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盛歌撇嘴,懒得理会他,抱着他站起来,然后抱着他走到白听阑原本要她习字的案桌旁坐下,不顾小屁孩嘟起的小嘴巴,讲抓起毛笔往他小手心里一塞,掀开桌面上的字帖,道:“乖,好好习字。”
“这字帖明明是给你准备的,为何要我写?!”小屁孩不依的嚷道。
纳兰盛歌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道:“娘亲将你养得那么大,帮娘亲写个字还委屈了你是么?”
泪,伸出两根胖乎乎的手指,委委屈屈的道:“我才两岁……”
纳兰盛歌毫不怜惜,伸手玩儿似的拉拉他头上总着的两个角,“两岁也不小了,你自己不也说你自己是大人了,再说了,是谁之前说你懂很多字,还会写,怎么,你懂这么多娘亲有难你也不帮?”
“你这算什么有难嘛!”小屁孩坐在纳兰盛歌怀里,在她的淫威之下,小手抓着长长的毛笔,小身子可怜兮兮半趴在桌面上临摹字帖。
白听阑这两天算是大开眼界了,看到这一幕已经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不过,有些事,他还是要重申一遍,他伸手,咳了一下。
那边,小屁孩依旧委委屈屈的临摹字,不曾瞟一眼过去,纳兰盛歌更甚,只当没听到,一手半抱着小屁孩的小身板一手从怀里拿出老管家给她的账本,对着上面的数字,有错的漏的,就拍拍小屁孩的小背,“宝贝,来,给娘亲写个数字。”
小屁孩哪敢不从,她念,他纵然嘟着嘴巴,也乖乖的写。
纳兰盛歌看着上面的字,还很不满意,“宝贝,字不能写得太漂亮了,划掉,重写。”
“不要!”小屁孩瞪眼,“你要毁我清誉?!”
清,清誉?
白听阑听得笑出声来,纳兰盛歌瞪他一眼,对小屁孩没好气的道:“乱用词儿,你男孩子家说什么清誉啊!”
“你要我将字写丑,要是别人知晓了定然笑话我,难道你不是在毁我清誉么?!”说着,他还不等纳兰盛歌说话,便哼道:“我就知道你是后娘,你好狠毒的心!”
纳兰盛歌翻一个白眼,“我这么狠毒,我是后娘,你干嘛还坐在我怀里,要不你去找亲娘去?”
小屁孩扁嘴,两眼泪汪汪,“你是后娘,你不要我了,我都替你临摹字了,你还不要我……”
纳兰盛歌很没好气,知道他是在撒娇,不是真的委屈,懒得理会,继续看自己的账本阿门多账本,即使她速度再快,也不是一两天能看完的。
两母子都干自己的事,白听阑咳了好几声,越咳越大声,纳兰盛歌数字都是用脑记的,几页数字这样记下去最重要就是聚精会神,白听阑这样她难免会分心,抬头冷笑道:“喉咙不舒服?要不要给你一剂药治治?”
丫的,要是他敢应是,她立刻亲自调制一药方来,看他以后咳嗽还能发出声音不!
白听阑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接纳兰盛歌的茬,双手抱胸的倚在书架旁,挑眉道:“大小姐,你该不会忘了你今儿来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