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哈哈大笑起来,“况老大啊况老大,你这刚才还在笑我们家的男人是窝囊废,现在我瞧着,你倒是像个窝囊废了。我男人怕我,那是心疼婆娘呢。可你瞧瞧,你这怂样儿!怎么了,这是怕我了?”
况老大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好看的。
“看吧,这是让你们打了还,却又是不敢打了!这可是给脸不要脸了,也怪不得我们不给你留情面的!”花三娘笑得更加招摇。
那况老大听着她的笑声,一时间也是给刺激了,竟是几个大步子上前,扬起手,就准备往那得意的脸上招呼过去!
那手落下来时,花三娘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周德文握住了那手臂,“况大叔,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周德文声音有些冷了。
村民们也给这动作吓着了,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气。
况老大收回手来,“我这是打算什么,没看见?”
“当然看见了。”周德文嘴角微微一扯,“我只是想问问,况大叔是不是真的要打,如果是真的,我这倒是不建议的。”
况老大冷着眼睛看向周德文。
这出戏看到这儿,村民们可都不敢再围观下去了,也没等两人打起来,赶紧的就把两人拉开。
“眼下就要过年了,你们这是做什么,伤和气呢!”
“可不是,这要是打伤哪儿了,该怎么办?”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着。
花三娘可不担心自个儿打架的,可这儿子和况老大打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吃亏的,至于自家男人那样儿,是没用的了!所以,她这会儿着急的拉着周德文,让他不要冲动。
而且刚好这会儿,村民们也劝他们赶紧离开,花三娘趁着有人在中间挡着的时候,拉着周德文就走了。那周有才自然也跟了过去。
周家一家人走了,又劝况家何必跟那样的人家置气,这要是真有个好歹,还不是自个儿吃亏?
劝说一番后,也渐渐告辞了。
只剩下况家人时,蔡氏这哭丧出来,“我这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着那死婆娘了,竟然敢这么打我。儿子啊。”说着捉住况金贵的衣袖,“儿子啊,你一定要早点考上秀才,那时候,她要是再敢打秀才娘,那可就是大罪了……”
况金贵抽出手,蹙眉道:“娘,能不能麻烦你身上的衣裳先换了?”想着上面还有口痰,况金贵就露出一副恶心的神情来。
蔡氏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嗯嗯,我这就去换。等会儿再和你说话。”蔡氏看儿子那神情,二话不说,立马答应进屋里去把衣裳换了。
“那花三娘今日是怎么一回事?”况老大问蔡氏道。
蔡氏怒冲冲,“我这哪里知道她发哪门子疯,我这根本就没有惹她。别说惹她,这几日我都没和她说过话!”
“既然这样,那花三娘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找你闹?让你平日里少和她走近,你不听!”况老大说完,懒得再理她,出门去。
而况金贵则是什么都没说,也上楼去,蔡氏这叫都没有叫住他。
最后只留下何银翠在屋子里陪着她。
蔡氏看何银翠,“还不赶紧上楼,看看金贵这读书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何银翠灰溜溜上门,蔡氏则一个人坐在那里细细回想,可这还没回想起怎么回事,倒是回想起刚才那口痰了,又是一阵恶心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