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现在,像一个怨夫一样大吼大叫,在筹谋了这么久后,在小狐狸好不容易来到了他的怀抱前时,他忍不住怒火的朝空鸣枪,坏了一切。
“戚风雷!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那十年的合约公平无比?还是我就应该心甘情愿的为宇峰卖命?我喜欢的是演戏,并不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公司,我有权利为自己的前途筹划,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如果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事和这些扯上关系,那我也只能无言以对了,毕竟你是宇峰的大老板,就像你说的,你有封杀我、搞垮其他公司的能力,可是你不觉得你幼稚的要命吗?”肖以星用力挣脱了戚风雷的禁锢,被搓碾过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疼,可是刚刚挣脱却又被钳住,还是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我他妈还就幼稚了!戚风雷心里怒吼着,探身过去,逮住了那双让他又恨又爱的嫩唇。
肖以星一向觉得说不过就拿吻凑,这种没品的事儿只在电视剧中出现,因为现实中,肯定得挨打啊这种人,凭什么一腔怒火,就凭你一个吻就了事,别人就得服软了?!
右手被钳制,左手钳制着对方,嘴唇就像一个空门,被狠力的攫住!
带着烟草气息的侵略破开防线,不顾轻重的一路扫荡深入,纷乱激烈的节奏,让他瞬间缺氧,他妈的混蛋!连吻都这么野路子!
近在寸余的长睫黑亮而决绝,唇上的力度还在加重,带着惩罚的力度,上颚被狠狠的搔刮着,舌尖已经泛麻,丝丝带着疼,一个突然的失重,让他下意识的松了咬肌,让领土几近全失,被放平的椅背,承受着两个男人的颤抖,隐约作响。
妈的!会被吃掉!肖以星心里惊寒,无论以前有过多少次的暧昧,这次真的觉得没了退路!
好像印证他的恐慌,那副利牙带着要撕碎他的劲头,一路舔咬到了颈窝,气息灼烧了他的皮肤,每一下都像要见血见肉!
肖以星怒骂着,也不管这光天化日的会不会有人透过窗子看这一出“活春宫”,所有的肌肉都在玩命儿的挣脱,偏着头耸着肩,想要把吃人连骨头一起嚼的混蛋推挤远些,可惜徒劳,目光一晃,在一片浓黑的刺发中看到了一块儿不一样的颜色……
肖以星僵着身子目光一凝,那是一块小小的疤痕,方不方,圆不圆,本来在周围黑亮的刺发遮掩下,没多少人能从这个角度发现,那是微创手术落下的疤痕,不大,却应该再也长不出头发了。
心中一拧,心神慢慢恢复,肖以星停下怒吼,只余嘶嘶吸气,因为被咬的真他妈疼,松开一直禁锢着戚风雷的手,缓缓上移,修长的手指插、进刺发,摩挲着那一小块儿微凸的头皮,刚刚他们在吵什么来着?这混蛋好像把什么概念搅和在一块儿了?可是热乱的思绪还没稳住,理不出个一二三。
戚风雷感觉出身下的肌肉慢慢松了力,粗喘着缓慢抬起上身,不想让头上的柔力触摸消失,所以努力控制着浑身充血的肌肉,让动作轻巧一些。
肖以星的气息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起伏鼓落,从唇到颈的疼麻半天缓不过来,可是心里却慢慢静了下来,手上的抚弄依旧没停,在一片扎刺中缓缓移动。
哎,算了吧,能让戚风雷这么失态的恐怕也没有几个,能让自己这么章法大乱的……将辈子加一起也就眼前这个了。
“你在想什么?别想跟我谈什么条件,说不放你就不放!”戚风雷余火未了,可是又舍不得这片刻的和平,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
肖以星挑唇一笑,“嘶!”嘴角破了,没好气的瞪了戚风雷一眼,“还没说,你怎么知道这个条件你不会心动?”
还是要和他谈条件吗?这也是为自己解围的急中生智吗?戚风雷心口微微泛着疼,“说。”
肖以星手指微动,在那块粗糙的伤疤伤疤上,轻轻一刮,“宇峰,我早晚要离开,”胳膊上的力度猛的加重,肖以星却依旧分力未出,“但是那是另一回事,离不离开你和那个无关,这样吧,作为赔偿,我会陪着你,直到这里长出头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