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夕到达会场的时候,门口各路媒体齐聚,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不停,是谁这么谋杀大家的胶卷?抬眼看去,还需要看么?早该料到除了了妖孽谁有这份男女通吃的魅力?
红毯之上,阎非墨一袭黑色休闲西装,肩披同色系大衣。毛领柔顺光亮,和头顶的乌发相得映彰,雍容华贵却不俗气,更显得人挺拔英伟。一惯的从容优雅,得体的浅笑大方地面对记者,蓝眸清亮,宛如宝石般璀璨。整个人就是一个发光体,走到哪是焦点所在。
安浅夕撇了撇嘴,轻讽一句:“切!表现得再优雅,也掩饰不了骚包的本性,德行!”
艾瑞克诧异看来一眼,这丫头可是很少看一个人这么不顺眼,那男人惹了她?转头望去,正恰逢阎非墨看过来的视线。
咯噔一下,艾瑞克心里咦了一声。这目光……刚还带着笑意,不过转瞬就透了些许审视和敌意。敌意?艾瑞克低头瞟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忽而失笑,那男人是把自己当成假想敌而吃醋了吧?轻笑一声抬眸:“安安,那男人和你……”
“爹地,打住,别那么八卦,也别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今儿是来赏宝的,可不是来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走吧。”说完隔空又瞪了阎非墨一眼,祸害!
艾瑞克但笑不语,心里了然,明明就有些在意还口是心非,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吗?能让丫头这么在意的人,那自己可得好好瞧瞧。
再说阎非墨,在红毯上时就感受到了一束不那么友善却没什么恶意的眸光正盯着自己,转头看到安浅夕的一刹那,惊艳之情顿显。火红色的及地露肩晚礼服将本就肤白雪嫩的安浅夕衬得光彩照人,无可挑剔的魔鬼身材在红裙的包裹下妖娆到了极致,貂毛披肩在身,大气华贵。身上的珠宝锦上添花,贵气逼人,人前的安大秀,合该就是这么气度非凡。
阎非墨对于安浅夕今天的打扮很满意,可一看到安浅夕身边的男人,笑意点点的蓝眸霎时蒙了层寒霜。哪来的野男人?金发碧眼,还是个外国人?阎非墨眉梢一挑,盯着艾瑞克的脸仔细看了几眼,是他?再一瞧安浅夕对男人的态度,亲昵得过分了。哼,在自己的地盘这么嚣张?心中已有了计较。
“快看,那是安浅夕安秀吗?”有眼尖的记者发现,立刻敢了上去,手里的相机闪个不停。
“安秀也得了赏宝大会的邀请函?”有惊讶的记者问出声来,举着相机边拍边问,“安秀,请问您和顾先生是什么关系?”
安浅夕轻笑着亲昵地挽紧了艾瑞克的手:“这位记者朋友,你这么问也不怕我的男伴生气吗?不就一张邀请函么,朋友间怎会小气?”
朋友?安浅夕和顾氏集团的总裁是朋友?乖乖,这都什么时候的事?至于男伴……好一个儒雅俊朗的绅士!风度翩翩,宛如从皇家宴会走出来的贵族,这男人是谁?众记者毫不吝啬相机的胶卷,对着二人就是一阵猛拍。
“安秀,您身边的这位绅士是您的男朋友吗?”
“你觉得呢?”安浅夕笑着反问,挽着艾瑞克从容前行。之后不论记者怎么套口风都是笑而不语,只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任人浮想联翩进了会场。
进了会场,宛如进入了西方的皇家盛宴。一屋子的男男女女,肤色各不相同,却是以西方人居多。一个个穿得华贵异常,满身的珠宝就像是不要钱的,这是炫富呢还是炫富呢?
安浅夕白眼一翻,艾瑞克还真没说错,可不就是争奇斗艳么?是谁说有钱人低调来着?这里就是一个斗富的场所。
“丫头,你们国家有句话叫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乱说。媒体向来爱捕风捉影,你刚才那模棱两可的一句,也不怕人家添油加醋?”不光如此,自己自门外进来就觉得浑身冷嗖嗖的,四下一扫,却没发现任何不妥,这就怪了,怎么就觉得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呢?
“谣言止于智者,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关我屁事!”她还巴不得媒体能竭尽所能胡说八道,省得老把自己和那妖孽扯在一起,闹心。
“咳咳……”艾瑞克险些被刚入口的酒给呛了气管,“淑女、淑女,说话文雅些。”
什么屁啊屁的,平时说说也就算了,现在什么诚?也不怕被人听到了笑话。
“爹地啊,可怜我没娘养啊,说话自然粗俗了些,请您将就一下?”说着无辜眨了眨眼。
哎!艾瑞克心里叹了口气,紧紧握住了安浅夕的手,现在有爹地在身边,一定担负起父亲的责任,好好给你关爱。
脊背一凉,又来了!猛然回头,觥筹交错,哪有什么不善的目光,今儿还真是怪了。
“大嫂,咱安丫头真是继承了忻子的美貌,乍一看和年轻时候的忻还真像。”江淑娜浅酌杯中酒,隔着人群看向那抹红影。
“是啊,爸向来最心疼千月,也难怪即使以前安丫头怎么不成器,爸总是向着她的。好在丫头现在大了,懂事了,不然千月怎么含笑九泉?”尹远思幽幽叹了口气,在看到安浅夕身边的男人时,眉头一皱,“哎,你们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艾瑞克?可是又不像啊,艾瑞克我们也见过,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吧?”
“我看安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人,不管身边是谁那都是丫头的私事,咱就别管那么多了。”吴梦凡细看了一眼,的确有几分神似。
“那咱去打声招呼吧。”
“不用了,丫头可忙着呢,你们瞧。”吴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