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教诲得是,本宫便先行休息了。”说罢慕容白也不等温庭蛟说话便故自的开门离开,他听说紫衣侯将温嬟也带到了祁州,他是不是要去见一见他这位老同学呢?
见温庭蛟将自己怀疑的两个人都否定了慕容白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听了温庭蛟说是一女子所谓心中更是不屑,手误腹肌之力的弱质女流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计谋,真是高估了。
温庭蛟一笑,耐心的同慕容白解释:“夏侯婴此人虽然行事毒辣却是个极为小心谨慎之人,他追随紫衣侯无非是想建一番事业,万万不会留下此等污点让旁人捉到。”说着温庭蛟皱眉深思,“依我所见到向是女子所为,环环相扣、步步为营,杀伐果决,狠毒无比啊!”
“哼,谁知道是不是他身边的人做的呢!”慕容白眼露不屑,虽未说明是谁温庭蛟却也猜到了他言语中挤兑的人是谁。
“殿下需得记住凡事谋定而动,先思而行。紫衣侯为人狂妄谨慎,却也是个干净豪爽之人,毁掉天水汾河造成水患这阴险的招数倒不像他所为,反而后面紫衣侯为洗清天水郡守连累之嫌亲赴祁州令人挖通暗河赢得名声是他一贯的做法。”
温庭蛟摇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太子已经十五有自己的想法了,早不是他说什么他便听什么的年纪了。
“哼,那是父皇忠佞不分才让紫衣侯这奸臣得志。”慕容白轻哼,目光凶狠,放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发出“咯咯”的骨挫声。
温庭蛟望了眼外面的天色,见乌云散开重新露出皎洁的碧空才悠悠道:“龙脉之秘由帝亲传皇位继承人,先帝暴薨又无皇子陛下弟及兄位,想必是不曾知道,不然也不会将世代守护龙脉的永安府神龙卫交给紫衣侯的人。又或者陛下欲将皇位禅让给紫衣侯的传言是真的,这也就不难解释皇后如此防范紫衣侯的原因了。”
“哼。”慕容白扭过头,不想承认,心中却是将温庭蛟说的话牢牢的记下了。
“殿下年幼,心思都在脸上,要想赢你一点都不难。”温庭蛟也不客气直接指出慕容白的缺点。
“先生使计故意引我上钩。”慕容白皱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输得如此之惨。
慕容白闻言定睛一看自己的白子如利剑一般插入黑子腹中,当是孤军深入深陷敌营大有全军覆没之态,他一惊从棋盘上捻起自己刚刚落下的白子便想悔棋,温庭蛟拿起折扇打在他手下,白子落回原地已是回天无术。
温庭蛟深深看了一眼慕容白叹息道:“殿下再好生看看。”
慕容白高兴的落下一子拍手道:“先生输了。”
见慕容白喜形于色落子爽快利落、急功近利温庭蛟摇了摇头,心中只道以太子如今心智若无高人相助是万万赢不了紫衣侯的。
慕容白一想平日里与温庭蛟下棋自己输他七八子,如今他让他十子,自己定能赢他,便高兴的点头同意了。
“呵呵……那我让陛下十子如何?”
少年正是私自离开蓟城的当今太子慕容白,他拜温庭蛟为少傅,凡事也听得上温庭蛟几句劝。起先他听闻温庭蛟同意他留下来面上一喜,可又一听条件是自己得赢了他,不由生出了几分恼怒,一把坐到温庭蛟对面便指责起他来:“先生明知学生不敌反而以此做赌,胜之不武!”
好好的一盘棋被少年毁了温庭蛟浅浅一笑也不恼,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少年坐下:“陪我下一盘,殿下若赢了我便让殿下留下。”
少年猛的拍了一下盛放棋盘的懈,大怒:“好个紫衣侯胆敢毁掉龙脉简直罪不可恕!”
“你啊……这稳固龙脉的风水乃是由一条暗河维系,百年不涸胶,想必紫衣侯这是挖通暗河才使得祁州城内瞬间涨水恢复了之前的样貌。”温庭蛟一边给少年分析一边思量起来,这暗河维系燕国龙脉只怕除了几位燕国皇帝就只有那位布局的九州第一玄术师了,紫衣侯又是从何得知这暗河的具体位置的?
少年悻悻的摸着被温庭蛟打过的地方,将嘴撅得老高,不满道:“先生比我长了十年自然懂的比我多。”
温庭蛟拿起懈上的折扇敲了一下少年的头,谆谆教导起来:“让你平日多看些书,你不听,如今知道孤陋寡闻了吧!”
少年一惊:“先生说燕国龙脉在祁州?”
温庭蛟落下一颗黑子,然后又捻起一颗白子下入腹中之地,神色不变:“百年前九州崩离,民不聊生,太祖皇帝天降大任于祁州招兵买马,打下了如今的燕国。太祖发迹之后为感念祁州百姓之功也为永固慕容一族皇权,特意请了九州第一玄术师花费巨资移山填海创了祁州这依山傍水潜龙出海的九代帝王龙脉。”
“不出先生所料,紫衣侯果真求来了水,整个祁州城干涸的枯井全部一瞬间注满了水。只是百姓都说是神明显灵,还说那紫衣侯乃是神之子。”穿着靛青布衣的少年咬牙切齿的将外面的传言说给温庭蛟听,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