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羽背负着手仰头望着天空,眼中含有中莫名的哀伤道:“归藏兄是我的知己,我本打算在这里陪着他渡过余生,然后葬在一起,这样我们兄弟讲会再也不会分离!”太羽嗓音有些沙哑,话中的语气非常重,宇文烈能听出太羽对兄弟的那份比山岳还重的情感。
太羽眼角有些湿润,转头似乎不想让宇文烈看到他那种软弱道:“我自小就是这副熊样,有熊说的没错,我永远斗不过他,活着的时候斗不过他,就连他死后我也斗不过,当我来到这方世界时,我发现了归藏兄的遗冢,我的那颗争斗之心也就死了,归藏说过:‘他这一辈子什么也不怕,就怕我没有陪在他身边!’我的热血只有那两三分钟,从小都是那么容易放弃,在这里为归藏兄守墓,只不过是我自欺欺人找寻的一个借口,我在逃避过去,逃避自我,逃避族群,逃避有熊!”太羽的话似乎在喉间喃喃打转,宇文烈听得有些含糊不清,他本来是打算向太羽讨教如何克制心魔,但现在太羽有些神经质的自我感叹起来。
宇文烈没有打扰太羽,默默的站在太羽的背后,海风在二人耳边低吟,太羽突然转过头看着宇文烈的眸子郑重道:“谢谢你!”宇文烈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右手摸着后脑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太羽的这句话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太羽手按在宇文烈头上,摸着宇文烈的白发,露出和煦的笑容道:“从前有一个人挖了一个深坑,将一直青蛙扔到里面,那只青蛙看到枯井深不可测,就放弃抵抗,趴在丼中的烂泥中认命等死,后来又有一只青蛙被扔了近来,但这只青蛙却不甘被困,奋力的跳起打算跳出那口深井,但他每次跳起,只会重重的摔在井底,他是永远跳不出那口枯井的,即使摔得遍体鳞伤,这只青蛙依旧乐此不疲的在哪傻跳,或许他根本就分不清丼中世界和外界有什么风别,但他的傻劲却激起了哪一只等死的青蛙的斗志,虽然那只青蛙不知道自己的斗志能燃烧多久,但至少现在他懂得起来反抗!”宇文烈非常讨厌有人这样蹂躏他的头,缩着脖子躲开太羽的手。
太羽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淡然,眯着眼道:“将你的那两个血神和兽神分身召唤出来吧!”
宇文烈撇了撇嘴,默默的暗运血狂战决,两大魔神分身从体内分离出来,由于在黑暗族连番征战,血神的面具已经收集完毕,兽神的面具还差两块面具碎片。
太羽对着两大魔神神色凝重道:“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圣皇真言!”
宇文烈对这魔神的渊源早就非常好奇,听到太羽说出什么圣皇真言眼睛一亮道:“难道这魔神是前辈所说的圣皇真言?”
太羽在宇文烈额头点了一下道:“你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要是你真的获得九字真言之二,那你的狗屎运就好的轮到天打雷劈了!”宇文烈备受打击,但是心有不甘的撇撇嘴哼道:“说不定我的这比什么狗屁圣皇真言强的多了!”轰隆隆晴朗万里的天空雷霆滚动,太羽反应非常快,一把拉着宇文烈跳开,一道惊雷击在海滩上,将整个天地照的犹如白昼。
宇文烈瞪着被雷劈出一个巨坑的海滩,眼珠子瞪出来,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渗出,这也太邪门了,宇文烈心有余悸的吞了吞口水。
太羽正色的厉声道:“圣皇是不容亵渎的,他是万物之祖!你这口不择言的小子不能对他不敬!”宇文烈正想反驳两句,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风平浪静的天空,心有余悸的嘟囔道:“不是说宰相肚中能撑船吗?越是有能耐的不是度量越大吗,不就说了两句用不着这么发火吧!”
太羽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下道:“这个……总之圣皇是不容侮辱的!”宇文烈突然盯着太羽,眼中露出了狐疑,刚才这道雷不会是这家伙放的吧!
被宇文烈这样盯着,太羽表情有些极不自然,眼神不断的四下飘忽,宇文烈眼中的怀疑之色越来越浓,太羽连忙转移话题道:“圣皇真言,也被称作九字真言,是人族的镇族至宝,也被称之为‘德答’九圣卷,被锁在九座圣塔中,而每卷都有真言,分别是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九字真言,九字真言中蕴含着天地至道,只要参透一字真言,便可以横行天下!圣皇真是对人族太偏心了!”太羽眼中闪过一抹艳羡,宇文烈想起在那次和蕾雅阴阳双修,在进入那篇神秘空间,看到那个将他从导致洪流中捞起的女子,由此参悟了大地之道‘孕’之道,当时她无意间喝问出了,后土密卷中的那句‘道问’,当时那女子回答了那句话,让他似乎得到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难道那女子回答的那句话,就是所谓的德答,属于九字真言之一!
宇文烈挠着头道:“前辈,是不是还有‘道问’啊?在三卷祖巫的画卷中,分别有三句题词,前两个字都是道问二字!”
太羽点了点头道:“道问也是传承自圣皇,自古流传这一句话:‘道德合一,皇道可期’,不过人和巫是世代死仇,道问和圣答从来没有合一,道问赋予了巫族天生拥有洞察天道的能力,但对于不能修炼元气的巫族来说等于是鸡肋,而且和德答相比,如果将天地至道看作是一颗大树的话,道问就是枝叶而德答则是果树结出的果实,虽说没有树叶的果实长不大,但起码人类得到了果实,而巫族更痛苦,他们拥有成就至道的‘道问’,却只能看不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