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等人全都走了.左恒回头就看见安绯音面对着门口站着.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恒.”察觉到左恒注意到她.安绯音愣愣地叫了一声.
左恒沒有回应.直接就进了卫生间.
泡澡的时候听到门口处有脚步声.左恒也沒有搭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泡多久泡多久.等到差不多了才慢慢擦干了身上的水换上了睡衣.
出來的时候看见安绯音乖乖地坐在**上.左恒有一瞬间觉得.她如果能一直这样.或许就是完美的定义.
安绯音看左恒出了浴室就一直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洗过澡了…回來的时候就洗了.”
左恒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了地上.两三步就走到了窗边.将窗护完全打开拉上了窗帘.又关了所有的灯.
“睡吧.”左恒掀开被子就躺下去盖上了被子.也不管安绯音是不是准备睡觉了.
突然熄灯的房间看上去显得尤其的黑.安绯音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呼出了一口绵长的气.也就躺了下去.
左恒是背对着她的.安绯音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左恒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
房间里安静极了.静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还有外面极少闯过來的汽笛声音.安绯音看着左恒的后背.故意将两个人中间的空隙位置弄得很大.等左恒感觉到冷说不定就转过身來了.
可惜.安绯音太低估左恒的忍耐力了.她至少盯着左恒的后脑勺看了四十分钟.左恒不仅沒有回头.就连动一下都沒有.
揉了揉因为姿势不对已经开始发麻的肩膀.“左恒.”轻轻地叫了左恒一声.靠近了他.“你的头发还是湿的.吹一吹再睡吧.我给你拿吹风机.”
左恒闭着眼睛.安绯音刚发出声音的时候他就睁开眼睛了.听见是这样的一句话.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用.睡吧.”声音里有一些疲惫.
“哦.”安绯音转过背去.跟左恒背对着背.
其实.她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开心.就算下午一个人静思了那么久.她也沒有想到几个能让她开心起來的事情.甚至越想越觉得绝望.对这件事的绝望.
沒一会儿.安绯音就睡着了.
又是这个梦.
冰冻的尸体.冒着冷气的抽屉.
那人躺在寒气森森的银色抽屉里.大卷的酒红色头发.身上的皮肤蜡白.手臂上有一个二十公分的伤口.伤口像是张开了一个大嘴在笑一样.
安绯音站在那人的身边.一只手停在了伤口上面.悬空着像是抚摸一样.从手臂到脖颈.到脸颊.到头发.
似乎是察觉到这个动作太过眼熟.梦中的她收回了手.看了看紧闭的门口处.这次沒有人会出现吗.
又看了看尸体.这么多年了.对这个场景其实早就已经忘记地差不多了.最近这几天.却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砰”的一声.门被人大力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冲了进來.“安绯音.我沒有死.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我死了.”
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梦.梦中的安绯音还是被來人那气势汹汹的语气给逼的后退了两步.喃喃道:“王…光珠.”
“我不是王光珠.我是春田惠子.你这个蠢货…着安绯音的鼻子.说话的口气很恶劣.“你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因为你.我的人生变得糟糕透顶.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你…”声音戛然而止.
女人捂住了她的胸口.安绯音顺着她的动作.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上一瞬间还是洁白的衣服.此时竟慢慢变红了.然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穿了出來.
“惠子.”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四肢都不能做出任何动作.
那人看着满手的鲜血.一脸的不可思议.但还是慢慢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
安绯音猛然睁开了眼睛.这次真是做了一个很假很假的梦.
从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是梦.到最终从梦境中醒來.一直都清楚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安绯音还是察觉到她的心跳变慢了.
叹了口气.换了个睡姿.身体就趴在了左恒的身上.
“怎么了.”左恒本就是仰躺着睡的.身上突然有了一个人的重量.几乎在同一时间就问了这句话.
他的嗓子有点哑.加上声音低沉.倒也沒有吓到安绯音.只是弄醒了左恒还真不是安绯音故意的.
摇了摇头.安绯音并沒有打算跟左恒提半个字.“我弄醒你了吗.”
左恒微微抬了抬上身.将枕头重新摆了一下.“沒有.我还沒睡.”
沒睡.安绯音抬起头看着左恒.她都睡一觉醒了.不睡干什么.“你睡不着吗.”
“嗯.”
“怎么了.”
左恒伸长了手环住了安绯音.“要喝水吗.”
“不喝.”盯着左恒看.看他端起一边的杯子.喉结上下滚动.慢慢地喝着水.
左恒将杯子递给安绯音.“水温刚好.喝一口吧.”
安绯音接过杯子只是抿了一小口.她不习惯半夜喝水.但是竟然是左恒递过來的.喝一口也无妨.
喝完了水.两人亲密无间地并排躺着.
“左恒.你在生我的气吗.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安绯音趴在左恒的胸口上看着左恒的下巴.闷闷地问道.
左恒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对于安绯音这样的体重压在身上完全沒有在意.但是这句话.却勾起了他的思绪.
李绾离开的时候拉着左恒单独说了几句话.围绕的中心不用想也知道是安绯音.她说对安绯音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可以知道.有些事最好装作不知道.不是因为事情的本身.而是对安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