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收到衙役的禀报,匆匆赶去现场。原本丁月华去,他也可以不在场,但考虑到丁月华会比较冲动,可能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暴力行为,所以展昭一收到禀报马上就奔着钱庄去了。而作为四海钱庄京城的管事兼开封府官差的白玉堂,也是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展昭到了钱庄,衙役已经把人锁了,那人蹲在那里捂着脸,明显脸上肿了一大块。丁月华正在钱庄里和掌柜交谈问话。
衙役向展昭禀报了大致情况,展昭进去钱庄把丁月华拽了出来。
“别当街拉拉扯扯的,你是怕人不知道我是展夫人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一条街的人都认识我!别自作多情!”丁月华一大早就气不顺。昨晚办事没办成,今早缝腰带缝瞎了眼,换谁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打的?”展昭拉着丁月华到嫌疑人面前。那人脸上很明显是被打的伤,展昭猜想他身上还有伤,回了开封府恐怕还得验伤呢。
“你看见了?”丁月华反问。
“强词夺理!”展昭当然是没看见,他来的时候已经打完人了。
丁月华踹了一脚嫌疑人,阴阳怪气的说:“喂,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好好回报给展大人!”
“摔……摔的……自己不小心摔的……”那人还是捂着脸,看起来很痛。
“怎么回事?谁打的?”展昭又转过身问衙役。
“回展大人,小的没看见,刚才和掌柜说话。”衙役回答到。
展昭憋了一口气,被打的人说是自己摔的,衙役说没看见,看来丁月华不是一般的凶恶,别人吃了亏也不敢放个p。
“展熊飞!你给我道歉!”丁月华抬头挺胸鼻子喷气。
离展昭的脸的高度还有一定距离。
“回府。”展昭白了丁月华一眼,吩咐衙役拉人回去准备受审。
白玉堂来的有点晚了,展昭一行人已经要往回走了。
“哎呦,谁打的?”白玉堂一眼就看到人脸上那片伤。
“展小猫,你怎么打人啊!要是人家在大人面前告一状,你就完了!”白玉堂幸灾乐祸般的凑到展昭眼前。
展昭回敬瞪了白玉堂一眼。
“不是就不是,你瞪我干嘛!我眼睛比你大!”白玉堂和展昭比起了眼睛大小。
丁月华噗嗤笑了出来。白五爷总是像孝子一样和展昭较劲,什么都要比,瞪眼也要比。
白玉堂见丁月华在笑,自己也装扮出一个美美的笑容,走过来,小声说:“下手够狠的呀!五哥支持你!”白玉堂知道肯定不是展昭干的,那一定是丁月华干的。动手打人这种事,他和展昭都不方便做,丁月华做了也就做了。
“白五爷,你可别冤枉好人,你看见我打人了?咱们开封府可是一向恪守本分,不敢逾越,大人要是怪罪下来,你担着?神经病!”丁月华话音刚落下来又狠狠踩了白玉堂一脚。
白玉堂大叫起来,赶紧去看他的靴子,今天可是换了一双新的靴子,雪白雪白的,丁月华这一脚下去,靴子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黑脚印。
一路上白玉堂就叨唠着让展昭赔他靴子,展昭懒得理他,白玉堂又去烦丁月华,丁月华脑袋乱糟糟的,直接说做一双新的给他。白玉堂正高兴着,展昭横插一杠,塞了他银子,说就算赔他的,够做好几双靴子了。那表情告诉白玉堂:那是我老婆,你休想。
因为丁月华踩了白玉堂的靴子,白玉堂竟然头一次萌生了想要个老婆的*。有老婆就有人做靴子了,专门给自己做。可是有钱也可以做到吧,白玉堂有的是钱。于是在回开封府的路上,白玉堂在常去的裁缝铺子里定了两双靴子,用展昭塞给他的银子。
回到开封府,丁月华又一头钻进库里继续翻阅案卷,没有去大堂上听审。丁月影蹦过来的时候丁月华全心投入在案卷中,完全不知时日过。
“姐,你怎么不去听审?你不是很关心这案子吗?”丁月影是特意跑过来告诉丁月华最终结果的。
“审案是开封府尹的事,不是我的事,我的事呢,是找案卷。”丁月华揉了揉丁月影的头。
丁月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丁月影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是开封府十六省总捕头了,还是皇上钦封的。
“我帮你找!”丁月影轻快地说。手上也翻起了案卷。
“你不用帮大人做事吗?你不用理我,我自己来。”丁月华按住丁月影手下的案卷。
“用啊,大人叫我来帮你嘛!大人疼你,怕你太辛苦。”丁月影笑着说。丁月影估摸着包拯的意思是想丁月华赶紧和展昭一起回乡祭祖,这件案子如果没有什么新发现,他就打算结案了,因为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既然买凶之人已经死了,又无迹象表明还有外人牵扯其中,包拯认为此案可以告一段落了。
丁月华自然懂包拯的心思,但她总觉得还有希望,不想放弃,总想着能从这些案卷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既然包拯叫丁月影来帮她,她也不会拒绝,就和丁月影一起行动起来。
有丁月影在,丁月华会被逼着喝水吃饭,因为丁月影要喝水吃饭啊,所以丁月华也逃不掉。包拯叫丁月影来帮忙的主要目的是让丁月华记得喝水吃饭。
展昭很感激包拯。人人都知道开封府里包拯最看重展昭,于是爱屋及乌到他的妻子丁月华身上,不但认她做干女儿,还各种疼爱有加,有些在众人眼拯总是能随意说出丁月华的各种优点,展昭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