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脸色不好,张嘴欲辩解,可一时嘴笨,不知说什么,耳朵也尖,刚好听见围观人群的低声议论,一时僵住,嘴巴长得老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况金贵听了此话,暗暗松了一口气,避开问题的关键,又强颜笑道:“既是这样,‘诅咒’一事看来确实是误会了。”说到此处,微微扬声,“现如今把误会说开,也就没什么了。今儿过来打扰了,我们先告辞。”
这话一说,况金贵便转身准备离开。
蔡氏这下也反应快,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拔腿就走。
张氏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这就打算走了?”
蔡氏面色复杂,但那双眸子却是十分凶狠的看向张氏,“还有什么事?”
张氏冷冷一笑,“村里传开了‘诅咒’这事,你们觉得自己冤枉了,便全家出动过来我家要把事情说清楚。现在事情算是说清楚了,难道在你们离开前,有些事情就不应该说一说?”
张氏极力忍着。
虽然“诅咒”一事是假的,可只要想着自家男人摔断腿,某些人幸灾乐祸,她心里就总是不得劲儿!
青梅为此暗暗叫好,她就知道自家老娘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算了的。
况金贵道:“大婶,这次的事是我们家的不是,实在对不住了。”
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张氏看着蔡氏哼道:“我家男人摔断腿,你们幸灾乐祸,我也没什么话说,毕竟,谁叫我们家里倒霉!可是!别人先挑事,一口一个凶悍,一口一个泼辣说我家待字闺中的女儿就不行了!”狗咬人,便是知道咬回去满嘴毛,也要咬回去。张氏可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善人!
况金贵又看向青梅,“那日磨房的事情,是我娘不对,我在这儿说声对不住了。”
青梅摇头道:“又不是你说的,你道歉有什么用?”
青梅一双眼睛看着蔡氏。
张氏道:“今儿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想什么当日说得那些话,今儿再从那嘴里说出认错的话来——自此这篇也就揭过去。若不然……我定是不辜负那些话,撒泼打诨起来,我定让她后悔的!”
“娘?”况金贵蹙眉看着蔡氏。
蔡氏愣住。
况老大气道:“平日里你那张嘴惯会说的,现在哑巴了,说话啊!啊?”
蔡氏被这声音一吼,肩膀一抖,回过神来,虽有不情愿,可在自家男人和儿子跟前,蔡氏向来没有脾气,只得道:“那日在磨房,我说的话有些难听了,还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蔡氏垂着头,说完这些话,没人看见她的脸色。
张氏冷笑道:“自然不会往心里去,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心来记恨一个陌生人。”
言下之意,两家以后见面形同陌路,也就不用打招呼了——虽说以前也是如此,可这次却是挑明了说!也证明两家的关系实在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村子里的两户人家,把关系搞成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
但张氏心里自然有算计,如今的情形,以后大家就是背后议论,也只会议论况老大一家,和她们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