题来了,用什么法子救出殷九?
想了半晌也没个可心的主意,仓洛尘不禁有些暴躁的想,自己这上刀山下火海的为了什么?就算慎王爷继位,她大不了带着老小跑路去嘉云关就是。
嘉云关的兵仓问生带了几十年,许多兵都是他亲手挑选一点点发展起来的,即便是新帝继位,若非仓问生主动上交兵权,即便没有兵符,他的话在那些跟了他几十年的兵中也是比圣旨还管用。
但也不知怎的,自从想到越君正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后,仓洛尘不由自主的就将自己搅进了这乱局当中。
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心说算了,谁让她仓洛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此事办成了就当是报答他这些日子以来处处相护的恩情,往后各不相欠就是。
深夜。
仓洛尘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依旧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最后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法子可行,那就是办骗办闯了。
说做就做,仓洛尘直接起身来到桌案钱,提笔书信一封,继而立刻让人送去了睿王府交给睿王府管事。
继而这才又回到了床上,也不过只眯了一个时辰后,便又要起身早潮了。
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仓洛尘心想,为何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当官,若是此刻有人肯跟她换,她宁愿去买下五亩水田外加一头老黄牛,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种地去。
李忠一早便在外间厚着,见仓洛尘步出里间这才上前道:“公子,侧夫人带着两位蝎子已经回乡了。”
“好。”送走了修林修易,仓洛尘就算了却一份心思,即便出了事儿也有胆子放手一搏。
早朝依旧如昨,百官闹腾一阵便各自散去,仓洛尘早早回了府中,准备安排着今夜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