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微亮,星航舰驶向狼人族,特诺坐在栏栅上,无神的盯着快速飞掠而过的大地,充满了落寞和哀伤。(
“不要太过于严苛自己,不会喝酒的男人,不是正真的男人!”宇文烈提着一坛酒走了过来,坐在特诺身旁。
特诺想起身做礼,被宇文烈按住肩膀,将手中的酒坛塞到特诺手怀中道:“没有挫折,就不懂得坚强,没有痛苦,哪里来的快乐,成功的人生是靠无数的失败累积成的,所以酒是男人最好的朋友,遇到挫折、痛苦时孜然一身,借他可以暂时的麻痹自己,当然成功时更要来一杯!”
特诺默默的抱着酒坛,宇文烈又取出一坛酒拍开喝了起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背离的暗夜精灵,你心中一直坚守的最后一点尊严被玷污了?”
特诺身子一颤,低头看着脚下漂浮过的云彩言不由衷道:“不……没有!”
宇文烈双脚勾着栏杆,悬躺在虚空中,一口一口的灌着酒感慨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非常的欣赏你,你的勇气、毅力都是我远不及的,更加可贵的是你那颗为战斗而单纯的心,准确来说你能走到现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特诺转过头真诚的望着宇文烈道:“不!我从来没有怨过主公,主公让我获得重生,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无拘无束,无所畏惧的接受下一次战斗,夜魇翼是我自愿接受!”
宇文烈抱着酒坛有些失神道:“人生就是如此,本来是那么的单纯简单,但某些人眼中它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我和你不同,我是在沉重的枷锁下战斗,我在不断的挣脱这道加锁,但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没挣脱枷锁,反而给自己戴上了更多的锁链,我有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但自从有了你们这些兄弟,我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家,夜魇翼是我强加在你身上,为你加的一道沉重的枷锁,人怎么可以没有情,有情自然会有枷锁,你在自己的战之道上用无尽的痛苦在刻意的斩断你身上的链锁,没有链锁的人那和一具行尸走肉又有什么的差别!”
特诺昨晚梦中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了那座小蝶谷,玛吉纳和瑞米拉,这些他埋藏许久的记忆再次出现。
宇文烈喝着酒道:“我有的时候非常的羡慕普通人,背着简单的锁链,走完这本来就简简单单的人生,我是个被世界遗弃的人,没有亲族和血脉,没有规则和道德,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孤独,一种如掉进泥淖中慢慢沦陷的孤独,我喜欢上了酒,只有将自己麻痹后,才能短暂的告别这种孤独,或许算是懦弱的逃避吧,我找寻了良久,恍然发觉最不显眼的情产生的羁绊,才能将人拉出那个孤独的泥淖,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羁绊割断!”特诺陷入了沉思。
宇文烈继续道:“你强迫自己用痛苦之锋忘记自己的亲人、爱人、族人,他们已经融入你的血脉不是你想磨掉就能抹掉的,你的体型变成黄泉之神时,你会为自己舍弃了你与族人的牵绊而痛苦,你只要记住这份牵绊就足够了,世界上没有血统的高贵,种族的优劣,身份的尊卑,只有灵魂的高贵,这双夜魇翼给你带来了无穷的痛苦,但他会让你的战斗之路走的更长,你的超凡脱俗不能没有它,背上他,让灵魂和枷锁一起飞行吧!”
特诺从栏杆上站起来,将酒坛交给宇文烈道:“我还是不习惯这种味道!”特诺背后的披风随风抖动,一对黑色的魔翼从背后生出,特诺轻轻扇动翅膀,摇摇晃晃的练习使用翅膀,如同婴儿学步。
宇文烈看着怀中未开封的酒坛叹道:“真是不懂享受!”
宇文烈走下栏杆,向中间的军营走去,他昨晚连夜将一百六十万废兵和死亡骑士传送回炎黄,而唯独留下了三万夜魇军团中的几只夜魇进行研究,研究他们以后在战场上担任的角色。
夜魇是战死的恐惧魔王灵魂在黑暗中形成的,夜魇拥有恐惧魔王的一部分能力比如释放‘梦魇’和‘音波’,但却失去了恐惧魔王强大的肉搏能力,但由于是灵魂体,更容易隐身和更快的飞行。
宇文烈对这种兵种不太了解,这三万夜魇可是以三万黑暗游侠的价格买来的,本来宇文烈不想买,但炎黄军团最缺的是一支暗杀部队,这些夜魇听艾勒瑟隆的说法是完美的刺客,所以宇文烈用三百万收购来,夜魇的性能和艾勒瑟隆所说的相符,但唯一重大的缺憾是太脆弱了,体制和普通的幽灵没什么区别,宇文烈觉得有些被艾勒瑟隆给忽悠了。
星航舰不急不缓的在空中穿梭,到中午时来到了血翼堡、
血翼堡横跨两道山脉,将恐惧一族东北的地界如一道天堑一样隔开,由于正值白天,吸血鬼军团不敢见阳光,而且战力大部分流失,狼人族和神秘兽人趁机攻打血翼堡,这时的血翼堡最为脆弱,这是恐惧魔王一族唯一的致命的先天限制。
星航舰伫立在血翼堡上空,宇文烈正在观察战场,狼人族总体上分为三类战士,第一种是任然保持着野兽形态,体长三米左右的巨狼,第二种是已经拥有人形态的人身狼头的狼人,浑身长满兽毛,穿着简易的兽皮衣,普遍是棕红色的剃毛,拥有武君修为,利爪可以轻易的裂开山石,凶猛悍不畏死,有恐怖的力量、速度更加有变态的恢复力,第三种是已经是七分像人的狼王,战力是伪圣,不过战场上只有三位狼王督战。
宇文烈暗道:“怪不得恐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