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朵大片冰肌玉肤显露在空气之中,瑟瑟寒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柔和的光沙散落在她的身上,莹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柔亮的蜜色,宛若脂玉。
惊恐失色的江心朵双目睁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任司宸如此暴戾阴狠的表情,就好像一头已经失去理智的猛兽,满眼血色,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似乎恨不得将她啃食殆尽。她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挣扎着,“你放开我……”
失控发狂的任司宸对于她的叫喊声置若罔闻,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炽热的吻犹如滚烫的铁烙一个一个砸落在她的身上,印出一个个嫣红的痕迹。
江心朵好像置身于冰窖之中,嗖嗖的冷气渐渐地沁入她的四肢五骸,一点一点将她的心脏冻结。猛然的痛意似乎要将她撕裂一半,所有的痛楚化为泪水涓涓而流。
任司宸好似发泄怒火,粗鲁蛮横地侵占着她,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泛着健康的釉色。一颗滚烫的汗珠沿着结实的人鱼线沟壑,一路缓缓流淌而下,滚落在江心朵惨白的身上。但是,炙热的温度融化不了她凝固的心。
江心朵精疲力竭,嘴巴无力地一张一合,逸出轻若游丝的喘息声,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掏空了,再也无法动弹,突然意识模糊,眼前一黑,跌入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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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的空气中集聚了浑浊的气息,一缕和煦的阳光悄然洒入,驱散了迷蒙的晦暗。
室内好像被狂风暴雨侵袭过的一般,地板上散落了破碎的布料和凌乱的纸巾,床上更是一片凌乱,床单被褥乱成一团。江心朵不着一缕地斜躺在上面,被子的一角随意地搭在她的身上。她柔嫩的雪肌上布满了各种淤青的痕迹,有的是掐出来的,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抓出来的,满身伤痕,犹如支离破碎的布偶,了无生机。
江心朵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冷意,蜷缩了一下,可是丝毫没有任何缓解。她悠悠转醒,肿胀的眼睛睁开,失焦的目光一脸茫然怅婉地望着天花板。
任司宸冲了一个澡,从浴室走出来,鹰凖的眼眸冷睇了她一眼,“那个姓莫的能满足你的,我也能满足你,你休想离开我!”
“离婚,有那么难吗?”低哑的声音宛若蚊蚋,江心朵已经痛得没有力气讲话了。
她轻飘飘的话语再次激怒了任司宸,一把拽起她的手,警告道:“我不要听到‘离婚’这两个字!”
江心朵全身的骨头酥软无力,被他猛然一拽,酸痛地她倒抽一口冷气,“痛,你放开我!”
任司宸微微一怔,立即松开了手。
江心朵抱起被子,退到了另一边,尽量远离他。在她眼中,他就好像一头凶残恶劣的野兽,全身充满了煞气,她怯生生地盯着他。
他心烦意乱地收回了视线,走了出去,“砰!”重重地摔上了门。
现在,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快点拿到莫少谦手中的骨髓捐献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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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朵换上一件高领线衫,遮住了她脖颈上的吻痕。苍白如纸的脸上扑染了一层蜜粉,稍稍改善了一下她的脸色,泛起一丝的红润。
江心朵一踏入莫讯集团,旁边经过的员工频频回头看她,发出窃窃私语声——
“她不是跟别人生了小孩,怎么还来找莫总?”
“当初,我还真以为她会成为我们的老板娘,没想到她早就跟别人偷偷生了小孩。”
“这个女人脸皮真厚,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
江心朵早就习惯了各种的流言蜚语,她置若罔闻,径直走进电梯。
她来到顶楼,徐楷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碰见了她。
徐楷一脸错愕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找莫少谦!”江心朵语气寡淡。
她说过,从莫少谦提出那么卑鄙的要求开始,她就不会再叫他“学长。”
“他还在开会!”
“我可以等他!”江心朵坐了下来,今天见不到他,她绝对不会走。
徐楷皱了皱眉,偷偷地瞥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压低了声音,“今天,莫小姐在这里,你最好马上离开。”
“她在不在这里,跟我什么关系?”江心朵淡淡地开口,此刻她一心想要快点见到莫少谦,从他手中拿到骨髓捐献协议书。
“可,可是……”徐楷一脸为难,他当然知道莫霜飞的暴脾气,如果被她发现江心朵来主动找莫少谦,她那座火山一定大爆发。
徐楷支支吾吾半天,还没有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劝说江心朵离开,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江心朵,谁允许你来这里的?”莫霜飞踩着细高跟,颐指气使地走向她,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手指向楼梯口,“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
江心朵不愠不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要赶我走,你还没有这个权利!”
“要我叫保安上来把你赶出去吗?你也不想弄得这么怎么难堪?”
“莫少谦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莫霜飞目光一寒,单手指着她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不要把我哥搬出来!”
“我今天是来见他的,不来是见你的,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江心朵不耐烦地说道。
徐楷见两个人之间的硝烟味越来越浓,一个是老板的妹妹,一个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