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乃的,真是岂有此理!”
后方的官军万夫长潘庆看到自己死去的手下,竟然被山贼扒得光遛遛,不禁怒气冲天!
在战场上,你杀我,我杀你,这个很平常,但是,人家被你杀死后,尸体还被你乌辱,
这个就太不地道了。
潘庆随即愤怒下令:“骑兵出击,一个不留!”
骑兵要有冲力,才能最大发挥骑兵无坚不摧的威力,前面的官兵跟山贼都混在一起厮杀,这个时候,骑兵到前面帮助不大。
所以,300骑兵不直接来到前面杀山贼,而是从队伍的旁边出来,一直策马慢慢地跑出200米,再掉头,对着山贼队伍的后方冲了过去。
哒哒哒!!
蹄声震动如雷,声威骇人!
1000多个山贼往回跑,战场上还有 0多个山贼跟官兵殊死搏斗。
这些人看见起初跑在前方的同伙,大多数人都扒光了官兵的衣服,个个血迹斑斑满载而归,他们的眼睛便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麻的!这个世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要想发财,就必须硬着头皮往前杀,说书的人不是经常说富贵险中求吗?!
杀官兵!扒衣服!发大财!
那些老弱妇孺有些癫狂地拿着竹枪、菜刀、木棍等简陋的兵器,一拥而上,与官兵拼命厮杀着。
“轰!!”300个官军骑兵一下子冲入山贼队伍中,犹如恶狼闯进了羊群,他们举起横刀东砍西劈,杀得山贼呼天叫地,惨叫不断!
“蓬!”一个官军骑兵的马头借助强劲的冲力,猛然将一个老头撞飞,那老头登时口吐血沫,呼吸困难!接着,那个骑兵把刀横放在马头的旁边,紧紧地用力按住刀把,“唰!”“唰!”骏马奔腾,刀借马力,轻而易举地将沿途的4个山贼一一杀死。
一个中年大婶见自己的小儿子倒在骑兵的刀下,不禁悲痛欲绝,“呀!”她尖叫一声,握紧竹枪从侧边向骑兵猛刺过来!
“噗!”那个骑兵在马上一个闪身,躲过竹枪,再挥出霹雳一刀,迅速将那大婶的头颅砍飞,血浆顿时爆喷,溅得那个骑兵和战马一身是血!!
骏马逞凶,一路猛冲,转眼之间已经有200多人倒在马蹄和屠刀之下,一时尸体遍野,血流成河!!
逃啊!!
终于有山贼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了,,6个老头吓得把手中的竹枪丢掉,然后转头撒腿狂奔。
初生的牛犊才不怕虎,人越老,就越精越怕死。
战场上的逃跑,就好像瘟疫一样会传染,一个跑了,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300名官军骑兵见山贼溃不成军,不禁大喜过望,连忙快马加鞭,跟在山贼的后面狂乱砍杀!
自己骑在四条腿的马上,去追赶用两条腿逃命的敌人,这种感觉是最爽的!因为敌人背对着你,你没有丝毫危险,却可以轻松地从后面用兵器随意宰杀敌人。
不一会,有2000多个山贼惨死在骑兵的刀下!
1万名山贼,逃回来的只有6000多人。
山贼的头目蔡元丰不去责怪逃兵,也故意不看他们身上的恐怖伤痕,他只做了一件事。
蔡元丰对着还没有出征的2万老弱妇孺大声道:“战场上难免有死伤,怕个屁!没有胆子的窝囊废只配躲在角落里吃野菜草根,有胆子有种的人才能拥有数不清的财富!”
说着,蔡元丰拉过最先逃回来的几个人,叫他们把手中的包袱打开,然后道:“你们看,这几位大爷大婶都是你们其中的一员,他们勇敢地冲上去跟官兵搏斗,结果,官兵的一切都变成了他们的战利品,看看有什么?衣服、皮甲、靴子,哗,还有白花花的银子!”
黑风寨。
“哐哐哐!”
一路上敲锣打鼓,热闹喧天。
沈宁带着十几个挑着聘礼的手下,跟着媒婆,大张旗鼓地去古家下聘。
古文麟看着面前又矮又黑的沈宁,心里有些叹气。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沈宁帮助古家杀了仇人秦武,那就说明他跟古家有缘,再说沈宁现在起兵造反,跟官府做对,以后可能命丧黄泉,也可能成就一番大业,到时候,古家也能沾点光,重新光宗耀祖!
沈宁笑呵呵地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古文麟脸色含笑,受了沈宁一拜,道:“沈宁,真有你的,我听说5000名官兵前来攻打黑风寨,如今大军押境,你不去想如何打退敌人,居然有心情在这个紧要关头上门提亲,看来,我不想佩服你都不行了。”
沈宁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只要活在当下,活得开心就行了,哪里有时间去理那么多?况且我还有几千名手下,他们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去抵抗官兵,而不用我来操心,如果每件事情都要由我来参与,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古文麟点了点头,道:“好一句活在当下!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你这个小子看得透彻啊!”
沈宁道:“小婿只想伯父知道,你的女儿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即使天要塌地要陷,我都要先把古小姐娶过门!”
“好!好!”古文麟听了非常欣慰。哪个做爹娘的不希望女婿把自己的女儿放在第一位?
战乱时期,一切从简。
古家大厅里,古文麟和夫人坐在中间,沈宁站在一旁,十几担聘礼从古文麟夫妇的座位一直堆到大厅的门口。
首先,古文麟从媒婆的手上接过聘礼的目录,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