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咱们能不能别这样?”喜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你是万众瞩目的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咱能不能端出高贵大方的样子来?”喜儿半蹲下来,凑到凤蓝身边,带着深深的无奈,见她额头冒汗,又忍不住给她擦汗。
凤蓝反驳道,“装得高贵大方多没意思,就是被欺负的料!那有本公主现在活得潇洒自在,不高兴了出去打打架,气闷了,来几坛美酒,无聊了,下个青楼找美男子聊聊天……”
就见着她要绵绵不绝的唠叨下去。
喜儿见好就收,反正也没想过能说动她。就是怕被公主无力的聒噪能力给绕的。
果断起身,“公主出汗了,喜儿立马去准备洗澡水,给公主洗洗身子!”
其实天色已近暮色,凤蓝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待喜儿退去后,她一个人反倒是活跃不起来,径自望着窗外发呆。
最近怎么了,总是动不动眼前会冒出一抹清新的绿,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好像是他。
可是焦点聚集,她想仔细瞧的那刻,又发现空无一人。难道真如喜儿所说的,想念成痴了么?
记得从皇城出来,也将近一个半月了。
虽从皇宫出来,她还是时刻有关注那边动静。
冬帝没有出尔反尔,将圣果给父亲食用。
暂时父亲的问题不必担忧。
倒是听闻紫幽兰频频往皇宫中跑,尤其是春帝宫中,具体什么活动,外人也不尽知。
又听皇城中,好几位朝中大臣,出现病怏,告老还乡。
这几位大臣的名号这么一排列,凤蓝也是记忆犹新,昔日朝堂上,他们一唱一和,明里暗里排挤自己。
只见她笑意从容,手指和手心摩擦,擦起算计的光芒。
就是你们合伙起来,将我排挤到边境又如何?本公主自然有本事拉你们下马。
凤蓝暗自欣喜,功夫不负有心,长久以来的摸索下网,终于开始有成效了。
被放逐到天山边境,暂时割去储君的身份,这反而是对她的一种激励,激励着她满血反扑。
说起朝中大事,凤蓝算是有所欣慰,毕竟发展局势是良好的。
可是一说到,自家男人,她忍不住蹙起眉头,虽然春里时常会命人送来信函。
每当她兴奋异常,拆开信函,她有想撞豆腐的冲动。
就写着两个字,“安好!”每一封都是这样,搞得新信函送来,凤蓝都失去了拆信的动力。
望着一字拍开,清一色的“安好”!气得她咬牙切齿,止不住的火气往上冒,“多写几个字会死啊!你个臭春里……”
暗骂出声,想冲过去,将信函撕个稀巴烂。
可是信到手心,她有忍不住放心。
暗叫自己没出息,只要一关于春里的,她就下意识的想去保护,不忍心破坏。
看来,她真是爱他到骨髓里了。
就怕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不会领悟!凤蓝懊恼,使劲搓自己的墨发。
搓成了鸟窝头。
待外头热水送来,喜儿踱步到凤蓝面前。
迅速脸黑,好好的一个美人儿,非得把自己折腾个疯子似的!
于是乎,凑到凤蓝耳朵边,故意吓唬到,“回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