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车里的人,当然也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妈的,装什么逼,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既然根本逃不了,我索性豁出去了,一个箭步冲到车窗旁边,拿出手机打光一照。
我看见,车里头坐着一个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具男人的尸体,那男人扑在方向盘上,脸被一副木质面具给遮盖着,看不清面目,但车内四溅的血迹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我吓得手机差点掉了下来,但很快我稳定住了情绪,我意识到,这个时候我必须报警。
然而,我刚要低头拨打手机,却只听见一阵“嘎嘎嘎嘎”的响声,我猛地再次抬起头,只见,面前那扑在方向盘上的男人忽然缓缓抬起了头,那木质面具上依然滴着血。
“你!”我想要大叫,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像是早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戴着面具的脸机械的转向了我,伴随着一阵阵骨节摩擦般的嘎嘎声响,不断有鲜血从他面具的眼孔和口鼻处飞溅出来,我吓得步步后退,手也不停颤抖,但是,借着微弱的光线,我还是注意到,那男人的脖子下方,分明有一块深色的胎记。
“你是……”那个时候,我几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看见什么,但还是不敢往下想。
就在这时,那男人的面具忽然嘭的一声裂开下落,紧接着,一张稀烂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彻底崩溃了,手机跌落下去,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叫来。
这是我父亲,不对,确切的说,这是我父亲的尸体,这辆车正是我父亲的车,这个地方正是我父亲车祸身亡之处,我父亲的死,竟又一次在我面前无情重演。
不过数秒,我便感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这回自己睡了多久,但我记得我是被人一脚踹醒的,而且被踹完之后我整个人直接滚到了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我摔趴下的同时,我听见有人吼了一句:“老娘辛辛苦苦的跑出去赚钱,你丫在这里玩女人,连女警察都搞上了,真行啊你!”
接着我又听见有人反驳:“你不要胡说八道侮辱我,你有没有脑子,就算我要那什么,我会找他这样的嘛?”
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当时耳边一片嘈杂,等我弄清楚状况的时候,我看见小安站在我旁边,两手抱在胸前,另一侧沙发上,何晴冷冷盯着小安,两个人一副要立刻开打的架势。
我脑子里还是一片糊涂,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依然在眼前飘忽不定。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这个时候已经回到房间里了,到底是谁把我送回来的?还是说刚才那些只是一场梦?
我发呆发了好一阵子,何晴和小安还在纠缠不休,我心里的愤怒不言而喻,狠狠一拍地板,吼道:“你们有完没完!”
她们俩显然立即被我吓着了,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站起身来,看着发呆的小安,说:“我没心情跟你们胡闹!”
“你说什么?”小安瞪眼看着我。
我没再理会她,快步出了门,也没管那俩女孩的表情,外头已经天亮了,而我的确是回到了小镇上,到底是谁把我送回来的,我确信,昨晚的一切绝不是梦。
我又转身跑回房间里头,大厅一侧的墙壁的确依旧是一片乌黑,上头的工艺品也都已经被清理掉了,玻璃门依然是坏的,锁还没装上去,这说明,昨天夜里的一切,每一件都实实在在发生过,绝对不是幻觉。我愣在原地呆了好一阵,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脸,小安对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儿乱来还有理了?还有,墙壁是怎么回事,上面挂的东西呢?”小安指着墙壁问我。
我说:“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
小安这回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也不言语了,转过脸去看着何晴,何晴也走上前来,欲言又止,因为我伸手做了个让她赶紧闭嘴的手势。
“昨晚在地下室里我想你看见过什么吧?”我对何晴说,“你也知道这房子邪门了吧?你还敢横冲直撞么?”
我看到何晴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这下子就确定了昨晚何晴必然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只是这个时候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想要调查最近发生的一切,但是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调查起,直到一边的小安忽然忍不住开口,说:“我本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的,看样子你是不想听咯。”
我当时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说:“赶紧说,别废话。”
小安是不是特不满意我的态度我不知道,但她最后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那边又出问题了,的那张脸再一次受到了媒体的质疑。每天指责她整容越整越丑的信息铺天盖地,更有一些整容医院的医生居然自告奋勇的挑出来说整容手术就是在他们医院做的,还煞有介事的放对比图,说哪儿哪儿装了假体,哪儿哪儿的皮肉因为没有持续进行调整已经出现了问题之类的。
这些八卦新闻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在小安给我看最新的照片的时候,我感到她的脸已经再次走样了。
2012年中下旬,六月份的样子,接了一部新戏,新戏还没上映,不过剧照先透出来了,这古装戏里头的扮相是个伪萝莉。
按说,的脸如果方一些,扮这萝莉造型还是过得去的,或许剧组也是因此才这么选角的。
可是剧照上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