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五个人,脸色凝重,视线全部聚焦在大屏幕上。.
以往,屏幕上播放的都是手术过程,今天播放的却是电影《心魂》红地毯的画面。
“老板,我把现场所有摄像拍摄下来的画面都查找了一遍,只有这个镜头拍摄到了泼硫酸的那个人!”周易敲了一下键盘,画面暂停,有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出现在屏幕上。因为他动作非常迅,所有定格的画面有些模糊,加上他将自己包裹地如此严实,根本无法辨析他的样子。
任司宸犀锐的视线紧盯着屏幕,想要尽可能地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这个人应该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周易又多看了几眼,还是没有看出哪里有破绽。
“你看她的身高,比身后的男人矮了很多,跟旁边的女人差不多。”
“如果这个男人跟女人一样矮小呢?”
任司宸将画面倒退几帧,那个人正好扬起手,“男人会涂指甲油吗?”
他们将目光转移到拿硫酸瓶的手上,的确之间泛着艳红色的光泽。
“沈媛琴和任司宇都在牢里,还有谁对你们有如此深仇大恨?”韩景烁陷入沉思,想从这个角度找到行凶者。
“这个人显然是冲着江心朵来的,可以从跟江心朵有过过节的人开始调查。”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韩景烁揽下了这个活。
南宫寒鹰凖利眸一紧,“她戴的那顶帽子应该是‘ny’的限量版,我会尽快派人查出所有者的身份。”
“那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吧!”韩景烁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快点调查清楚。
任司宸寒眸蓦地一沉,邪冷的幽光在眼底打转,磨了磨牙,“找到那个人先不要打草惊蛇,我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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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的手术非常成功,已经进入无菌室进行观察。宝宝因为是早产儿,所以一直在婴儿保暖箱。江心朵产后度过了危险期,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
任司宸不眠不休地陪着她,现在他能体会到,当时他病重时,江心朵的彷徨无助。
江心朵戴着呼吸器,呼吸缓慢而有平稳,透明的液体静谧地流入她的身体。她脸色惨白如霜,似乎快要跟雪白的枕头浑然一体了。她的唇瓣泛白,因为严重缺水而变得干涸开裂,任司宸用棉签蘸取了些水,轻柔小心地敷在她的嘴巴上,渐渐将干裂的皮润湿。
她的嘴巴突然蠕动了一下,眼皮微颤着缓缓睁开,似乎一下子无法接受如此刺眼的光泽,她的眼睛微眯着。
“心朵,你醒了吗?”任司宸看到她睁开眼睛,激动不已。
江心朵听到那熟悉急切的声音,缓缓的目光投向他——
任司宸憔悴不已,下巴生了一层胡子,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衣服上也布满了褶皱,如此颓然,看来他这几天没有好好打理自己。
她摘掉了呼吸器,吃力地说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弄成‘人猿泰山’了?”江心朵一开口,喉咙似乎被卡住了一般,声音非常干涩生冷。
“我这么紧张,你居然还取笑我!”
任司宸一向将自己打理地一丝不苟,江心朵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邋遢的一面,当然要好好地调侃他一番。
“如果我再不醒过来,你是不是要变成‘山顶洞人’了?”
任司宸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还能开玩笑,身体应该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江心朵摇摇头,目光下移,看到已经挡住视线的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经平坦了,“宝宝呢?”
“那只‘瘦皮猴’每天吃喝拉撒睡,非常乖!”
“不允许你这样说我们的孩子!”江心朵斥声道,“糖糖呢?手术怎么样?”
“腾越说她恢复的不错,移植的骨髓没有产生排异现象,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江心朵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两个宝宝都没有事,真的是太好了。”
“宝宝的名字还没有取,我觉得应该由你来取比较好!”
江心朵似乎早就想好了,“叫她甜甜怎么样?”
“糖糖、果果、甜甜……”任司宸满意地点点头,“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兄弟姐妹。”
“我好想去看看甜甜。”在手术过程,她痛得都要麻木了,一会儿晕过去,一会儿又痛醒,如此循环往复,所以意识混沌不堪,都无法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只觉得无影灯非常的刺眼,手术台非常的冰冷,还有刀子割肉的声音非常得骇人。
任司宸摇摇头,“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动!不过,我可以让腾越在甜甜的**边安装一个摄像头,这样子你就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她了。”
“什么人泼的浓硫酸?”
“还没有找到人!”
江心朵清眉蹙拧起来,蠕动了一下唇瓣,诺诺地说道:“对不起,这次我又让你担心了。”
“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这次没有好好保护你。”任司宸轻轻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陷入任何的风险!”
他缓缓俯身,侧脸的棱角分明,挺直的鼻尖触碰到了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好似诺言一般,深深地烙上了一个章印。
“咳咳!”腾越站在门口轻咳两声,戏谑道,“小朵朵才刚刚醒,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她哪里禁得起你的折腾!”
温馨甜蜜的气氛一下子被他破坏了,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