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公主但凡成家之后都要在宫外建府开家,依礼来说温嬟不应当在住在宫里,但是她回楚国充满,宫外没有空出来的大宅院,二来孝惠皇后也不想委屈自己唯一的女儿,想重新修造一座豪华公主府出来。因此温嬟便被孝惠皇后单独辟出了一座宫殿未央宫让给她同楚墨住,也不算是委屈她。
至于那被迁移出来的妃嫔,孝惠皇后去问楚文帝,楚文帝早忘了未央宫里住的谁,大手一挥便让她们去了挨着冷宫的芙蓉殿住。
晚宴散场之后孝惠皇后拉着温嬟说了一会话才让她回了未央宫,还特意将自己的贴身大宫女送给温嬟,温嬟想着含羞还未到楚国,自己身边也缺个人照顾,便未拒绝孝惠皇后的好意。
温嬟惦记着晚宴时楚墨似乎是真的动了怒,因此沐浴时故意磨蹭了一会,想等楚墨睡着了在回寝殿。温嬟虽然有些害怕楚墨会骂她,但到底不忍睡到偏殿,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宫斗,但话本可看的不少,楚墨现今在楚国是无依无靠人生地不熟,若是她表现出对楚墨一点点不喜欢,宫里的人便给给他脸色看。
温嬟想象不出楚墨那般高傲的人若是要看别人的脸色会是什么模样,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寝殿。
刚进寝殿温嬟便看见了烛光下的楚墨披着一件素白单衣,垂首看书,表情专注,目光柔和,橘色的烛光暖洋洋的给他刚硬的轮廓蒙上了柔和的色彩,温嬟心脏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竟站在门边看得有些痴了。
她与楚墨成婚半年却从未见他穿过白色的衣裳,如今偶然得见,才想起“邪魅狂狷”一词似乎是为他而做,说不出的贴切。
若说好看,萧凤歌可说是绝世无双,若说儒雅温庭蛟当属第一,若说fēng_liú夏侯婴自比楚墨百倍,若说纯真卫青衣、曲沫可比楚墨单纯,若论奸诈谁人也比不过渠伯纠,可就是这个明明什么都不算得独一无二的男子莫名其妙的便走进了她的心。
温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仿佛她同楚墨的姻缘是天定一般,命中注定他们会成为彼此的唯一,谁都不可以替代。
“看什么,看得入了迷?”楚墨放下书拿了件薄衫批在温嬟身上,然后将她从门外拉进来,抱到怀中鼻尖尽是温嬟的体香。
温嬟回过神来,听着楚墨的心跳能言善辩的她尽有些结巴,将脸埋在楚墨的胸膛里闷闷的不说话。
“傻瓜,我不会生气的。”楚墨以为温嬟是因为萧凤歌的事担心自己责怪她,所以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喔。”温嬟嗯了一声,平日里同楚墨闹惯了,倒是不习惯这般的轻言细语了。
温嬟想,这就是贱性吧。
“来,我正看到一处不懂,夫人长在书香门第,想来一看便知,来给为夫解解惑?”楚墨轻笑了一下,拉着温嬟走到书案前拿起刚刚看的书,指到其中一行,期待的看着温嬟。
温嬟低头一看,不禁面色绯红,翻过书页一看,只见书页上“**经”三个字火辣辣的呈现在她眼前。
“夫君,你怎么看这种书。”
“吾气衰而不和,心内不乐,身常恐危,将如之何?”楚墨转过温嬟,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目光灼灼的看着温嬟绯红的脸颊。
温嬟哪里敢回答,被楚墨盯得浑身火辣辣的,只得别开眼,声音如蚊子一般嗡嗡,“妾身不知。”
楚墨却是不理,更凑近了温嬟几分,气息扑在温嬟的耳边,语气暗哑,“夫人怎会不知,这可是为夫从夫人的房里找到的。”
温嬟辩驳:“你我才刚到楚国,夫君怎么可能从妾身房中找到这种书。”
楚墨听了更是暧昧一笑:“这书还是早些时候在侯府时,为夫从夫人的枕头下面看见的,想来夫人昼日苦读,定是一本好书,夫人还会不知道其中意思吗?”
温嬟就说她的《**经》怎么莫名其妙不见了,原来是被楚墨偷偷拿了去。
温嬟盯着楚墨把心一横,掂起脚便将唇凑到楚墨唇边,狠狠的咬上去。
嘴里嗡嗡道:“有采女者,妙得道术,夫君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