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惊讶了。”司空郁莲掸了掸烟灰,眸色沉沉,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黑衣人把她嘴里的抹布拿开,任江静吐出一口唾沫,大口大口喘气。
“你想怎样?”任江静开门见山。
“你不妨猜一下。”
明明站在眼前的男人,唇角带着笑,那张妖冶的脸,漂亮得不可思议。
狭长的凤眸,缱绻中带着勾魂摄魄的诱|人。
美好得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本该是无害的。
可是,任江静却觉得诡异的寒冷,一种从脚底开始往上渗透的冷席卷全身。
就像被一条毒蛇一圈一圈缠住,死死扼住咽喉。
任江静慌乱的收回目光,低垂下眼帘,眼珠子焦急的乱转,蓦地,她猛的一抬头,“我要见慕惜!”
司空郁莲觉得好笑,手中的烟蒂朝她飞去,伴随着轻蔑的冷笑:“慕惜是你叫的?她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嗯?”
任江静险险躲过烟蒂,大惊失色的颤抖,“慕……慕惜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她一定不会原谅你的!再怎么说,我都是一一的妈妈,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快把我放了!”
“不自量力。”
司空郁莲把手里的打火机,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如此反复几次,他才漫不经心的问:“你以为任一一是昊然哥的种,就理所当然是东方家的宝贝?你错了,错得离谱。”
“一一身上流着东方家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凭这一点,东方家就必须尽到抚养的义务!”
司空郁莲怔然的看着口出狂言的任江静,蓦地,朗声笑开,“想得真美好,可惜,那只是你的异想天开而已。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生的,无论是任一一也好,任二二三三也罢,就算是男孩儿,东方家也不见得会承认。为什么?因为,是你任江静生的啊。”
本不打算久留的司空郁莲,突然就来了兴致,长腿勾来一张椅子,惬意的坐下,“只要是你任江静生的,那就一文不值。想知道被你划花脸,毁容了的冉纯现在怎么样了么?我猜,你一定特别想知道。”
任江静低着头,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如果说,生活对她太不公平,那么听到冉纯毁容的消息,她是真的心里平衡了一点。
看看,就算你冉纯得到东方昊然的心,那又怎样?
脸还不是毁了,毁了容的冉纯,她不相信东方昊然还会爱她!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不单单是男人,就连女人也一样,都会喜欢美好的人事物。
对丑陋的、恐怖的东西,都会厌恶,自动远离。
她就不相信,丑陋的冉纯,还能吸引东方昊然不成!
除非他瞎了!
她有任一一,和东方昊然共同的孩子,孩子就是她最大的底牌。
有孩子在,以后随时有可能翻身。
而冉纯,已经彻底淘汰,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
任江静自信且得意,似乎东方昊然就只能在冉纯和她之间选择其一。
“你还没告诉我,你想知道么?”司空郁莲的声音,适时地提醒她收回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