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参考《爱莲说》
注:[1]选自陆游《驿舍见故屏风画海棠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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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嬟一只手撑着下颌做思考状:“娘亲说夫君府中美人众多,要雨露均沾,不可能时时都陪伴在妾身一人身边,让妾身要大度。夫君先前刚见过妾身,此时才不会是因为想妾身了才来倚绿阁呢!”
“夫人何出此言?”瞬间楚墨警惕起来。
“夫君来看妾身可是有事?”试探了半天也该说到正题了吧,温嬟可不信刻毖情的紫衣侯会没事找自己扯家常。
只要不是在骗他就好。
“原来如此。”听了温嬟的解释楚墨对于温嬟喝了梨花白只一日便醒了的事也释怀了。
温嬟本也未打算瞒着楚墨她千杯不醉的事实,不过实话可不能说,想了想,温嬟斟酌道:“妾身自幼体弱多病,所服用汤药俱是用清酒熬制而成,故酒量倒是比常人好很多。”
“夫人擅饮酒?”楚墨怜惜的抚摸着手中的玉足,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两个丫鬟本就惧怕楚墨,这厢一见楚墨发火哪里还敢留在战场里顿时放下扇子便争相着往百草堂跑去。
“又孩子气了,本侯几时说过不疼惜夫人了?”楚墨转头不悦的看着给温嬟打着扇子的两个丫鬟,语气恢复平常的冰冷,“还不去百草堂拿一盒冰肌玉骨膏来,没见夫人受伤了吗!”
老师说过,一个人只有对自己残忍了,才能对别人残忍。
为了消除达到目的,别说是受一点伤,便是舍了一双脚,她也不会可惜的。
“哼,既然夫君都不疼惜妾身了,还不若让妾身痛死算了。”她就是故意受伤,又故意让他看见的心疼,不然怎么让楚墨忽略掉她擅自出府的事。
“那怎么回府了也不找个丫鬟上点药包扎一下!”楚墨不高兴,声音不由严厉了几分。
“妾身说了的,可是夫君没有理妾身,还拉着妾身就走。”温嬟不满的控诉着先前楚墨的暴行。
“还痛不痛?怎么早不说,本侯看还是得找个大夫来看看。”楚墨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玉足,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此时说话的语气温柔得可以溺死一群人。
紫衣侯又如何,还不是个有恋脚癖的变态!
温嬟得意,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经得住她这双信的诱惑。
就算有些心眼,也终究不过是个孩子!
楚墨心中一软,犹豫片刻还是无奈的将手中的玉足举起,低下头轻轻的吹着热气。
温嬟浅浅一笑,抬着一双水波潋滟的杏目看着楚墨祈求道:“夫君给妾身呼呼好不好,娘亲说过呼呼就不痛了?”
楚墨来倚绿阁本就是有事要同温嬟说,哪里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真的同生气,见温嬟放低来姿态便也乐得下台阶。只是眼目刚一低垂便看见一双纤纤玉足上犹如白璧微瑕的一块血红,不由绞着眉头将温嬟的一双玉足拿到手中,盈盈一握之间尽是冰肌入骨、酥麻人心的触觉,让楚墨不由得呼吸加重心生旖念。
“妾身知错了,夫君不要生妾身的气好不好嘛……嘶……”温嬟将罗裙往上扯了扯,露出脚背上血红的一片,将脚蹭到楚墨眼皮子底下,忍着痛伤心道。
温嬟不高兴了,这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呢?
“夫人满口胡言,本侯可不敢再信了。”昨晚精彩的演出他可还历历在目不敢忘怀!
“妾身刚刚是逗夫君玩的,妾身怎么会听不出夫君的声音来,夫君莫要生气好不好?”温嬟眨着一双大眼无辜的嘟嘴解释。
温嬟脸上笑意不减,将一双莹白似玉的信从罗裙中伸出,讨好般轻踹着楚墨的手臂:“夫君是不是生气了?”
哟,这是吃醋了?
“夫人年纪轻记性好,下次可莫要记错了。”楚墨别开脸冷哼。
不是说尚书令家的秀体弱多病从未踏出闺阁半步吗,那袁子清和太子是怎么认识的!
楚墨猛的收回手坐到温嬟的脚边,一张脸黑成了烟囱。
见身后的人不语温嬟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却做出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继续猜道:“太子殿下?”
看来从天水回来他定要好生教教那浑小子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楚墨蹙眉,脸色阴沉,忠义郡王家的袁子清竟和他夫人举止这般亲厚?
温嬟捻着葡萄的手一顿然后缓缓的将葡萄放入口中,咯咯的笑出声,却故作不知身后的人是谁,敛着蛾眉猜测着:“子清表哥?”
楚墨起了兴致也不惊扰享受春日融融的温嬟,只放轻了脚步悄声的走到美人榻后坐在榻边任满头青丝垂在温嬟的颈间,然后伸出一双宽大的手蒙住她的眼睛压低了嗓音笑问道:“猜猜本侯是谁?”
楚墨到倚绿阁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一身白色罗裙的绝色美人斜靠在美人榻上,杏目半张、朱唇微启,葱白的纤纤玉指不时的捻着玉碟里去了皮的碧玉葡萄,一颗一颗放入红唇中,衬得那身后‘猩红鹦绿极天巧,叠萼重跗眩日。’[1]的春海棠都失去了颜色。
这厢吃的饱饱的温嬟兴致盎然的让含羞搬了张美人榻到院子里,再唤了两个模样俊俏的丫头在边上打扇子,然后自己躺在美人榻上开始接受光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