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雪茄形的巨型风舟在罡风中航行,飞行速度不是很快,风舟周围站满了神情警惕的神士,这架风舟是风渊最普遍的客运工具。由于风渊中大小势力割据,风渊人如果要远行,独自乘坐风舟在这风盗横行的世界,恐怕走不了多久将舟毁人亡。为了满足民众的需求,各个风渊势力间开通航线,由于招牌在那亮着,航线经过的大小势力一般都会给他们卖面子。
“咳!咳!咳!”船舱内传来不断的咳嗽声,这种风舟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豪华的贵宾室,里面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而下层则是用一道道木板隔开的长长的通道,通道上架着一条条木板,就如同坐公交车一般,这里特别的肮脏和昏暗。
伴随着咳嗽声,一个身穿白衣的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脸色苍白无须披着一头翠绿的长发,两个眼窝深陷,右手你拿着一方白锦手帕捂在嘴上边走边咳,右手握着一本羊皮书正忘神的观看,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里面放满各种的草药,腰间系着一根草绳插着一根玉箫,左腰挎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竹篓,右腰则挂着一个皮手套,手套上挂着一个戒指大小的银环用银链拴着。年轻人乍一看简直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肺痨子。
年轻人在昏暗的舱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的书,袖子一阵抖动,一只金色的毛团从里面滚出来,定睛看时竟是一只金色的松鼠,松鼠半蹲在年轻人的腿上,一双金漆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唰’从青年人对面的人身上突然钻出一道黑影,金色的松鼠吓了一跳,缩进年轻人的袖中。
“哈!哈!竟然有老鼠敢在偶的面前出现,真是太不给偶面子了!”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夜灵,而坐在青年人对面的人正是宇文烈。
宇文烈虚弱的不断的轻喘,被宽大的风袍遮住,只露出苍白的发丝,喉咙中不断传出剧烈的喘息声,犹如苍老的老人。
“你的病又犯了?”祀声如软玉和宇文烈一样被风袍遮得严严实实,洁白的玉手在宇文烈背上轻轻的给他顺气,语气中的着急谁都能听出来。
白衣青年放下书卷,深陷的眼窝瞄了一眼祀,将书卷塞入怀中,从腰间拔出玉箫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顿时船舱内一片空灵,箫声宁静犹如摇篮曲,世间再无他声只有徐徐的微风催人入睡。
“呼!呼!”不到片刻宇文烈发出轻微的鼾声沉沉入睡,祀抬起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白衣青年,‘饥饿’不仅折磨着宇文烈的形体,剧痛让宇文烈自从离开冥界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无时无刻摧残着他的灵魂。
祀的绝世容颜让白衣青年一呆,深陷的眸子露出一抹抹痴迷,此刻连咳嗽都忘了,祀看到这青年如此无礼,冷哼一声转过头将宇文烈的头搂在怀中,让他睡的跟舒服一些。
白衣青年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因为羞愧而涌起一股潮红,轻咳两声低下头面如火烧。
夜灵冲着白衣青年吐了吐舌头伴着鬼脸道:“大**!”白衣青年更是无地自容,金色的小松鼠露出头,捂住嘴发出偷笑,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起来。
“杀!杀!杀!”突然一阵喊杀声从舱外传来,拥挤的舱室突然混乱起来,所有客人惊站起惊恐的高呼道:“是风盗……”一时间整个舱室乱哄哄,甚至发生人踩人。
“轰!”一道红光涌入船舱将一个旅客轰成碎肉,血肉溅得满地都是,船舱中的妇孺吓的尖叫起来,在低等船舱大部分是未结成元神的神士以及未成神的人,从刚才红光来看来着应该是一个神使初期。
“不要吵了!谁再吵老子要他的命!他奶奶的!都给老子出来!”船舱口站着一个身穿火焰铠的壮汉。
宇文烈被惊醒过来,挣扎着欲坐起但是一丝力气都没有,祀按住他的肩膀摇头道:“此事与我们无关,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宇文烈苦笑一声他现在想管也管不成了。
旅客被威势所摄一个个排着队开始往舱外走去,祀也站起来将宇文烈背起,此时我们的炎黄舰长生活不能自理,这一路上吃喝拉撒都由祀照顾。
宇文烈趴在祀的耳边羞愧道:“对不起……我……”
祀露出罕见幸福的笑意道:“我应该感谢上苍……这一段时间我终于知道自己这一生缺什么!”白衣青年默默的跟在二人身后。
舱外甲板上,已经横陈着数百道尸首,一部分是风舟护卫,也有一部分是居住在上层的富商,而在舰中央立着一把木椅,一个扎着马尾,身穿一身青袍的男子袒胸露乳横躺在木椅上,男子腰间挎着一把弯刀,脸上一道疤痕由上颚延伸到了嘴角,没有破象前看起来倒像个帅哥,不过那双看似桀骜不驯的眸子中偶尔会闪过一抹令人心惊的疯狂!
祀背着宇文烈到了人群中,将宇文烈放下来,白衣青年就站在二人身旁,夜灵早就躲进了衣袍。
金色的松鼠趴在青年肩上奶声奶气道:“是狂风那家伙!”
狂风从座椅上跳起来,目光中带着一抹惊恐以及疯狂的盯着白衣青年,就如同面对惊涛骇浪的冲浪者,海浪越是恐怖他们就越兴奋和疯狂。
祀惊讶的打量着白衣青年,他从白衣青年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祀虽然没有任何的修为但也见过很多强者,他从这白衣青年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异常,而且从他的气息来看比普通人还不如。
狂风盯着白衣青年近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