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梦然说着从容的从地上站起来,她知道,此刻如此卑微的动作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还不如不卑不亢的去面对这个男人。可能郑天恩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或许会往来一面。
“什么?”郑天恩没想到丁梦然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以前他装作体弱多病,没有人会关心他,很少有人在他身边,他身边围绕的都是那些宫人,因为他的不作为瞧不起他,更不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如今他是九五之尊,就更加不会有人问他这种看似是很冒犯的话。
不过这句话却真真的问到了郑天恩的心里。的确他曾经爱过一个人。只是却自私到让那个女人为了他的筹谋牺牲了自己,除了爱,他对她还有更多的亏欠。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过时光倒流,那样他一定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丁梦然的话一出口,郑天恩的心便觉得犹如针戳一般疼痛了起来。
“看样子,皇上是有心上人了。那皇上该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吧,不管那个人如何,爱就是爱了,这种爱深入骨髓无法磨灭。爱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如画没有别的心思,既想排除皇上之忧,有不想背弃对宁王爷的誓言,所以还请皇上成全。”
“表哥,蔓儿可不可以不去?”丁梦然的话让郑天恩会想到多年以前,那是他第一次开口让朱蔓去帮自己,留在郑瑄身边。
他永远都忘不了朱蔓悲戚的表情,还有那梨花带雨的脸。
“蔓儿,我也不想,我也舍不得你,可是你愿意看着我永远这样做一个窝囊没用的皇子?你的帮助对我来说很重要,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去。”
朱蔓的心动了动:“只是蔓儿担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嫌弃蔓儿?”
“不会当然不会,我郑天恩对天发誓,我郑天恩一辈子都会爱着朱蔓,至死不渝。”
“好,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皇上?”看到郑天恩的样子,丁梦然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出去,给朕出去。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郑天恩一用力,将桌子上的碗盘掀到地上,那些碗盘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声音很大丁梦然却并不害怕,她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了这次危机。
这边,郑瑄悄悄的从密道出来直接去了元招告诉他的地址,那是京城东面的一座破庙,要是元招不说,郑瑄根本都不知道京城中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寺庙里面和庙外面一样的破旧,就连香堂里供着的佛祖身上也斑驳不堪,破庙的香火自然不好,香炉里只是点着一炷很细的香。
除了一个穿着破旧僧服的老和尚在蒲团上打坐,寺庙里并没有其他的人,那老僧闭着眼敲着木鱼,很是虔诚,像是在忏悔着曾经的罪过。
郑瑄慢慢的走了过去:“请问徐大海可是在这庙中?”
郑瑄话音刚落,那老僧身子一僵。不知是因为用力太大的缘故,那手中的木鱼竟然断了。
接着那老僧长出了一口气:“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老僧躲了近二十年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罢了罢了。”那老僧说着站起身来,郑瑄这才看到他断了一直胳膊。
“你便是徐大海?”
“正是。”
“我是宁王爷郑瑄,有件二十年前的事要与你详谈,不知可否”
“老僧随你去便是。”那老僧追随着郑瑄走出破庙,一副看透生死的决绝模样。
这一边郑瑄领着徐大海秘密的回了宁王府,之后去拜见了义王妃。接着把徐大海引荐给义王妃,说最近家里诸事不顺找个得道的高僧来念经超度。
义王妃立刻点头答应下来,谁知看到徐大海之后立刻变了脸色。那错愕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鬼,手中的茶碗也嘭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母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老身的头忽然就疼了,你们下去吧,老身要休息一下。”
“那母亲好好歇着,我这就带高僧去青淞苑休息。那里清静,适合大师居住。”郑瑄偷偷观察着义王妃的表情之后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在嘴角升起。
又是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还伴着阵阵的大风,一条黑影从义王妃的院子里翻墙出来,之后悄悄的去了青淞苑。
那黑影很快找到徐大海居住的房间,之后蹑手蹑脚的捅开那房间的窗户纸,把一根竹竿插进那个房间里面。接着迅速将竹竿中的méng_hàn_yào吹进屋子里。
过了一会,那黑影确定里面的人被迷晕了过去,之后提着刀冲进了屋子里。不由分说,借着外面透漏进来的一点光亮提着刀冲着床上猛劈了过去。
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转身要走,屋子里却灯火大亮了起来,床上并没有人,两个心腹拿着火把站在郑瑄的身后。郑瑄则冷眼看着那黑衣人。
郑瑄给元招使了个眼色。元招走过去要将那黑衣人的面纱除去。那黑衣人却做出了一个反抗的动作,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翠嬷嬷难道就不想以真面目面对我么?”
那黑衣人身子一僵:“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本王不是傻子。有些时候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而已。”
“那又如何,你以为只凭一个徐大海就能拿我如何?我是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