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蓝言月看清楚来人是帝连羿的时候,不经一愣,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只见他左手掐着自己,右手提着皮皮,而皮皮身上挂满了叮叮当当的瓶瓶罐罐,一看就是油盐酱醋,就差点没把整个厨房搬在身上了。
帝连羿松开了手臂,瞥了一眼她说道:“下次不要这样,很容易被误杀。”
蓝言月努了努嘴,想着自己又不是存心去吓他的,她只是想吓一吓皮皮,好让那小贪吃鬼消化消化开开胃而已,谁知道帝连羿会突然冒出来的?
她一把抢过了皮皮,瞪了它一眼小声嘀咕道:“想让你把我娘和心月请来你却没请,倒是请回来一尊大佛!”
只见皮皮嘟囔着嘴,一副更委屈的样子,猛的钻进了她的怀里,连带着身上的瓶瓶罐罐也不时的磕在了她的脸上。
“哎呦,你干嘛呢?”
她吃痛的叫唤着,一看就知道帝连羿肯定欺负过皮皮,否则这幸伙看到她的时候怎么会如此可怜巴巴的寻求安慰?
又不由的白了一眼帝连羿,连忙将皮皮身上的瓶瓶罐罐给拿了下来,一手丢到了帝连羿身上说道:“拿着!”
哐当——
只见帝连羿手都不接,任由几个砸过来的瓶子摔在了地上,看的蓝言月气都不打一出来了。
好在皮皮身上还挂着很多酱油米醋,砸个几罐倒也无伤大雅,但她依旧生气的吼道:“喂,叫你拿着你听不见啊?”莫不是吓的耳朵都聋了?
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只因自己毕竟还打不过这家伙,而且这家伙的心性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又来掐自己?
只见帝连羿也白了她一眼,很是高傲的回答道:“本王是王爷。”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王爷身娇肉贵,不能拿这些东西了吗?
她眯着眼眸藐视着问道:“那你是男人吗?”
帝连羿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一直看着她,却见她直接把皮皮身上的物品全部撤了下来,猛的塞到了他怀里说道:“是男人就给我拿稳了,不是男人就让它掉下去。”
帝连羿本来是不想拿的,却在听到她后面半句话的时候‘嗖’的一下接了过去,蹙着两道剑眉问道:“拿东西就能体现本王是男人了?”
蓝言月再次白眼回道:“听说过男人是用来干嘛的吗?”
他微眯着眼眸等着她的答案。
“就是用来给女人使唤的!”
噗——
帝连羿差点一个没站稳就跌倒了,也不明白这女人是哪里听来的歪理,很想直接回答说没听过,却见她头也不回的朝后走去了。
而他,却只能像个跟班一样,手上拿着瓶瓶罐罐,也是第一次当了一回别人的下人,屁跌屁跌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两人一兽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中间摆着一个简易的三角架,架子下放着一堆干柴,帝连羿不由的问道:“你这是要烤什么东西?”
“不然呢?以为我要举行灯火晚会吗?”
蓝言月头也不回的回答着,自顾自的串着手上的肉,还一边把大块的肉递到了皮皮的面前,利用它的利爪,一块一块的分割着。
灯火晚会?
倒是挺新鲜的词。
帝连羿看着蓝言月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而旁边的那只小兽异常兴奋的等着她手上的肉,就像一个渴望着吃食的孩子一样,倒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
他紧紧的看着她的侧脸,总觉得她的侧脸特别像那个女人,当初在幽冥森林的时候,就是这张侧脸加上那道恼羞成怒的眼神,让他恍如看到了她一般,差点失了神。
“知道你很像祝炎吗?”
蓝言月正穿着肉的手不由的停顿了下来,也不知怎的,帝连羿居然和她说起了祝炎。
皱了皱眉头看向他痴楞的眼眸,想来又是借着她这双灵动的双眸在缅怀那个女人了吧?
“羿王不是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事情吗?”她不解的问着。
其实帝连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她,只是觉得蓝言月想知道,而他……确实也是时候放开一些事情了。
他悠闲的坐到了她身边,展开了大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纠正道:“记得以后喊本王夫君。”
比起别人提起祝炎,他更不希望她只会在利用他的时候叫他夫君,这样会让他更觉的她就是祝炎。
蓝言月撇了他一眼,不屑的回答道:“如果这是交换祝炎消息的条件,我选择不听。”
呃?
难道让她心甘情愿的喊一声夫君真的有那么难?
帝连羿紧蹙着眉头,想着很多人为了能更好的接近他,都巴不得知道祝炎的事情。
特别是女人,都是想方设法的想知道她的事情,以便借着祝炎的名义接近自己,甚至还有很多想取而代之。
可眼前这个一直很像祝炎的女人,却似乎根本不在乎知不知道。
“难道你不想听?”他挑起了眉头问着。
蓝言月拂开了他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走到了三角架旁,将手上串好的肉一一的挂了上去,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的回答:“不是不想听,只是觉得无所谓听不听。她本来就与我无关不是吗?”
她的回答让帝连羿的眉宇皱的更深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想告知别人自己的苦闷,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不愿意听。
蓝言月的动作缓了缓,瞥眼看了一眼他,也看的出这男人确实被祝炎的事情压抑了太久,想要释放,却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