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下笔果断,丝毫没有多加考虑,随意涂鸦,有的线条像弯弯曲曲的蚯蚓,有的笔画像一粒一粒的老鼠屎,有的墨迹像一团一团的苍蝇……各式各样,不带重复。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校车驶入了幼儿园。

老师已经在门口等待,车门一开,小朋友好像一只只欢快的喜鹊从车里挨个下来。

“咦?今天的孩子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老师直到看到果果手中的油性记号笔才赫然发觉,每个小朋友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乱七八糟的笔痕。

当然,除了糖糖和果果。

“这些是谁画的?”老师指了指小朋友身上的“鬼画符”。

“糖糖!”他们异口同声。

老师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糖糖,怎么又是你?为什么每次闯祸都有你的份呢?”她蹲下商牵“你如果要画画,就画在纸上,怎么能画在小朋友的身上呢?你知不知道这种油性记号笔是不容易洗掉的。”

糖糖嘟了嘟嘴,水汪汪的大眼眸泛着无辜的光晕,“是他们让我签的呀。”

“对啊!”小朋友齐刷刷地点头,在他们心目中,糖糖就是他们崇拜的偶像。

老师彻底无语,“看看你们一个个脏得就像小猴子,都过来,我帮你们洗一洗!”

“不要!”小朋友护着糖糖的“鬼画符”,宛若至宝,立即战战兢兢地后退几步,离得老师远远的,“这是糖糖的签名,不能洗。”

老师拗不过他们,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

“咔嚓,咔嚓!”清脆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江心朵身着一身纯白色纱裙,简约清新。白皙的脸颊上未施一点粉黛,更加衬托出她白净细腻的肌肤,宛若羊脂玉般细腻柔滑。

这拍摄的是like ski的平面广告,在高像素的镜头前,她面部的肌肤依旧完美无瑕,没有任何的遐思。

她一个旋身,裙摆翩飞,一个回眸,嘴角噙着嫣然淡笑。

“咔嚓!”摄影师立即拍下这个美丽惊艳的瞬间。

“好,下巴再抬起一点,手放低一些,不错!”摄影师嘴里叨叨念念,抓拍住每个美丽的细节,将瞬间停驻成永恒。

摄影师翻看一下拍摄的照片,点点头,“好,今天就拍到这里!”

在室温只有十度左右的摄影棚,江心朵穿着如此单薄的裙衫工作了三小时,已经全身冻僵。周易跟着任司宸去了意大利,她现在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完成了拍摄,自己拿起羽绒服穿上。

突然,口袋中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幼儿园的老师已经给她拨打了五六通的电话。

“喂?”

手机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你是糖糖的家长吗?”

“对!怎么了?”

“你快来幼儿园,糖糖在其他小朋友的脸上、上乱涂乱画,所以现在那些小朋友的家长想要见你。”

江心朵清眉一皱,“好!我马上过来!”

每次糖糖和果果在幼儿园闯祸,都是林雅歌去解决的,可是这次她的电话关机了,老师怎么也打不通,只能拨打了联系名册上的第二个号码。

江心朵连衣服和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直接拎起包,出去了。

———*———*———*———

一幢粉红色的建筑,墙壁上画着可爱的小动物,就好像童话中的城堡,充满了童真童趣。

江心朵疾步走近糖糖的教室,里面传来犀利的责备声。

“你看看,把我宝宝的衣服画成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这个是名牌,你赔得起嘛!”

果果将糖糖护在身后,幽深冷厉的眼眸射向她们,“是你儿子求我妹妹画的,我妹妹还不乐意呢!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儿子!”

“你别闹了,我好不容易求糖糖给我签的名!”

那名家长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泛青,拎着自己的儿子就往外走,“小小年纪,见了小美女就忘了妈了!”

又一个脾气暴躁的爸爸指着糖糖,破口就大骂,“下次我带支笔来,在你脸上乱涂乱画!”

“我妹妹今年才只有五岁,你跟她一般见识,是不是跟她一样大?”果果面对魁梧彪悍的大汉依旧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小小年纪讲起话来,怎么这么没有家教!”

“谁说我的孩子没有家教了!”江心朵愤愤然冲了进去,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她戴上了口罩。

糖糖一看到江心朵,水灵的大眼睛顿时濡湿了,瘪了瘪嘴,一脸委屈地叫道,“妈咪。”

“不怕,有妈咪在!”江心朵将糖糖和果果护在身后,锋利如刀的视线迅速扫了一眼,“一群大人,没有弄清楚事情地来龙去脉,就围着一个小孩横加指责,这就是你们给自己的孩子做得好榜样?”

“戴什么口罩,见不得人吗?”

“咳咳!”江心朵佯装地轻咳两声,“我感冒了,连戴个口罩都不行吗?”

“你来得正好,你看看,我们孩子身上的笔迹,都是你的孩子画的,她自己都已经轻口承认了,难不成你还想耍赖!”

江心朵转过身,问道:“糖糖你为什么在他们的身上画东西?”她的语气不禁变柔了。

“是他们要求我签的”糖糖可能受了惊吓,脸色越来越苍白,黑亮的瞳仁似乎笼上了青霭,变得黯淡无力。

江心朵转过头,“你们听见了吗?”

“那又怎样!我孩子让她去死,她会不会去死呢?”有些家长


状态提示:蛮横无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