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过去了,石屋里的叶瑶琴已经不复以前的神气模样;.
头发几日没有梳理,乱成一团,衣裳也皱巴巴的。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箱子里的那些金银,一颗心缩成了一团。
每天她的钱都要减少一些。她若吃的好些外多,可是吃的少些也要花钱,肚子还很快就会感觉到饥饿……
她守着钱箱子哭了一个晚上。她想起了以前自己在镇国公府时无忧无虑的日子,李氏最擅长往自己身边搂银子,她从小便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可是现在,这些银子就在她的眼前。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死亡的脚步正在一点点接近。
她将衣裳脱了,扯成长长的一条,打了结,栓在了房梁上。她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若是再有几天,她觉得自己就会疯掉。
她爬上了椅子。将头套进了衣裳做的结绳里,使劲将脚一踢……
窒息的痛苦包围着她,她四肢抽搐着,在空中乱晃。
突然间,她竟有些后悔。早知道这种死活这么痛苦,还不如再多吃一顿,做个饱死鬼。
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脸上凉凉的,好像谁泼了冷水在她脸上。.>>>’
缓缓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房梁上那结着活结的衣绳。
她猛地咳起来,空气重新进入她的身体里,她大口大口喘息着。
“这种感觉如何?”头上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叶瑶琴猛地抬起头来,只见逆光中,一个女子站在她的面前,身上披着纯白的狐裘,乌黑的眸子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叶瑶琴张了张嘴,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
“吊在那里的感觉如何?”叶芷蔚冷冷的问,“觉得痛苦么?”
叶瑶琴躺在那里,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的眼眶流出来。
“为什么……”她想要叫骂。嘶吼,可是却没有力气质问对方。
“因为我也要你体验一下当初我母亲受过的苦。”叶芷蔚俯视着她,“这种危险随时可能降临,如影随形的痛苦。”她定定的看着叶瑶琴,眼中不带半点怜悯,“甚至到死,她也不知危险来自何方,如果她可以选择,我相信她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们要找的东西交出来,那东西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可是你们却连一个选择的机会也不给她!”
叶瑶琴愣在那里,嘴唇一开一合,她想辩解,那些都是她母亲李氏做的。,,。
可是事到如今,推卸责任又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你心里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有错,所以,就让我来当这个坏人,把我母亲受的痛苦还给你们。”
遥远的记忆里……
灿烂的阳光下,回廊中闵氏弯着腰,小心的扶着蹒跚学步的女儿,叶淮安站在对面,低头拍着手掌。
闵氏松开手……
女儿咯咯笑着扑向父亲的怀里。
叶淮安将她举起来,闵氏微笑着,神色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女儿。
阳光下,身影渐淡……
一切已经不可能恢复原状;
叶芷蔚后退一步,丢了一只荷包在叶瑶琴身上,“我曾答应过李氏,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便不会动你,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明天我会让人送你到下个城池去,从此以后,望你好自为知。”
返身将要走出门去的时候,叶芷蔚停了一下脚步,“对了,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你父亲叶东舟跟李甲将于本月处斩。”
房门合了起来,叶瑶琴重新身处于一片黑暗当中。
她绝望的将脸贴在地上,用尽所有的力气,嚎啕大哭。
叶芷蔚回到摄政王府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柳烟迎出来服侍她更衣。
“王爷这些天回来了么?”叶芷蔚随口问道,自从刑部为了调查三皇党的成员,风暮寒已经有十多天没回府了,所以她才敢仗着胆子带人偷偷溜出去。
柳烟没有回答,只是吐了吐舌头,指了指屏风后。
叶芷蔚一愣,刚从屏风后伸出头看向外面,便觉一只大手压在了她的脑袋上面。
“这么晚才回来,你这丫头看来越来越野了。”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风暮寒不知何时站在屏风后,身姿英挺,月牙白锦袍上金龙环绕,傲气充盈,他抬起一只手,按在她的脑袋上面,语气极度不悦。
叶芷蔚嘿嘿干笑两声,“王爷何时回来的。”
风暮寒面色更加冰冷,“这时候想起叫为夫王爷来了?”
叶芷蔚后退半步,想从他的掌下逃开,“王爷想必也是刚刚回府,柳烟,快来伺候王爷更衣!”
她左右言他,可是等了半天却没听见柳烟应声。
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柳烟的身影。
叶芷蔚心中小人暗骂这死丫头,逃的比兔子还快。
风暮寒缓步向前,将她逼到屏风后面;池系团扛。
“你来帮为夫更衣。”他展开两手。
叶芷蔚自己的衣裳还没脱完呢,不过她偷着溜出府,本就有些理亏,所以只能狗腿上前伺候这位大爷。
可谁知她刚刚凑到他身前来,还没来得及伸手解开他的腰带,风暮寒双臂一合,直接将她抱住了。
“竟敢背着为夫出去疯跑,看今晚为夫怎么收拾你。”他威胁道。
叶芷蔚一脸的无辜,“别说你不知情,就算我没告诉你,那些暗卫也一定早就把我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