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悦一直都没睡着,当易宣衡摸她脸的时候,她差点就要睁开眼了,她从来不知道被他轻碰的感觉如此的好,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刮你的脸似的,很舒服又有点痒。
但又不同于羽毛的冰凉,他的手还带着他体温,暖暖的,经过鼻子的时候还能闻到他手淡淡的香味,跟他身上那股味道是一样的,只是比身上那股味道要淡得多。
沈子悦平时就觉得他身上那股香味很好闻,今天抱住他的时候,她觉得鼻孔里里外外也都是这股味道,闻着就觉得安心。她也只在他身上闻到这股味道,是别人都没有的味道。
易宣衡低下头去吻她的时候,沈子悦的睫毛忍不住就不停的颤抖着,鼻子是越来越浓的香味,脸上的皮肤也被他呼出的气吹得痒痒的。
后来就感觉到他的脸跟她靠的得越来越近,直到额头感觉温温软软又湿湿的,沈子悦也不知道那是他的嘴唇。
听到房门被关上,沈子悦才偷偷的撑起一条缝,没发现易宣衡的身影,才放心的挣开眼睛,伸手摸了摸额头,指尖有点湿湿的。
他刚才是吻了她吗? 得到这个想法,沈子悦整个人都惊住了,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过了好一会,沈子悦突然又笑了起来,双手捧着脸,不停的在问自己:这是不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易宣衡吻她了,那是不是说易宣衡也喜欢现在的她呢?
…………
易宣衡来到书房,整张脸都布满了寒霜,再也不看到刚才对着沈子悦那样温暖的神情。
易宣衡用力地扳过班椅,整个人重重地坐了下去,今天的事只是个单纯的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而为? 无论是什么,他也要查个明白!
拿起手机,易宣衡拨通了贺刚礼的电话。
“是我,小悦今天在“意高”外面被人抢了手机和钱包,马上去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给我找出来,还有这件事的动机也给我调查得清清楚楚的,如果只是单纯的个人行为还好,要是后面还有什么藤叶关系的,那么就把它连根拔起。” 易宣衡阴森森的说道,动沈子悦比动他本人更不可饶恕。
“是,易少,我马上去办!” 贺刚礼也沉着脸回答,他妈的谁这么不长眼,竟然把主意打到他们的人身上!虽然沈子悦并是不是“海云堂”的人,可她也是未来的“海云堂”堂主夫人, 这可比得罪“海云堂”堂主的罪名都要大,无论是谁这么不开眼,他都会为他哀悼的!
同样,在某处别墅的书房里,许俊逸也早早地从“意高”回来,今天与沈子悦巧合的碰面,让他把原本准备到店里视察的行程都打乱了,这好像是他头一回因为私事而耽误到工作。
不过他今天的心情也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感觉好像还不错,跟沈子悦这么轻松的相处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许俊逸还在回想过去的时候,书房的门也被人轻轻的敲打了几下,许俊逸调整了一下情绪,就让人进来了。
一位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一直走到离许俊逸还有几步的距离前停下,然后恭顺地叫了声:“许少。”
“嗯!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许俊逸看着成志明的脸,平稳地说道。
“确实是一名惯偷,之前就因为偷窃罪做过几次牢,放出来后没做上好人几天,又重操故业。” 成志明不疾不徐地说道。
许俊逸沉默了会问道:“背景没可疑?”
成志明嘴唇抿了一下,接着许俊逸的话说道:“ 无业人士,未婚无子,父母也在远方的老家,十六岁来到g市,因为好高慕远,也没有正经地做过什么工作,之后就一直做着偷鸡摸狗的事。” 对于这些社会败类,成志明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说的话都尽体现出了他的不齿。
“跟黑道或者帮派也没有半点关系,可以断定这件事是他的个人行为,独自作案。” 成志明理性的分析道,“不过在我们调查的过程中,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这个惯偷明显就是冲着沈子悦去的,路上人那么多,他却偏偏选择了沈子悦下手。”
“因为怕惊动他后面的人,我们只能暗中调查,所以未能把这其中的关系搞明白,不过这个小偷也是笨得可以的,完事后竟然大摇大摆地打起电话来了,于是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个人,钟伟。”
“哦? 钟伟是谁?” 许俊逸也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可对于成志明提到的这个人他也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成志明嘴角弯起说道:“ 这钟伟的老爸就是钟庆道,钟庆道这个老匹夫,想不到还混的不错, g市有不少地下赌场,qíng_sè场所现在也归他管,前几年还开起了公司来,事业也做得不错。”
许俊逸对于钟庆道这个人还是有点印象的,一个无恶不作,阴险毒辣的小人,最拿手的就是如何拍人家的马屁,跟不少有权势地位的人都有多少关系,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虽然表面上正派岸然,其实私底下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而这些事他们又不能亲自出面处理,这时候钟庆道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这么多年下来,钟庆道也的确帮了这些人不少的忙,这也是他势力越来越壮大的原因。 而其他的帮派,因为不想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发生矛盾,对于钟庆道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这也使得钟庆道慢慢地从一个小流氓爬到今天这个地位。
许俊逸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所以这么事是钟伟指使的?” 显然,许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