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揭开纱帐,月光缓缓流进来,照在金甲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整个大殿中只有剧烈的心脏跳动声!
鲜血如细流般洒在地面上,金甲双脚拔高缓缓离地被举了起来,金甲疯狂的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刚才遭到偷袭,对手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招击穿了他的神域,但没有立刻杀了他,用手捏住了他的心脏,战武的心脏是元神所在,对手制住了自己的元神,金甲的一身神力难以发挥!
金甲被悬空举了起来,在他耳中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呃呃!阁下是谁……在下与你往日无怨,还望阁下……”金甲忍着痛苦盯着面前提着骨刺的修罗,在他印象中他从没有和修罗结怨!
“月儿圆,洁光皎,如此美好的夜晚,扫了金甲大人的雅兴,我真是非常过意不去!”轻揉低沉的声音在纱帐间回荡,金甲被举起的身躯下,月光映出了宇文烈似笑非笑的脸。
金甲听出了宇文烈的声音,脸色剧变剧烈的挣扎起来,但心脏被制更多的鲜血从金甲背后涌出洒在月光下!金甲眼中被恐惧取代!
宇文烈将金甲举高到极限,嘴角轻轻扬起道:“看来金甲大人非常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啊!呵呵……”宇文烈的每一个字显得那么镇定温雅,倒不像是来索命,而是来找金甲谈心!
……
一旁的窗帐露出了一条缝隙,一双眼睛在虔诚的望着月光下举起血染全身的宇文烈,那温和尔雅的声音似乎是神对恶魔的宣判!
……
金甲挣扎无果后放弃挣扎,满头大汗的颤声道:“上人饶命!在下今日不识上人神通,不过……那一切都是克罗王妃指使,在下……没有半点对上人心存不敬之意……”金甲拥有今天,付出了无数的努力,而现在感受到死亡一步步逼近,想到付出无数血汗得到的一切将要付之东流,金甲放下了一切尊严向宇文烈乞命!
“呵呵!你错了!”宇文烈轻轻摇头,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闭着眼仰头感受着明亮的月光,似乎非常享受纯洁月光照映下的血腥!
金甲脸色一僵有些惊慌无措,今天他当众羞辱宇文烈,难道宇文烈不是为这个来找自己?
天空浮过一朵白云遮住了月亮,而此刻宇文烈那双深邃的眼眸蓦然睁开,望着被云遮住的月亮,似喃呢又似在诉说般道:“强者欺凌弱者!这是理所当然的天之道,我怎会背离天道呢?这个世界上每个生灵的生命都有不容侵犯的‘自由’,而你却让一个圣神的生命受到侵害……罪无可恕……”
金甲眼中闪过惊慌和不可思议,难道宇文烈是为那个‘癞皮猫’报仇吗?开什么玩笑!这恐怕是冥界有史以来最荒唐的‘笑话’,他一个堂堂三方神界石的‘神士’竟要给一只癞皮猫抵命!
‘啊’金甲连惨叫都来不及,化为一团黑雾,骨架和元神被宇文烈身后浮现出的六道冥轮吸入六道神域,宇文烈抓住散落的那顶标志性的金帽和空间戒指,白羽轻扇消失在金甲的居室中!
……
帷幔掀开,‘阴阳人’跌跌撞撞的冲出窗沿,看着空空如野只留下一件碎甲和血渍的地毯,眼中恢复了神采,喃喃轻念道:“每个生灵都拥有圣神不可侵犯的自由和生命!如卑贱的我……不错!我是圣神不可侵犯的,这个肮脏的世界就应该被净化!”眼中的麻木和绝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和圣洁……
……
“啊!啊!啊……”裳明的安乐殿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少女惨叫和"shen yin",月光洒进漆黑的大殿,只见大殿内跪着一排身着美服的侍妾,一个个面色发白颤抖的下头。
裳明披头散发,正狂野的撕开一个侍妾的衣衫,洁白的手野蛮的抓着少女的胸膛,如一只野兽一般一口咬在少女咽喉,鲜血伴着少女的惨叫声和裳明疯狂的粗喘声,洒在地毯上,整个大殿血腥异常……
……
月光下,宇文烈一前一后和人道缓缓飞行在天空,人道摆着腰肢抚弄着金灿灿的黄花轻笑道:“自我!你的那番信仰,真有点救世主的味道呢……”
宇文烈仰头望着月光喃喃道:“信仰吗?我只是找个杀人的理由罢了!”
‘人道’一愣最后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宇文烈看着身后依旧平静异常的金甲府邸轻笑道:“你的‘人间’幻境真是越来越强了,看来那两个六方神域族长是毫无察觉啊!”
人道突然冲向前,从后紧紧抱住宇文烈的腰,咬着黄花的花枝,在宇文烈耳边似笑非笑道:“我——是自我的一部分啊!”人道化为一团黑雾涌入宇文烈背后,消失在夜色中!
……
安乐殿外的殿门突然被掀开,月光洒了进来,裳明抬起头看向殿门口,嘴上全是血液,一道黑影在门口慢慢拉长,遮住了裳明的脸,裳明盯着来人,怀中躺着浑身鲜血已经气绝的美姬。
‘呼’一团东西向裳明扔来,砸在裳明面前,发出一声剧烈的金属碰撞声,一个锅形的头盔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裳明盯着头盔,眼中射出恨意,喉间发出疯狂的笑。
闯入的不速之客,径直走到大殿中的主座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道:“听闻今晚你受辱,顺便给你带来了一点礼物!”裳明从地上跃起,用力狠狠的踩着金色头盔低吼道:“狗奴才!你也有今天!你给我再横,狗东西!你的凶劲呢……”
良久,裳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