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与越君正二人回了书房,仓洛尘便将书中那张被她捏的比厕纸还皱的信给了越君正。
看着手中这皱巴巴的信纸,越君正看了眼仓洛尘方才去看信。一看之下,不禁唇角微扬:“好!”
仓洛尘也不管越君正,自己坐在一旁喝着茶,听了他那一声好,一声轻笑:“王爷整日里忙着谈情说爱,下官以为王爷无心理会政事了呢。”
仓洛尘这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这话怎么听着都好像有点酸酸的,自己这是在干嘛?
但越君正却全然没打算接仓洛尘这话茬,将手中的信笺用火折子引燃后扔进了一旁的铜盆里看着它烧成了灰烬:“此人是否可靠?”越君正直接无视了仓洛尘方才那句酸不拉唧的话。
仓洛尘巴不得他不提,当即也随着他转了话题:“早些年间我无意中救下了他的生母,在北疆之时他也处处暗中相助,想必从那时起他也有心示好。”
越君正听罢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事不宜久拖,择日你随我一同前往嘉云关。”
“去嘉云关?”仓洛尘有些惊讶。
越君正颔首:“嗯,若此事成,还需你父亲相助。”
默了默,仓洛尘忽然问他:“王爷可是一直与家父有通信?”
“是。”越君正并未避讳仓洛尘,直接承认了。
仓洛尘淡淡的“哦”了一声。
“怎么?”越君正见她面色忽然有些变化。
仓洛尘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只是忽然觉得,从前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够掌控,但自从来到这白城似乎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无论是最初的李勿语,后来的仓九瑶,还有白化在她眼皮子底下被重伤,如今就连自己的父亲与越君正一直有通信往来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越君正和仓问生不会有意瞒她什么事情,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确实有点让她心情低落。
越君正上前一步站在了仓洛尘的面前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二人一站一坐,他长衫上的暗银丝线在光照下熠熠流光,仓洛尘忽然很想伸手去摸一摸那柔光的长衫,又很想像电视剧中的男女主角一样,抱着他的腰将头在他身上靠一靠,就一会儿也好。
“洛尘?”见仓洛尘许久未与,越君正又唤她一声,语声温文很好听。
但这一声却让仓洛尘猛然间回了神,自己方才在想什么!!!
仓洛尘猛然起身:“王……”刚想开口,却“啊”的一身捂着被撞疼的头顶把话噎了回去。
仓洛尘起身太急,而越君正站的太近,她一下子撞到了越君正的下额上。
仓洛尘捂着脑袋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再抬头看越君正,见他面上无甚表情,但紧抿的薄唇和紧握的右拳显示着他此刻也不太好。
“王爷,您……还好吧?”仓洛尘觉着自己脑袋都被撞的这么疼,他的下巴会不会骨折?
只见越君正从容优雅的自怀中拿出汗巾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