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越君正蹙眉追问。.
仓洛尘紧握的双拳青筋尽显,似乎说出这一句话要比空手上战场面临千军对敌更加艰难。
“皇上他……驾崩了。”仓洛尘的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但是越君正却听见了。
突然对一个人说他的父亲去世了,而且还是在他的母亲去世后几个月而已,并且他的父亲去世后他将面临着兄弟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也被撕破,为了权利而兄弟相残,甚至更加惨烈的事情接踵而至。
皇帝驾崩了。
他的生身父亲。
仓洛尘低着头没敢看他,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虽然皇帝的死与她无关,但是这个不幸的消息确是通过她的嘴告诉了他。
但即便如此,仓洛尘也希望这个消息是自己告诉他,而并非都城传来的一道冰冷的,昭告天下皇帝驾崩的诏令。
许久,仓洛尘没有听到越君正说任何话,微垂着的目光正落在他腰侧的玉佩与丝绦之上,那丝绦在光线下显出淡淡的流光,仓洛尘以此来转移当下这莫大的压抑气氛。
“皇上是个明君,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好受,但是……但当务之急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仓洛尘依旧垂着目光,边说边情不自禁的去抓自己的衣摆,她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开解人的人,虽然现下很想安慰一下越君正,但却实在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该说些什么才好。
“先回将军府吧。”
许久,越君正终于开了口。
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低沉沙哑,仓洛尘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满满的疲惫甚至于无奈。
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当初他和仓洛尘都认为老皇帝留在宫中,慎王和宁相等人不敢把他如何,即便日子过得并不舒心,但起码还是安全的,但越君正这里时机已到,到时便可重返都城。
但是……
回到将军府,二人直接去了大将军的书房。
仓问生还有左正名顾全真三人早在书房中等候。
三人见了越君正起身一礼,更是同时观察越君正的神色,除了少了些笑容却并没有看出其他的。
仓洛尘在越君正身后对他们三个人清浅颔首,告诉他们越君正已经知道消息了。
众人各自落了坐,一时之间气氛却都相对沉默。
半晌,终是仓洛尘吸了一口气先开了口:“皇帝……初五的事情,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日……”仓洛尘边说边观察越君正的神色,象要尽量不去硬碰他的痛处。毕竟这在于她们只是死了一个君主,但是在于越君正却是失去了亲生父亲。
见越君正的神色依旧“淡定”,仓洛尘才问仓问生:“都城那边的消息具体怎么说的?”
仓问生不禁也看了眼越君正,继而也是面有愁思,却只说了四个字:“秘而不发!”
“什么?!”仓洛尘惊讶。
就连一直沉默未语的越君正也抬起了头来、
“慎王和宁相实在太大胆了!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这越国已经是他们的天下了吗!”想起慎王和宁相等人的所做种种,仓洛尘愤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