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后,建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气氛之中,所有人对那日的事情都闭口不谈,仿佛他们做了一个共同的梦,醒来后梦中所见所闻便再无遵纪可循。
只是,一_夜之间操场四周的围墙又加高了一米,围墙之上还扎上了铁丝网,怎么看怎么像监狱里的高墙。
而那棵无辜的泡桐树也在一个阴天的下午轰然倒下,被吊车拖到了载货卡车上,没有人知道它被运到哪里去了。
学校悄悄地解决了这些他们所认为的隐患,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的节奏,日升日落,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然而,那日与段然争吵后,言小研便再未见到过他。
他并没有失踪,而是刻意躲避着言小研,颇有种与她冷战的架势。
言小研每天出门和回来的时候,都会放慢脚步经过段然的房间门口,她尊重别人的**并不会对他成像,而是会闻闻房间里是否有他的味道,如果能够确定他在,言小研悬着的心就会放下来,因为最近她总是心神不宁,生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连续一周,段然稳定的作息终于打消了她的担心。
可是,已经躁动的心又怎会无声无息的平息下去。
这天,言小研抱着书本刚走进教室,就听到几个女生拿着手机正热烈讨论着一则新闻。
本来,她是不在意的。可听到其中一人说,“附近大树的树根全都被扯起来了,像是有人蓄意报复!”
言小研一听到“树根”两个字就莫名紧张了起来。心中隐隐觉得这一定与段然有关。
继续听下去,原来是发生在香沉寺的一宗盗窃案。
香沉寺位于本市市郊,由于有佛祖舍利镇寺,故而十多年来一直香火旺盛,光是功德箱里的金币都足足垫了几层厚,可就在昨晚,这功德箱里的金币离奇被盗了。住持报了警。到现在一无所获,金币丢的很是离奇!
“怎么个离奇?”淡淡的询问声毫无征兆地飘进了那几个女生的讨论圈,女生们回头发现是“冰山女王”。都不由得一愣,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小雨,你说,哪里离奇了?”她直接点名叫人回答。那认真的眼神。让那几个女生感到很奇怪。
“哦……离奇啊……听说……是金币自己跑出功德箱的……监控没有拍到人,只看到金币自己顶开盖子然后飘出了寺庙,之后就不见了……”小雨结结巴巴地说完,才发现言小研已经跑出了教室。
“她怎么了?”小雨问其他几人,那几个女生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摊手说:“谁知道啊,神神秘秘的……”
言小研边跑边觉得可怕,她不愿意往段然身上想。可这种事,除了他脚下的隐根能做的到。还有谁能做的到呢?
可是,这说不通啊?他偷寺庙的金币做什么?他很缺钱吗?就算缺钱,也不至于去偷金币啊,那个也不能直接流通啊!
越想越觉得不对,不知不觉,言小研已经跑回了他们租住的公寓,她快步来到段然房间门口,嗅了嗅鼻子,果然没有闻到他的气味。
他不在?一个不好的念头窜了出来。
言小研把头贴在他的房门上,轻轻闭上眼睛,穿过这扇门,她对他的房间成了像,地上一星耀眼的金黄刺痛了她的双目,言小研立刻捂住了本就闭着的眼睛,她皱着眉蹲了下来。
为了再次确认那闪着金光的东西到底为何物,言小研勾了勾了食指,原液像条小蛇一般从门缝下游进了段然的房间,没过几秒,门缝下咕噜噜滚出了一枚金灿灿的圆形硬币。
言小研将那硬币捏在手里,黄金特有的分量震撼了她,没错,的确是段然偷了金币!
可是,其他的呢?这里只有一枚!
难道?!
言小研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会那么做的!”她努力安慰自己,可随着成像范围的拓展,她已经追踪到了段然的位置,他在林少阳家楼下!
他要干什么?
言小研大力一挥胳膊,幻化成了一滩白色液体朝林少阳家流去。
夜色渐浓,林少阳在家里睡得迷迷糊糊的。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到耳边有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嘀啷,嘀啷……”一声接着一声,林少阳被炒烦了,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然而这噪音仍在持续,林少阳烦躁至极,摸黑打开床头灯,在柔和的灯光下,他被一地金澄澄的亮光照的睁不开眼睛。
反应了足足有三分钟,林少阳才明白过来,这闪着光的东西是金币啊!
这事儿不对!
自己的家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多金币了?难道是父亲回来了?不对啊,睡觉前还和父亲通过电话,他还在美国,不是父亲,那是谁?难不成是小偷?!
林少阳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了一大跳,他偷偷地从床上下来,光着脚朝客厅挪去,结果,才打开卧室的门,眼前就扫过一条黑线,裹挟着室外的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隐根!”林少阳下意识地喊完,才觉着自己的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用说,他被隐根抽了一鞭子。
知道是段然来了,他倒也坦然了,只要不是陌生人,一切都还有的谈。
林少阳打开客厅的灯,隐根就直勾勾横亘在他眼前,毫不避讳,好像段然就是故意要让他知道。
林少阳这才注意到,隐根的尾部还夹着枚金币,他指着那块金币刚想问段然想做什么,结果。隐根一松劲儿,那枚金币“嘀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