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宸倏然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一看

楼下黑压压地挤满了记者,有的倚着墙壁,有的蹲坐在地,显然他们已经在这里受了很久了。

任司宸的目光渐渐冷凝起来,犹如窗外的乌云笼罩着他的双眸,立即放下窗帘。

“糖糖、果果,今天你们要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

他走出去,将屋内所有的窗帘都拉上。

瞬间,昏暗弥漫了整个屋子,好像一下子从白天逆转到了黑夜。

任司宸伫立在窗前,凝视着厚实的窗帘,拨打周易的电话,“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心朵的楼下来了那么多记者?”

“老板,你还不知道?昨晚莫少谦割腕自杀了!现在所有的媒体都在大肆报道这件事,说……说是……”周易吞吞吐吐,一时不知如何含蓄地表达。

“说什么了?”任司宸不耐烦地追问他。

“莫少谦是被你和心朵逼得自杀的。报道说心朵移情别恋,他戴了绿帽子,所以他才会发了那张照片,警告你们,可是你们还变本加厉,趁他出差的时候同居,他一回来知道这件事,悲愤欲绝,一气之下就自杀了。现在,那群记者肯定是想要拍到你和江心朵同居的照片!”

“记者怎么会知道心朵的确切住所?”任司宸眉头渐渐紧锁,一道鹰凖的寒芒注入他的黑眸中,“你先去调查一下,姓莫的是真自杀,还是假自杀。”

“我早就让腾越去打听了,他昨晚喝了很多酒,酒精中毒,而且手腕被碎玻璃割破了,是自杀,还是意外,那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突发这种事让任司宸始料未及,“不行,我要离开这里!”

“老板,千万不能被记者拍到你们同居的照片,那样你们两个‘狗男女’的帽子就摘不掉了。”

任司宸敛眉深思片刻,薄唇轻启,“那就这样安排……”

他走回卧室。

江心朵正拿着平板电脑,刷着上面的新闻,水眸之间凝蓄了一丝愁绪。

“别看了,着并不是什么大事。”任司宸抽掉她手中的电脑,语气故作轻松。

江心朵蜷缩成一团,双手抱膝,喃喃自语,“学长为什么要自杀?难道我这么做,真的伤害到了他吗?他会不会继续做伤害自己的事?”

她一心只关心莫少谦,丝毫没有在意她现在众矢之的的处境。

“你不要担心,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任司宸叹了一口气,将消瘦的她拥入怀中,“心朵,你现在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不管记者怎么逼问你,你千万不能承认我这段时间住在这里。”

“好!”

任司宸双臂渐渐用力,紧紧搂着她,似乎永远都不想放开她,心一沉,薄唇轻启,“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两个最好不要见面了。”

任司宸自己的声誉受损,无所谓。可是,他不想让江心朵无缘无故背负骂名。

江心朵愣了一下,讷讷地回答了一句,“好!”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沉寂。

任司宸在她的额头快速落下一吻,“周易来了,我去开门。”

周易带着十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将记者拦在了楼下,他伪装成医生上了楼。

一进门,周易将自己身上的白袍脱下来递给他,“快换上!”

任司宸穿上白袍,戴上口罩和帽子,只留了两只眼睛没遮,即便那群记者有火眼晶晶,也难以将他认出来。

“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糖糖和果果!”

“你放心,他们可是我未来的老板,我能不尽心吗?”

江心朵看到他那副装扮,幽幽地叹了一声,“你就伪装成这样,然后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我这么做,低调吧!”任司宸将她抱上轮椅,给她戴上墨镜和帽子,“你也低调一点!”

任司宸推着她走了出去。

在一片快门声中,刺眼的镁光灯闪烁个不停。

江心朵低垂着头,压低了鸭舌帽,尽量不露出脸来。

任司宸仰首挺胸,淡然自若,压低了嗓音嚷嚷着:“都让一让,不要挤过来!”

如此坦然的表现,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所有人的焦点都其中在江心朵身上。

记者虽然被保镖拦住,但是他们高举着长枪短炮,尽力往前挤,不停地逼问她

“江心朵,你现在是去医院探望莫少谦吗?”

“你当上女一号,是不是靠潜规则得到的?”

“听说你还为shawn堕过胎,这是真的吗?”

……

记者的问题越来越离谱,任司宸担心她听了会心里难受,手悄悄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在给她支持和依靠。

任司宸将她抱进了车中,记者还是不肯罢休,摄像头对准了车玻璃疯狂拍摄。

“开车吧!”任司宸看到越来越多的记者,眉头皱拧起来。

司机发动了引擎,可是不敢踩下油门,“前面挤满了人,怎么过去?”

记者已经将整辆车团团围住了,今天他们得不到满意的答应,是不会离开的。

“汪!汪!汪!”一只体态膘肥体健的哈士奇飞奔过来,黝黑的眼睛怒射着凶光,猛地冲入人群。

记者一个个害怕不已,纷纷尖叫着逃窜。

前面没人阻挡了,司机趁机踩下油门,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小可爱站在路中间,看着离去的车子,尾巴来回摇摆。

“原来小可爱还有这项技能!”任司宸不得不叹服,看来他平时小瞧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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