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s,从英语的角度来说,它是错误的,可它不是一个英语单词,也不是一个英文词组,而是米瑶花店的名字,ys,意为米瑶的店。
这个名字还是田小维告诉我的,米瑶的花店开业那天,他受邀亲自去现场道贺了的,回来之后便给我描述了开业当天的盛况,让我记忆最深刻的一点便是这比指甲盖还要小的小便签,据田小维说,每件从米瑶店里卖出的商品,都会在不醒目的地方贴上mys的小标签。
这勉强算是一种免费的广告,可我想米瑶更看重的应该是以这种方式向顾客表示出她对自己店里产品质量的信心,给自己的花店建立起一种信誉……这很符合她的性格,总是喜欢搞出一点儿小创意。
弄清楚原委之后,我便向米楠解释:“这袋向阳花种子的确是来自于你姐姐的花店,可并不是我去买的,是别人送的……况且,你觉得我还有跟你姐姐联系的可能吗?不对……应该是你觉得你姐姐还有跟我联系的可能吗?”
米楠似乎也明白这种根本不会存在的可能性,却还是死咬着不放:“那是谁送的?是住在你对门的那个漂亮的姑娘吗?”
我知道米楠说的是苏麦,心中不禁惊异于女人直觉的准确,不过也没打算隐瞒,于是轻轻点了点头:“是她送的,她说我成天过得暗无天日的,希望我像向阳花一样向阳生长,所以送了我这袋向阳花的种子,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在你姐的花店里买的!”
米楠神色奇怪的沉默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才说道:“看来她挺关心你的嘛!”
“谁叫咱人缘儿好呢,你不也挺关心我的嘛!”我一阵嬉皮笑脸的说。
米楠却仍旧趁着一张脸,转身指向了门口的鞋架:“那只拖鞋呢?也是她的吗?”
我随着米楠的指向望去,只见鞋架上一片整洁,明显是她刚才整理过的,最顶层的左边却放着一只单独的女款拖鞋,与整齐的鞋架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看着就挺别扭。
“额……是啊!”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米楠转过脸来,不明情绪的笑了笑:“她连拖鞋都落你家了,看来你们的关系不浅嘛!”
我脸颊一热,赶紧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没有进来,这只拖鞋是她站在她家门口砸给我的,然后我就捡回来顺手放鞋架上了,后来就给忘了,我……”
解释着解释着,我就没有再往下解释了。
所谓的越描越黑就是这么个道理,明明没什么事儿的,经过我这一通解释,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和苏麦发生过什么似的,更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跟米楠解释?
我顿时就觉得好笑了,我和米楠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凭什么这么酸溜溜的质问我?我又凭什么忙里忙慌的跟她解释?
可回想起米楠刚才的神色和语气,还真像是男女朋友间吃醋的样子,我心中一怔,鼻息间仿似又闻到了米楠身上那股温暖、柔和的香气,脑子里面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可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因为我觉得这种不切实际的猜想太荒诞、太不可思议了。
“噗噗……噗噗噗……”
厨房里传来稀饭从锅里漫出来的声音,我如蒙大赦般赶紧起身往厨房跑去:“稀饭应该熬好了,我去盛,准备吃饭!”
当我把稀饭盛出来之后,米楠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情绪显得有些低落,我也不敢再招惹她,两人便在沉默中吃完了早餐,而窗外的天色也已经亮堂了起来,七点多了。
吃完早饭之后,米楠打车去她的宠物店开门,我随后也打了辆车赶去了工地。
前段时间因为工地被砸的事情,我没有及时的把苏麦临走前送给我的那袋向阳花种子种下去,时间一长,还差点儿给忘了,直至今天米楠再把它从电视柜的抽屉里翻出来,我才猛然记起这事儿。
我决定把这件事儿重新提上日程,找个好天气就买俩花盆把那袋向阳花种子种下去,因为天气越来越冷,再晚估计就难以存活了。
……
可是这个月繁重的工作任务和无休无止的加班使我不得不把这件事儿再拖下去,从米楠翻出那袋向阳花种子的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在加班,很晚才回到家里,一整天的劳累使我看见床就想往上面倒,有时候甚至连洗澡都顾不上,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买花盆种花。
这种忙碌一直持续到了这个月底,我被折磨得了不成人样儿,每天除了开挖机之外,还得兼顾带班的工作,磨心又磨皮,晚上睡觉的时候,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传来一阵阵挖机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早上起床的时候,双手双脚都酸疼得抬不起来。
不过我们这个月的劳累和忙碌是值得的,30号的早上,我们便完成了整个a区的基础施工,保质保量的完成了承建公司下达的任务!
在这期间,我在一个午后的吃饭时间抽空去医院拆了线,头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何炬和李十三也相继出院,回家休养……我们终于熬过了之前那轮黑色风暴肆虐过后的颓靡,我的生活和整个工地也都已重新走上了正轨!
对了,还有刘山。
23号的那天早上,刘山便跟我请假去给叶红杉过生日,由于他之前就给我提过这事儿,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工作安排,直接准了,却不想不到中午的时候,他竟又回工地了,说是叶红杉的那位大叔本来在出差的,可当天又杀将了回来,差点儿没把他给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