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敬勋知道和他说道理说不通,如果自己不来,那么不是今晚就是明早,他铁定缠他不低于半天。
林陶华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说:“表情别那么严肃,现在又不是谈生意,况且就算是谈生意不也得假笑一下做做戏嘛?”
丁敬勋依旧面色不悦,林陶华抽出一支烟递给他:“来,消消气。”
林陶华知道他不会接,所以直接往他嘴边塞去:“叼着。”
丁敬勋皱眉,不情愿的伸出手夹住,掏出打火机点燃。
林陶华自己叼了一根,然后说:“借一下火。”说着就起身用手稳住丁敬勋的后脑勺,将自己的烟尖对准他的,然后猛吸了一口,火光在黑暗中异常红艳,待烟点着之后,林陶华深吸一口,然后吐掉烟,朝丁敬勋噗嗤一笑:“你躲什么?男人之间借火很正常,你以为我要亲你?”
丁敬勋哪怕心里再乱,面上也静如秋水,问他:“今天想玩什么花招?”
“我哪有玩花招?只不过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我……”
“我知道你忙。”林陶华直接接过他的话,这些借口他都听臭了。
“还有……”
“还有你是有女朋友的,不希望我打搅你们。”
丁敬勋就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他有自知之明还是该说他不识时务。
林陶华一支烟很快吸完,把烟蒂摁住烟灰缸里,然后起身坐到丁敬勋旁边:“我说过,等你结婚我就消失。”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出尔反尔不是一次两次。
“信不信由你,不信你结婚试试。”
“下个月,下个月结婚,希望你说到做到。”
“嗯。”林陶华笑着拉住丁敬勋的手,然后毫无征兆的把他摁在沙发靠背上,两唇相印,不到一秒就分开,短暂的占了个便宜,林陶华也像小孩子偷到糖一样高兴。
丁敬勋正欲发火,恰逢服务员推门而入。
林陶华笑嘻嘻的搓了搓手:“勋勋,听说这家的牛排很好吃,你尝尝。”
“林陶华你不要玩过火了。”
林陶华一脸无辜,问:“怎么叫过火?床单都滚过了,这就过火了?”
丁敬勋骂人的话正准备出口,林陶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那头说了几句,林陶华侧头看着丁敬勋说:“我在陪我媳妇吃饭……值班?不是我哥在吗?……谁脑出血?……动你妹的手术啊,我还没吃饭,好了好了,现在过来。”
林陶华挂掉电话对丁敬勋说:“媳妇啊,你慢慢吃,我有台手术,如果你心疼我的话给我打个包送到医院里来吧。”说完拿起风衣套上就夺门而出。
丁敬勋自然不会给他打包,他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着离开,还没走出去门口收银员就叫住他说还没买单……
之后的日子,可能是林陶华忙,所以难道清静了几天。
这个周末丁敬寒出差,临走前一天,饭桌上丁夫人叫蓝西和他一起去, 丁敬寒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电话直接叫人多定一张机票。
丁夫人说:“儿子,带西儿去法国那些漂亮的地方转转,你爸爸当你带我去了很多地方,可我这记性都想不起地名了……”丁夫人又说起了当年和丈夫的甜蜜旅游,回想起来都还是面带微笑,丁敬寒都听烦了,蓝西倒是认真的听着,心里悄悄羡慕着他们的恩爱。
人一辈子,能找到一个真正相爱的人并且长相厮守真的不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到机场,蓝西拖着两个密码箱跟在丁敬寒身后,丁敬寒只是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她有没有跟上来,并没有帮她的打算,最后倒是不远处的自愿者看不下去了,一个这么瘦小的女孩子提着这么大两个箱子,看着都让人忍不住想去帮她。
自愿者小伙子走上去接走她手中的箱子:“小姐,我帮你吧。”
蓝西的“谢谢”话音刚落,丁敬寒的声音就响起:“谁让你帮她的?我在让她锻炼身体你插什么手?”
自愿者小伙子顿时尴尬起来,丁敬寒一把夺回箱子扔回给蓝西:“走快点。”
丁敬寒转身后,小伙子才嘀咕:“是不是男人?一点风度都没有。”
蓝西朝他歉意一笑,然后拖着箱子朝丁敬寒跑去。
蓝西有一点晕机,上飞机不到两个小时就睡着了,不吃不喝的,丁敬寒见她难受也就没强迫她吃,把薄毯搭在她身上。
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睡了好久,但是飞机却还是没有落地。
丁敬寒感觉到怀里的小脑袋动了动,低头一看,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醒了?马上就到了。”
闻声,蓝西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正靠在丁敬寒怀里,虽然温暖得她舍不得离开,但那里毕竟不属于她,动了动身子坐起身。
丁敬寒伸手轻轻抓了抓她的头发:“把头发梳一下。”
“哦……我的包包呢?”
“这里。”
“谢谢。”蓝西接过包包,一阵翻找,就差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了:“我好像忘记带梳子了。”
看她这副迷糊样,丁敬寒无奈笑了笑:“用手抓抓就好了。”
丁敬寒话音刚落广播里就传出飞机抵达的通知,一下飞机,外面的空气让蓝西顿时舒服了不少,只是法国的天气顿时冷了下来,道路上还残留着薄薄的积雪,蓝西嘴唇都冻乌了,而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平时都是暖洋洋的,此刻也和她的手同温。
突然那只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