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船长室里走出来,就看到走廊里站着一个弱小的身影,绮丽,好久不见。
“大叔!”绮丽旁若无人般抱紧了张文涛的双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泪水不争气的流淌下来,湿了他的裤腿。
“咳咳,我想你们可能需要时间单独聊聊,唔,我还有事,先回圣诺亚号了,我们在尼德尔斯港见吧!”塞巴斯蒂安男爵走了过来,揉了揉绮丽蓬松的秀发,然后朝着张文涛眨了眨眼道。
“恭送男爵大人!”张文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
系统提示:您获得塞巴斯蒂安男爵的好感,友好度上升!
张文涛蹲下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为绮丽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一脸笑意道,“小东西,几天不见,怎么还是爱哭的毛病?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委屈,是不是?大叔又不是不回来了!再哭就不漂亮咯!”
“大叔,下次…下次要是再这样,绮丽就不理你了!”皱着鼻子,绮丽奶声奶气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这几天每天睡觉的时候都做噩梦,我多担心你会和爸爸一样,再也不回来了。”
“你听谁说的?”张文涛双眉微皱道,“你的爸爸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他…”
“大叔!”绮丽打断了张文涛继续编谎话道,“这是妈妈临死前告诉我的,我知道大叔是为了安慰我才说出那番话,但是以后不需要这么做。以后,大叔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大叔!”
“乖,不哭了,不哭了!”张文涛将绮丽搂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抚道。
这时,走道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没有抬头光从那脚步声张文涛就知道来的是阿尔塔,说起来阿尔塔的遭遇和绮丽有些相似,不过比起绮丽来更加凄惨一点罢了。
“大叔,这位姐姐是谁?”绮丽从张文涛身上挣脱出来,一双大眼睛盯着越走越近的阿尔塔道,“姐姐,你是新来的吗?”
“嗯,你叫绮丽吗?”阿尔塔也半蹲在侧,笑着伸出手想要轻抚绮丽的脸颊,但是小姑娘后退了几步,躲过了阿尔塔伸来的手掌,弄的阿尔塔有些尴尬的伸着手,不知所措。
“绮丽,这是阿尔塔姐姐,唔,你就这么叫好了,她是大叔的朋友,你刚才那番举动有些不礼貌呀!”张文涛眼里含着笑意,但是嘴里还是出声教育道,“阿尔塔姐姐没有恶意,何况她那么漂亮,是不是看起来像天使?”
绮丽到底还是小孩子,被张文涛引导了几句,就慢慢开始接受阿尔塔,不过阿尔塔嗔怪的白了眼张文涛,这什么跟什么啊?又是大叔,又是姐姐的,这称呼怎么那么混乱啊?
“绮丽,怎么没有看到比尔?”张文涛忽然想起了那个毛遂自荐的小家伙,自愿成为绮丽的跟班的姓艾萨克的小子,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去和未出生的艾萨克牛顿套交情呢?
“哦,他最近好像有点不舒服,阿德里安爷爷给他看过了,每天都喝那些黄黄绿绿的药瓶子,好可怜!”绮丽的话让张文涛一颗心提了起来,不会真的出什么状况了吧?就算有事,也要给老子撑到去波士顿啊!
“快点带我去看看!”张文涛不是不相信阿德里安的医疗水平,只不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在这个西医还没有鼎盛的时代,中医的保守疗法还是比较有效的。
绮丽似乎感觉到失态有些严重,一路小跑,拉拽着张文涛的大手,沿着走廊来到了下一层的仓室内,艾萨克比尔就住在靠近货舱的第二间舱室里面,此刻阿德里安也在,看到张文涛气喘吁吁的进来,身后跟着绮丽和阿尔塔,有些诧异。
“这小子怎么样了?”张文涛直接开口问道。
没等阿德里安回答,张文涛就开始观察起比尔的状态,精神不振,面色苍白,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手脚,异常冰凉,然后从床头一侧放置的木盆里面的呕吐物端起凑近轻嗅,无臭味,那呕吐物清晰但颇具粘稠。
“小子,你也懂医书?”阿德里安有些好奇道,“那是他吐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瞧的?”
“这小子的排泄物呢?让我瞧瞧!”张文涛没有直接回答阿德里安的质疑,随口问道。
“就在门口,等着水手们清理呢!”阿德里安有些摸不准张文涛的意思,“那玩意儿能瞧出什么?”
张文涛自顾自的走到了门口,示意阿尔塔拉着绮丽后退,自己揭开那木桶的盖子,凑着烛台微弱的光芒看了一眼,大便稀薄,伴有清澈尿液。基本上可以判断,这是寒气入体导致的呕吐。
“老家伙,我记得你从叶子节那里获赠了一盒银针,是不是?”张文涛连忙抬头看向阿德里安,“那盒东西在不在你身上?”
阿德里安不知道张文涛为什么提起银针盒,不过他还是爽快的从腰间的口袋里面掏出了银针盒,递给了他。
张文涛取了一根毫针,在比尔的小手第2、3掌骨之间的区域,靠近第3掌骨的位置用手指点了点,然后将手里的毫针刺进去0。5寸的样子,躺在榻上的比尔双眉紧皱,额头上开始出现了细密的汗珠,眼皮一跳一跳的,显然是感觉到一阵胀痛感。
“居然发汗了!”阿德里安睁大着双眼,嘴里喃喃道,“我想尽了一切办法,给他灌了多少珍贵的药剂,都无尽于是,小子,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说起来不值一提,但是做起来也并不容易,你知道穴道吗?”张文涛知道这些老毛子对于穴道中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