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方氏听说金铺的票据是假的,一下便傻了眼。.
“这怎么可能,我在那家金铺里已经存了好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方氏不信,一把夺过票据。唤来另一名心腹管事,让他去金铺将首饰兑换出来。
可是那名管事去了没多大功夫,回来后依然称这票据是假的。
方氏立时觉得头上冒了冷汗。
直到叶雪连小心翼翼的唤了声“母亲”,她才回过神来。
“此物以前一直是在母亲手里保管?”叶雪连问。
方氏点头。
叶雪连皱眉不解道“是不是母亲屋里出了家贼?”
方氏左思右想,最后只得将院里所有下人全都召集起来,让管事妈妈带着婆子挨个屋子搜。
结果私藏的情书、银簪搜出了不少,其中竟然还有丫鬟私藏了二爷叶广陵随身的香囊,显然这丫鬟已与她男人私下相会了不知多长时间,只把方氏气的抓起茶杯便往那人头上砸去,把那丫鬟打的满头是血,跪在那里一个劲的磕头,求二夫人饶命。他沟休扛。
搜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异常,按说闵氏的那些首饰就是全部换成银子,也能值个上万两。方氏不敢相信,这么多的东西,竟然会说没就没了。
“母亲以前还曾把这票据拿出给谁看过?”叶雪连也显得有些焦急,方氏答应给她的首饰陪嫁可全在里面呢。
方氏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你大哥!叶瑶琴出嫁那日,我曾把票据交给你大哥,让他去金铺兑了一些首饰。”
叶雪连大惊失色。她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在父母面前,他佯装孝顺,在祖父面前,他佯装君子,可实际上他就是个花花大少爷,文不成武不就。
“母亲,你怎么能把票据给他;!”叶雪连急的要跳脚。
“还不是因为他当时欠了别人的赌债,人家都上门来要帐了,那天正好叶瑶琴出嫁,要是将事情闹大了,你祖父第一个不饶他!”
方氏急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吩咐管事妈妈道“快,去将大少爷叫来!”
管事妈妈小跑着去了。
叶容与提心吊胆的正在自个院里坐着。手里握着书册,假装在百~万\小!说,可实际上他正在盘算着要如何从叶芷蔚的手里弄银子出来帮他还债。
南王世子是个人物,他绝对不敢招惹,不过叶芷蔚他却是不怕的。
她要是真有能耐以前怎么会在镇国公府里混的那么惨,就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她现在就是仗着南王世子的宠爱。所以才混得风声水起,可是男人向来都是喜新厌旧的,叶芷蔚定然也清楚这一点,他便是要抓住这一点迫使她同意帮着自己。
他正想的出神,外面管事妈妈进来称方氏叫他过去。
叶容与的心里便打起了小鼓。
一进院子,单看那阵势,他就心知不妙。
他刚进屋子迎面便飞过来一只茶碗,叶容与连忙闪身。茶碗紧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紧接着方氏便扑了出来,拳头像雨点般的打在他的身上。
“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说!你把那些首饰弄到哪去了!”方氏怒冲冲简直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叶雪连在一旁这次做的着实过份了些……小妹的首饰嫁妆可都在里面呢……”
叶容与开始还有些惊慌失措,可是渐渐的他从方氏的话里感觉出来,她也是不想让镇国公知道这件事的;
只要祖父不知道这件事,他就有活路。
想到这他索性把心一横,道“母亲莫要怪我,我当初也只是好心,觉着那么多首饰放在金铺里只是死物,不如换成银子做生意。”
“生意?你都做了些什么生意!”方氏气的用手点指着他。
叶容与无奈道,“开始时儿子挣了不少钱,可谁知后来城里干辣椒价格暴跌,所有的货全都砸在了手里……”
“真的票据在哪里?”方氏追问。
叶容与只得从怀里将真票据掏出来。
方氏一把夺过,交给身边的管事妈妈。
管事拿着票据出去了,叶容与缩在椅子上,低着头,时不时偷眼去看方氏。
又过了半个时辰,管事妈妈回来了,在炕桌上放了三两银子,然后便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方氏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这张票据里……只剩下这么多钱了……”管事妈妈无奈道。
方氏猛地将炕桌连同那三两银子一起掀到了地上,吓的屋里的丫鬟婆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的钱呢!我的那些首饰呢!”她尖叫着。
管事妈妈见状连上前劝阻,叶容与哭丧着脸,垂头道,“那些首饰儿子全都取出来兑换成了银子,收购了那批干辣椒的货……”
方氏龇目欲裂,“那么多的钱……你竟全都花的一分不剩!而且还赔了一万两银子?”
她怎么也想像不出叶容与如何赔了这么多的钱。
“其实……”叶容与犹豫再三,索性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将下赌注斗狗的事情说了;
方氏如遭雷击。
“上一次,你不是答应我说,再也不去赌了么?”
叶容与垂着头,一副可怜的模样,“母亲,儿子错了,你就饶了儿子这一回吧,现在儿子连府门都不敢出去了,那些人就堵在外面,他们是想要儿子的命啊,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于非命吗?”
方氏的嘴唇哆嗦着,就算她再恨,再怒,叶容与总归是她的儿子,而且还是镇国公唯一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