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那直接带着莫妮卡撞开阿卡莎的寝室,月光透入这个漆黑的小屋,地毯上留着一大滩血,阿卡莎倒在血泊中,微弱的呼吸似乎风中的残烛,莫妮卡捂着嘴看着披头散发满身脓血的阿卡莎,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巴拉那的心狠狠一抽,几乎想夺门而逃,他恨阿卡莎但看到她如此惨样,心中不禁如刀割,如一尊石化的雕像一般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莫妮卡扑到阿卡莎面前,也顾不上脏臭般抱起阿卡莎哭喊道:“姑姑!你快醒醒!他来了!巴拉那来看你了!”听到巴拉那的名字,阿卡莎如回光返照一般,眼中也有了一分神采,目光在屋内着急的寻找着那道身影。
巴拉那机械的蹲在阿卡莎面前,此刻他的心中一只野兽在觉醒,他想要鲜血只有鲜血才能熄灭他心头的狂躁,阿卡莎痴痴的望着近在眼前的巴拉那,伸出满是脓疮的手摸向亚巴顿有些沧桑的脸,亚巴顿的眸子越来越红,现在他知道了,他依旧深深的爱着这个女人,那份爱不仅没有随着时光流逝而淡去,反而在心中越积越深。
阿卡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像遭到电击一般抽了回去,当她的手摸到巴拉那的脸上时,她看到了一只恶心丑陋的手,而此时她正如那只手是世界上最丑露的怪物,阿卡莎捂住脸嘶喊道:“走!走!你没有看见我,这不是我……”阿卡莎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
巴拉那推开莫妮卡将阿卡莎抱在怀中,紧紧的抱住没有嫌弃此刻的阿卡莎,阿卡莎浑身一颤,伏在巴拉那怀中痛哭起来,巴兰拍着阿卡莎的脊背,眼角一阵湿润,这个拥抱来的太迟了。
巴拉那看到床脚扔的一个紫色的水晶瓶,伸手捡起水晶瓶,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一下,眼中闪过不敢置信失声道:“龙涎!难道是陛下他……”龙涎在这个世界上可是稀缺品,巴拉那在一次无意中得知艾勒瑟隆拥有龙涎。
莫妮卡想到那天艾勒瑟隆闯入城堡,难道是那天艾勒瑟隆对阿卡莎下毒手。莫妮卡呆滞的摇头道:“不是父王!一定不是父王……”
阿卡莎突然推开巴拉那惊慌道:“三天前我让莫妮卡劝你离开这里,艾勒瑟隆要……”
“呵呵!我的好妹妹,你的命可真硬,没想到在龙涎下撑到了现在!”艾勒瑟隆阴柔的笑声从城堡外传来,亚巴顿抱着阿卡莎,来到落地窗前,只见一只十几米高下浑身火焰的双头地狱犬,正在不远处呲牙咧嘴,艾勒瑟隆站在双头狼的背上抱臂而立。
巴拉那神情痛苦的冲着艾勒瑟隆吼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巴拉那自效忠艾勒瑟隆以来,无数次出生入死,在战场上几番险死还生都是为了报答艾勒瑟隆的知遇之恩,而现在艾勒瑟隆竟然对阿卡莎下手,巴拉那感到了一种背叛。
艾勒瑟隆森然的笑了起来露出阴森的牙齿道:“是啊!曾几何时我们是一对多么让人羡慕的主仆关系,但是发生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主人养的狗有一天突然变成一只恶虎,主人开始每天提心吊胆,生怕遭到恶虎的反噬,而现在我为你准备了一场狂欢盛宴,看到服侍自己的仆人将要死于地狱犬口中,我还真是有些伤感呢?”艾勒瑟隆脚下的双头地狱犬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准备发起攻击。
艾勒瑟隆一拍手突然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巴拉那你一辈子孤苦无依,我已经让哈默去你的住所,不久将会送你的两位娇妻去地下陪你!”艾勒瑟隆发出疯狂的长啸,自从巴拉那成为半神后,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一闭眼就出现巴拉那得知了真相,亲手将自己撕成两段,在无数个夜晚这个噩梦将艾勒瑟隆惊醒,而现在这个噩梦将要永远的消失了,怎么能不让艾勒瑟隆欣喜欲狂!
没想到艾勒瑟隆已经对他的妻儿下手,亚巴顿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艾勒瑟隆会这样对他,他自效忠艾勒瑟隆以来,就算没有功劳也勤勤恳恳二十多年,没想到只因为他要去炎黄为妻子治病,艾勒瑟隆便要灭他的全家,甚至他怀中的阿卡莎也不放过。
……
并肩王府大堂内,瓦里马萨斯带着一些名贵的首饰、香料以及布匹来看望他的两个妹妹,被双姝迎进客堂,双姝看着满满数大箱子,一女苦笑道:“大哥我们这是去治病!你……”
瓦里马萨斯眼圈红红的,揉着眼角抹去泪光有些哽咽道:“你们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出门在外要小心,母亲给你们做了些衣裳放在那个箱子中,记得要经常回信!我打听过了炎黄城那边的气候还可以……”瓦里马萨斯絮絮叨叨的打开箱子,一一给两个妹妹叮嘱,双姝听得有些感伤,眼睛也不由得红了,她们的父亲在他们幼年时战死沙场,由他们母亲将它们兄妹三人拉扯大,瓦里马萨斯虽然胸无大志、游手好闲是个有名的败家子,但从小对她们姐妹非常疼爱,有什么好东西总是让给她们,所以兄妹感情非常的好。
一女伏在瓦里马萨斯的怀中哭泣起来道:“我们也舍不得大哥!还有母亲!”瓦里马萨斯拍着妹妹的肩膀,抹去眼角的泪水道:“不要哭了!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就好!平安无事就好……”
“真是好感人的兄妹情!”哈德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大厅前,幽森的眼眸中露出红芒,脸上那道伤疤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瓦里马萨斯眉头一皱厉声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擅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