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尽在。
顾横波回过神来,从屏风中缓缓的走出,艳丽的脸上笑颜如花,她微微的抬起上颌仰望着眼前这个分明比她还小三岁的少年,只觉得这一生仿佛就是一场闹剧。
可是她却不得不装聋卖傻的演完。
“殿下就不怕妾是骗你的?”顾横波说完这句便有些后悔了,她不过是这场闹剧里的戏子,何时需要在乎另外一个戏子的看法了。
顾横波垂下头,眼底有些微的失落,看在慕容白的眼里却是无尽的懊恼与怜惜。
他用力的将顾横波拥入自己的怀里,语气前所未有的真挚:“横波,我相信你,便是你骗我……就骗好了……”
慕容白想起还在学堂时温嬟说过的一句话,人生在世谁又能逃过不被人欺骗的命运呢。
至少眼前这个,慕容白浅笑,他甘之如饴。
顾横波浑身一震,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慕容白了。
若是之前她或许还有足够的勇气说她可以反抗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当一系列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她便不得不臣服在这叫做宿命的脚下了。
任是她在挣扎又能如何,总归免不了被鱼肉的命运。
顾横波任慕容白抱着,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若是她当了慕容白的皇后,至少还能保得住楚墨一世安稳无忧吧!
虽然陪在他身边的人不会是她,但至少他好好的活着,有欢喜、有忧愁,不会再像前世一般孤独了吧!
韩流沙将夏侯皇后和李广末带到城楼说了慕容白的情况便恭敬的退到一爆等着楚墨做出决断。
楚墨见了夏侯皇后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忒失敬的行了一个臣子的礼仪,然后笑道:“皇后倒是养了一条忠心护主的狗,只是不知这狗会不会咬主人?”
夏侯皇后哪里听不出楚墨是在挖苦她,也不在意,“只要他现在是忠于本宫的不就行了。”
“但愿。”楚墨看向城楼之下,高声道,“渠大人让本侯放了殿下和皇后,现今人带来了,渠大人是不是也该将刀拿开了。”
楚墨目光凌厉的盯着渠伯纠放在温嬟颈项上的刀,只恨不得将目光化为冰鉴冻住那随时可能会伤了他锌妻分毫的短剑。
因为是仰视,加上城楼上的光线并不如白日敞亮,渠伯纠只看见夏侯皇后但也未怀疑慕容白不在,遂又道:“只要紫衣侯能够缴械投降,将太子殿下的皇位还与太子,别说将刀拿开,便是将夫人送到紫衣侯的床榻之上,本官也是乐意之极的。”
温嬟听出了这渠伯纠是在拿话羞辱她,心里恼怒,想着渠伯纠当着楚墨的面也不敢对她怎样,抬起脚便狠狠的踩在渠伯纠的脚上。
惹得渠伯纠顿时扔了短剑抱着自己的脚一阵乱嚎。
温嬟虽没了渠伯纠的威胁但被五花大绑着,身前身后又全是渠伯纠的人,想逃是绝无可能,因此也只是站在一边冷笑着看渠伯纠的笑话。
渠伯纠疼了一阵走进温嬟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温嬟脸上,“贱人!”
温嬟平日里最是怕疼不过,但此时她不想楚墨担心,却愣是忍着没有发出半点的哀嚎,还十分凌厉的还嘴:“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渠伯纠口快,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中了温嬟的计,一阵恼怒,可有不敢再打温嬟,只得命四个士兵将温嬟抬起,做出要扔进油锅的样子。
“果真人至贱则无敌,说话也似放屁。”温嬟倒是不相信渠伯纠真敢将她抛进油锅里,嘴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出气的机会,高兴的骂着。
渠伯纠惹着不和女子计较,继续同楚墨谈自己的条件。
“紫衣侯想好了没有,是要江山还是美人!”
在渠伯纠打温嬟一巴掌的时候楚墨就恨不得将渠伯纠碎尸万段,此刻见渠伯纠还敢叫人将温嬟举起,只恨不得飞下城楼将渠伯纠剁成肉泥在丢进油锅里面炸成丸子喂狗吃。
“渠大人若再敢伤本夫人丝毫,莫怪本侯心狠手辣!”楚墨咬牙。
“侯夫人过得好不好,还不是看紫衣侯舍不舍得。”渠伯纠倒是想明白了,若是想楚墨下定决心,看来还是得让温嬟多吃点苦口。
谁叫梨花带雨被蹂躏的美人才最叫人怜惜呢!
楚墨还未等到夏侯婴的回信,不由得有些着急,渠伯纠为人阴险狡诈,让温嬟在他手上多带一刻他都不心安。
“来人,传本侯命令,太子乃先皇独子,继承大统天经地义,本侯奉先皇之命拥立太子继位,今后谁再敢阻拦,便是与本侯为敌!”
“墨哥哥!”韩流沙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墨,不敢相信他真的为了温嬟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燕国江山,连此时的身份场地都忘记,喊出了多年不曾叫过的称呼。
楚墨看着韩流沙的目光恍惚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多年前那个执着倔强的少女如何一步步的变成今日这个不输须眉的巾帼红颜,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流沙,去吧,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格外的懂得珍惜。
韩流沙咬牙,双手攥的紧紧的,她也想问一句“为什么?”可是她连问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她可以他的部下,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左右手,他最锋利的刀,可是唯独不能是他的女人。
所以他连问他为什么的资格都没有。
“是。”韩流沙转身,眼泪从戴着黄金面具的眼眶里流出来,隐藏在面具之下,消失在黑暗里。
“紫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