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淡淡地道:“如果那两人之间真的有问题,那北王就绝不能把武明扬赶走,因为武明扬一离开北王的视线,就有可能暗地里搞破坏,所以,北王只有将武明扬留下,才能取得主动掌控整个局面。”
关震东道:“秦王,你的意思是说,北王把武明扬留在身边,要杀要剐就随便他?”
沈宁点头,道:“是的,可惜,我们查不到北王跟武明扬到底有没有瓜葛。”
贺家豪宅。
官府的密探李夏、南王蔡元丰、表舅赵原四正在书房里跟贺文隆秘密商议。
贺文隆是宝华城有名的富商,他起初以为沈宁能够打败官军,创立一番大事业,于是,他并没有随波逐流跟着大家逃离宝华城,而是留了下来。
谁料,沈家军节节败退,一路损兵折将,然后固守宝华城,令贺文隆大为懊恼,恨自己看错了形势。
更难受的还在后面,官军围城,沈宁立刻下令实行军管,城里的一切粮食全部强行以市场价收购,然后沈家军给城里的居民每人每天免费发一碗稀饭!
靠!一天才喝一碗稀饭,勉强饿不死人,上了趟茅厕,回来后肚子就变得空荡荡的,非常难受!
贺家世代富贵,贺文隆含着金钥匙出生,山珍海味,享受不尽,何时曾受过这样的苦?
每天,贺文隆喝完稀饭后,为了消化得慢些,他被迫躺在床上休息,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对沈宁恨得牙痒痒!!
怪不得朝廷对造反的队伍深恶痛绝,这些造反者确实是破坏性极强啊!
于是,当官府的密探李夏拿着贺家亲戚的信,找到贺文隆,要他刺杀沈宁的时候,贺文隆就不加思索地答应了。
这时,李夏道:“贺爷,你这边有多少人手可以夺城?”
贺文隆道:“我家有护卫100人,家丁300多人。”
李夏苦着脸,道:“前些日子城里发生叛乱,沈宁镇压后,就规定每家每户都不准持有兵器,否则杀无赦!现在,你的这些护卫只拿着木棍来当兵器,如何是沈家军的对手?”
贺文隆道:“嘿嘿,这个你不用担心,上次我只上交了一半兵器,还有一半的刀枪秘密藏在地窖,足够配给300人使用。”
李夏听了不禁大喜,道:“贺爷你深谋远虑,确实让在下佩服不已。”
贺文隆想起一件事,不由皱眉,道:“不过,我这几百号人好久都没有吃饱饭了,他们如今饿得手脚发软,如何有力气跟沈家军搏斗?”
蔡元丰微笑着道:“我可以解决粮食的问题,待会我就叫亲兵把粮食偷偷地运来你家,让弟兄们饱餐一顿,然后今晚就动手,杀掉沈宁,迎接官军进城!!”
“太好了!”贺文隆和李夏听了不禁喜出望外,大声叫好。
晚上,明月当空,清风习习。
城外,人声嘈杂,杀声震天,官军点起火把,仍然在激烈地攻城。
城里,寂静萧条,仿佛一片安宁。
但是,此时在贺家,将近1000人聚集在一起,正在密谋造反!
沈宁造朝廷的反,但是,别人也经常造他的反,可谓世事轮回,报应循环!
这些人,除了贺文隆的400多人,蔡元丰的100人,剩下的人是其他的地主土豪的护院家丁。
痛恨沈宁强行买走粮食,害他们忍饥挨饿的人也不少,何松和张盛就是其中的两个。
这段时间,官府的密探李夏暗地里在城里穿针引线,将一些对沈宁不满的富人都联合起来,企图偷袭沈家军,打开城门迎接官军进城。
此刻,这些人吃完蔡元丰送来的粮食,随即擦拭兵器,做好攻击沈家军的准备。
何松对蔡元丰道:“多谢南王慷慨解囊,送来这么多的粮食,让挨饿多日的我们吃饱喝足。”
蔡元丰笑眯眯地问:“无需客气,请问何员外,你真的吃饱了吗?”
何松摸着涨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道:“饱了,这一餐吃得太过瘾了!”
“我一向认为,让别人饿着肚子上路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蔡元丰笑得很开心,接着道,“既然如此,敬请何员外上路吧!”
突然,寒光一闪,蔡元丰迅速拔出横刀,一下子将何松的脑袋砍断?!!
鲜血猛喷,人头翻滚,何松的无头尸体轰然倒了下去!
事出突然,众人一时措手不及,被这个血淋淋的场面吓得脸色苍白。
贺文隆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问:“南,南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元丰淡淡地道:“我遵照秦王沈宁的安排,送你们进入鬼门关!”
“铮!”“铮!”这时,蔡元丰带来的100名亲兵也纷纷亮出兵器,将贺文隆等人团团围住。
“蓬!”一个亲兵拿出烟花点燃,随即,烟花在空中炸开。
杀啊!!贺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李夏面如死灰,手足冰凉。他万万想不到南王蔡元丰竟然向沈宁出卖了他们!
李夏指着蔡元丰,气愤地道:“蔡元丰,如今官军日夜攻城,沈家军败象已露,破城在即,你居然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却甘心跟沈宁同生共死,真他麻的愚蠢啊!”
蔡元丰哈哈大笑,道:“怪只怪你们的眼睛不够明亮,搜集情报的工作做得不够充分,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何要加入黑风寨当山贼?”
说着说着,蔡元丰的面目越来越狰狞:“一个地主为了吞并我家的十几亩上好的农田,不惜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