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听闻是新科状元的夫人,当下便急了。正想要过去,司徒江氏便拉着她,随后摇摇头的向着一旁走去,司徒江氏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大嫂,阿瑶那个孩子明显是不想要在这里和你相认,你这样过去,可能会让吓着她。我知道你盼着见这个孩子很久了,可是现在孩子不是都来了京城,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着急这一回。我们暂且先看一看,听烨磊的话,阿瑶这个孩子也是一个有主意的。”

大司徒夫人想了想,的确是这样。而且她也注意到了跟在百里碧瑶身边的玉晴了。刚刚好像还看到她对着自己摇摇头呢。自己这样贸然的走过去,指不定真的会把阿瑶吓到呢。只是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进京的,为什么总是不说。

而武威侯夫人却是看到司徒家的两位夫人的脸色都不对劲,当下想到,也许这两位夫人都是不喜欢百里碧瑶的。更是不断的在司徒夫人的耳边说起:“这位苏夫人,仗着自己是新科状元的夫人,傲气得很,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刚刚我和雪儿在那边坐了一会,南阳侯夫人便把人带过来了,居然一点礼仪也不懂。据说这位苏大人可是南方一个小村落的人,这位苏夫人,不就是一个种地的山野女子,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哦,真的是这样吗?”大司徒夫人低声的问了一句。

武威侯夫人点点头:“真的是这样,要是司徒夫人不相信,可以问一问雪儿的。雪儿这个丫头最是老实不过的了。”

江雪柔声的说道:“夫人,这是真的。苏夫人见到我娘和宋夫人都不行礼,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那言行举止,还真是率性大方。”

率性大方,你们心里恐怕是觉得我家阿瑶是一个入不了你们眼的山野女子吧,你们打从心里就瞧不起她。现在还在这里说阿瑶的坏话,在我心里,阿瑶比起你们不知道好多少。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不管是大司徒夫人还是三夫人在心里都是这样想。三夫人虽然不认识繁云珠,但是每每听到袁夫人和自家大嫂提起这位素未谋面的大美人,心里总是有一种惋惜的感觉,为什么当年自己就没有认识,自己就不能和她见上一见。这二十多年的潜移默化,三夫人一直就觉得,繁云珠所出的孩子都是好的,而且祁寒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自己的四个孩子,不管是过继给了二房的也好,还是其余的三个,都是从小便开始在军营长大,自己一年也没有见上几次。司徒家这一辈的孩子,常见的只有司徒烨磊,还有就是后来来到家里的祁寒。这两个孩子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自己也亲手为他们缝制过衣裳,也当做是亲生的一样对待。

司徒家的人向来是团结,兄友弟恭,姐妹和睦,妯娌更是相处得很好。所以,在司徒家的几位夫人的心里,祁寒和那位十几年来一直都心心念念的百里碧瑶,都是司徒家的亲人。不可缺的亲人。如今孩子就在眼前,不能相认,还要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耳边说三道四的。还真是烦人。

大司徒夫人笑了:“那样,以后武威侯夫人和江小姐便要离这样无礼的人远一点,莫要过多来往了,还有这苏夫人的亲人们,指不定都是这样的人,以后见着了,躲远一点。”

武威侯夫人点点头:“还是大夫人有眼色,还真是要躲着这些人远一点。听说啊,苏家很穷的,夫人瞧着那苏夫人穿着的那样的寒酸,居然也敢走出来。”

站在司徒夫人身后的司徒家的五小姐司徒珍看了一眼武威侯夫人母女,笑着说道:“伯母,侄女倒是觉得,那位苏夫人穿着得体,您瞧,那衣裳,多好看。比起‘霓裳阁’的衣裳还要好看呢。那料子,瞧着是简单素净了一点,可是侄女却是记得,苏夫人的衣裳可是西陵产的月眠呢,那绣线应该便是蛹丝金线,瞧着低调,可是价格不菲。苏夫人那一身装扮,初步估价得要不下两千两银两。还没有加上首饰,只是一套衣裳而已。”

武威侯夫人和江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了,还有身边跟着的其余几位夫人小姐都是一样,她们和武威侯夫人一样,觉得这苏夫人只是一个小角色,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相交。便一直都不理会,甚至是有瞧不起的心。

可是眼下,司徒珍却是说那个苏夫人的一身衣裳便要不低于两千两,这,太让人料想不到了。司徒珍说的话,向来不会是假的,因为司徒珍虽然只是司徒家四房的女儿,还是商人的女儿,可是十岁开始手握司徒家的‘霓裳阁’,哪里是京城最大,样色最多的裁衣阁。京城的贵族小姐,夫人们的衣裳多数都是出自‘霓裳阁’,而且据说这位司徒家的四小姐,从小便对缝制’那些新样色的衣裳,都是出自她的手设计的。从小便和衣裳打交道的四小姐,对于这些是最熟悉的,她说不低于两千两,便是不会低于两千两的。

不是说苏夫人只是一个山野妇人,怎么会有一身这样贵重的衣裳?

“这衣裳,很别致。要是我们霓裳阁也能有这样的衣裳,肯定会很多人定制。瞧着好看。”司徒珍那脑子里便开始想着,如何才能让百里碧瑶把衣裳给她瞧一瞧,她也想要做出这样的衣裳放到霓裳阁,这样一定可以吸引很多人。

而另外一位站在司徒珍身边的十二三岁的女子也格格的笑起来:“她身上的带着的首饰,全部加起来,价值过两万两银子。大家不要小看她头上别着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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