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休息地果真含羞已经回来了,只是脚受了点伤,被猎人捕猎的夹子夹到,走不了路。毕竟是伤患人士温嬟大度的让含羞进了马车里同她坐在一起,楚墨又安排了铁通去给温嬟赶车,自己换了个马帮的人过来赶车,一行人便又急匆匆的开始了向天水赶去。
“你啊,快走吧!”楚墨牵起温嬟的手,好笑起来。
楚墨无语,他怎么就娶了个酒鬼夫人啊。
“夫君你吼妾身几句嘛,只要夫君再给妾身几壶梨花白,妾身发誓不会生气!”温嬟举起左手,一脸认真的发誓。
“为何?”楚墨不解,他又没病,没事吼她干嘛。
“嗯……夫君你再吼妾身几句吧!”温嬟浅笑着商量道。
“夫人有何话要说?”楚墨皱眉。
忽然温嬟不走了,看着楚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墨点头,牵着温嬟便往回走,这一耽搁又有一个多时辰了,再不快些,夜里定要露宿野外了。
“见不到我,含羞会自己回去的。”温嬟也不担心,含羞有什么本事她最清楚不过了。便是来了一两头黑皮大熊,吃亏的也只有大熊。
“咦,她可是追着夫人一道来的。”
温嬟心里想着事,摇了摇头,咬牙起来:“那没良心的,回头我一定扣她月钱,让她变成穷光蛋。”
楚墨想起含羞是追着温嬟出来的,这厢一看周围竟没看见含羞,不由问道:“夫人可见到你那丫鬟?”
见楚墨应承的这般利落温嬟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少了点,可谈好了价钱又不好反悔,只得暗自郁闷自己应该狮子大开口。
“好。”楚墨应答得干脆,反正是陛下的东西,给多少他也不觉得心疼。
温嬟得寸进尺:“二十壶,不然不原谅夫君。”
“真的。”楚墨点头,神情认真无比。
温嬟本想抽出楚墨握着的手,可是一听他真的用梨花白赔礼又犹豫起来,看着楚墨不确定道:“真的?”
见温嬟不说话四周也无人,楚墨只好主动承认错误,走进了拉过温嬟的手好言哄骗:“是为夫不对,不仅不体谅夫人一片苦心还吼夫人,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十壶梨花白赔礼好不好?”
温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回过头来愤愤的瞪着楚墨不说话。
楚墨实在不忍一片好生的草地被温嬟拔成秃子,从树后走出来压低了笑意道:“夫人可是要将这片树林的草都拔干净了?”
“哼,我要离家出走,再也不要看见你们这些坏蛋了!”温嬟咬牙,瞅了瞅天色尚早,她可是有骨气的。
将手中的小草扯成一段一段的温嬟才解气的站起身,大眼滴溜溜的转着,预备重新寻棵树,继续蹲着拔草。
温嬟拔光最后一根草,左右张望着还没有见有人来寻她,将嘴噘得高高的,眼泪便开始打转转,将被骂的对象由楚墨转为含羞:“臭含羞、坏含羞、丑含羞、烂含羞,夫君不来寻我,你也不来是吧!你个忘恩负义的坏蛋,再也不给你吃丸子了……”
楚墨边听边忍着笑意,心想到底是被宠坏的孩子,骂来骂去也就只有这几个词,还满心算计着等她用梨花白去赔罪!
“臭夫君、坏夫君、丑夫君、烂夫君,再也不要理你了……这一次不拿二十壶梨花白来绝对不原谅你……敢吼我……讨厌死你了!”温嬟蹲在大树边上也不嫌脏,用手将周边的碧绿青草全部都拔了个光,露出褐黄的泥土来,场面好不凄凉。
温嬟为了怕楚墨追不上也没有跑远,不过片刻楚墨便看见了躲在一颗百年大树后面的温嬟,闪现的背影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泣,白色的裙角也全是泥土。楚墨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进,耳边不时听见她嘀嘀咕咕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大抵也不是什么好话,楚墨想着。
就他们这速度,到天水郡时只怕洪水都蒸发干了。
楚墨无语,起了身认命般的亲自往温嬟跑开的方向走去。
夏侯婴见楚墨满脸无奈和郁闷不由心头大快,戏谑起来:“依我愚见,温老头定是将他这宝贝女儿嫁来折腾你的!”
“哎……”楚墨真觉得自己娶回来的简直就是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还吼不得,做事得骗着、睡觉得哄着、吃饭得供着,让他头疼得不行。
“怀瑾真不遣个人去看看。”夏侯婴戏也看了,早上的怨气也消了,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温嬟回来,他也有些担心起来。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什么意外只会加剧楚墨同世家之间的仇恨,与大业有害无益。
温嬟也不是真的难过,只是觉得楚墨当着众人吼她,让她下了面子。为了找回面子她才往树林里跑的,她心想着楚墨就算不亲自来找她至少也得让铁桶跟着。可是她哪里想到楚墨以为她不敢跑远,含羞又追了去,只当她是闹脾气也没当回事,继续同夏侯婴商量后面要走的路线。
她家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定要和他拼命!
“夫君你吼我!”温嬟站着也不动,盯着楚墨眼泪汪汪的,直接便控诉起楚墨的不是来,“妾身自幼体弱,爹娘连府门都未让妾身出过,如今跟着夫君天天在马车上颠来簸去,夫君不心疼妾身就算了,还吼我。妾身再也不要理夫君了,夫君是大坏蛋!”说完温嬟便小跑着往树林里钻,含羞一见自家秀被紫衣侯气跑了狠狠瞪了一眼楚墨便紧跟着追去。
温嬟最是个小气记仇的,别说这一世被温家夫妇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