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飞正要开口说话,外边听得一声女子的嚷嚷
“小姐,不要去!”
“别拦着我!”
墨云脸色有些尴尬,转头对鱼伯道:“去看看!”
鱼伯会意正要出门,没想到门呀的一声推开了,一袭素白罗衣冲了进来,是个容貌清丽的少女,十**岁,乌黑的头发松散的披着,赤着脚露着大白脚趾头,居然没有穿鞋,罗衣也松松夸夸的,仿佛刚刚出浴一样。宽大的罗衣,遮不住满园春色,更带来一股异样的香风。
纵然童飞心性定笃,也有些没来由的两耳发热。
那少女却肆无忌惮的冲上来,大咧咧的坐到道:“叔叔,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欺负他!”
“啊呀,晴儿,你又胡闹了,我这里煮茶待客呢!”
少女噗嗤一笑:“叔叔,你这煮的什么茶啊!”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碗,不屑的扫了一眼,放回桌上:“多好的茶都浪费了,叔叔你这是煮茶还是煲粥啊,改天还是让晴儿给你煮!不过,你答应晴儿不要欺负二哥!”
墨云摇头道:“我怎么欺负他了!”
“还不是,我见他一直跪在外边呢!”
“谁让他跪外边了!让他该干啥干啥去。”
少女一听好像挺开心:“好,那我跟二哥玩去了!”说着起身欲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童飞:“你是谁?”
童飞正要说话。猛听得少女格格笑道:“你怎么这么黑,黑炭头似的。”
童飞哑然无语。少女啧啧两声,摇头道:“无趣,不好玩,我还是找二哥去!”说着风一样的飘走。
童飞心道:“原来是个疯丫头!”
看童飞有些不悦,墨云也有些尴尬:“哎,这是我的侄女,平常疯惯了,没规没矩的,长老可别责怪。”童飞这才知道,原来那女子叫墨晴儿,乃是墨云的哥哥墨羽之女。
从小资质超群,而且性子狂躁,不太遵府内规矩。这两天正好听说墨子凯归家,港从家中跑来。
童飞听了,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想着那句黑炭头,却是好气好笑。
“朝老你可不要生气。”
“哈哈,没有”童飞摇摇头,端起手中的茶碗喝了一口,却觉得又苦又涩。心想墨云这茶煮的还真不怎么样,于是放下茶碗,正衣而坐。
墨云兴趣未减,继续求问修道之法,童飞却已经兴味索然,只得随意应对一二,再没有深入探讨。
如此坐了片刻,童飞准备起身告辞。
却有仆从自外禀告,说马家人来了。童飞心中打了一个咯噔,心想:看来是为了马六之死来兴师问罪来了!
墨云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吩咐鱼伯一起出去。
“伯父,我一起去吧。”
童飞主动要求,墨云颔首答应了。三人出得门直奔前厅。
人还没到,远远就听得前厅闹哄哄,有人在吵吵。
“墨云呢,让他出来!”有人嚷嚷道。
“马老五,有什么你冲着我墨子义来,你算什么东西,敢直呼义父大名!”显然,这是墨家的人。
“墨子义,我跟你说不着,你不过是个继子。我要找墨云说话!”
“马老五,你别欺人太甚!”
“不知道是谁欺人太甚,你们墨家杀了我弟弟于当街,当我马家无人吗?快将杀人凶手交出来!”
“谁杀你弟弟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大雍城,谁人不知,我弟弟马六大白天死在你们墨家绸缎铺前,不是你们墨家杀的,还会有谁?”
“谁证明是我墨家杀的人,我看是你们马家得罪人太多,引来仇人。”
“我跟你说不着,让你家老子墨云来说话!”
……
童飞跟着墨云踏入前厅,就看两波人正剑拔弩张的,那一边十几个锦袍卫士簇拥着一个花冠少年,想来就是马五了。这边黑压压清一色的儒衣秀士,领头的乃是一个黑袍青年。两边都长剑出鞘,战斗一触即发。
“住手!”墨云一声叱喝,声音响彻前厅。顶级元婴修士的怒喝果然非同凡响,震得前厅地动山摇。童飞注意到,若非这些建筑都有结界阵法守护,这一声足以将一座屋顶给震塌了。
不过双方都不是弱者,这前厅内都是墨家的卫士,即便不是元婴修士,修为也极为了得。而马家带来的也多是内廷侍卫,马五更是元婴中期修为,这一声暴喝,只不过有些震耳而已。
童飞下意识的揉揉耳穴。面前两波人已经乖乖的分开。
墨云沉着脸上前道:“恕老夫眼拙,你是哪位?”
“他是马五!马家的五少。”黑袍青年上来解释。
墨云冷笑道:“要知道就是马王爷亲自来,也给老夫一点薄面。”说着目光如隼逼视马五。
黑袍青年仿佛有了靠山,当即道:“义父,马五实在太猖狂了,居然冲到墨府来撒野,咱说什么也不能轻饶了他!”
墨云听了眉头一皱,不无威严的沉声道:“子义,这没你什么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里是雍都,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有理说理,有事说事,我墨家岂是怕事的?”说着挥挥手,黑袍青年当即低首后撤。那些儒衣修士也收起了佩剑,走到了一旁。
“你到我墨家,所为何事?”墨云盯着马五说道。
之前说过,马家人只要资质出众之辈,多有修炼炼壳重生法,眼前这位马五就是马家弟子中的佼佼者。
马五从小就有祖灵附体,晋级元婴后,祖灵便彻底回归。所以如今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