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琉凌子在前边儿“啊”的叫了一声儿,声音里透着惧怕,似是遇了危险,我怕她出啥事儿,只迈开步子,急急的赶了去!
到得跟前,只看了看,却松口气儿,她好像没啥事儿,人还在,只是衣衫不整,手脚忙乱着,眼睛里边儿透着丝丝慌乱,一只手儿端着壶子,快倒了,死撑着,另只手胡乱收拾衣裳!
那模样,挺搞笑,但我没笑!
她也看到了我,急招呼几声儿,我见势,几步就赶了上去,一把拿了来,接在手里,琉凌子一见,也放了心!
正在这当儿,我扭头看一看,直吓了一惊,原来前方数米之内有个恶灵,跟人模样一般,却长得巨头黑脸,额上有伤,呈“八”字儿形,眼神儿放光,身子消瘦,颈间挂一串儿珠儿,血红色,暗黑色,有大小,分别类,两只爪子尖而利,指甲长而凶,很是骇人,却没了脚掌,足部只是一团圆,两只并了一起,滴滴的滚着跑!
我把壶子放了边儿上,只拿了哨子来,上前儿几步,一声儿喝道:“哪儿来的鬼,敢找我们麻烦,看你是想魂飞魄散不成?”
居然半点儿反应没有,好是尴尬,这时,琉凌子收拾好了,也打点个完,即站了起身儿,把手松一松,一道符从那鬼脑门儿上出了来,飘飘洒洒,到得手边儿,即刻揉一揉,便只不见!
我正愣着,刚还站着不动的鬼灵突的跟来了精神儿似的,滴溜溜登着轮儿一般,风驰电掣般,伸了爪子出来,直勾勾朝着我就抓!
脑子呆,但身手不慢,至少我自个儿是这么觉着的,见它来势汹汹,迎着那爪,哨子早出了手,里藏万千风云,内蓄百转雄心,只一掷,“砰砰”作响,直擦着身子过,跟刀片儿似的,刮的浑身口子儿,早撂个倒,只一翻,躺了地儿上去!
琉凌子也不示弱,更为报一箭之仇,自咬破指头,血溅松纹,一手执剑,一手拈指,更念念有词,念毕,手指剑身,喝声“疾”,登时一个爆,发出声儿响,一张张纸片儿跟落花似的,绕着剑身翩翩舞,还没完,又是一剑去,划个过,真个刺眼,长虹贯日般沿着地面儿席卷去,纸片儿也起,覆了那鬼,尽融其身,再加上剑气焦灼,数秒已过,便自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已经见识过她的威风,也早习惯去,话不多说,只捡了起壶子,上前递给琉凌子,同时问她:“你咋的了,做啥蠢事儿了,竟被这种小鬼逼的哇哇叫?”
她只瞪我,口里没好气儿的说:“我不想打你,你就不该讨死,又不是不知道,还自取笑我干嘛,这鬼不灵便,趁我不注意偷袭我,要不是为保这壶,早教它去死!”
我点头,看了看她手上壶,又邪邪的笑了笑,就问她说:“原来你还是童女啊?”
又是一巴掌,还是被我挡了下来,我又笑嘻嘻说:“如此这般,都多次了,还来,当我是傻子呐!”
她急抽了手去,明显生气了,都拔了剑想砍我,却还是止住了,就问我:“你是不是真要讨死?再这样,我真不放过你!”
见她这般火起,只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说:“我,我只是开玩笑,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说完,想起了另外一个事儿,我就问她;“对了对了,你说要用这童男童女尿灌极寒之处来破解,却是哪儿,我们趁早去!”
琉凌子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只定定神,递了松纹剑给我,跟我说:“拿我的剑去,再借你两道符印,传你一道符法,到得跟前,自然有觉!”
一听要教我符法,只是高兴,我急急问她:“是什么招儿,厉害不?”
她只瞪我,片刻之余,我缩了头来,看着她眼神都怕,不过也是,面对着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女孩儿,竟完全跟晚生见了长辈,徒弟见了师傅一般,大气儿不敢出一口,步子不敢挪一步儿,跟玲儿在一起的感觉不同,而且完全不同!
不过,我却很喜欢!
不知咋的,就是觉着还行,和玲儿在一起客客气气的,反而有些生疏,和琉凌子在一起的这几天,虽是天天打着闹着吵着,却也不赖,反是说不出口儿的感觉,只是无奈!
琉凌子看我低着头沉思半天,突然喝了一声道:“你在那儿乱想什么,不多的,看你这个治鬼的没点儿办法,且教你一套乾灵符!好生练着,日后有用的!”
我就问她:“乾灵符有啥用啊?”却被她一口气儿就打断了,只说:“别废话,跟着我学!”说罢,手掌搓搓,手指微动,只一会儿,凭空生出两道符来,递了我一张,自拈一张,啐一口,手指血迹未干,急划几行血字!
我也跟着做,啐一口水,咬破中指,她递给我看,却是依样画葫芦,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写上去,心中却也牢记!
再个来,双手对掌,中取两指,分侍一头,夹着那符,手起舞,顿出一卦象,含其内,既风起,却云涌,叉开一抛,端端停了空去,却念咒道:“天生地支人与先,太极两仪四象悬,子丑寅时笙箫衍,五昧独行苣荇前!”念毕作歌,只一句,却是:天火地水玄灵,亡使听我命!
“嚓”一声儿,符纸断来,声音却大,没其他,我正愣神儿,手指上却火起,灼的疼,只半晌,尽黑了去!
我一急,一边儿甩手指,吹指头,一边儿忙着问琉凌子:“这是咋回事儿,怎么了,手指燃了,疼,疼,好疼!”
她只看了看我,又把壶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