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会怪你。”展馥馨蹲在外公身前,把下巴轻轻地搁在外公已经承受不了多大重量的膝盖上。“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是我不懂事,不懂你的苦心。你会怪表姐吗?”
李莉的事情,在外公出院回到家后,展馥馨已经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出来,历经世事几十年的展邦睿只是望着窗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贪念害一生。”
之后他们不再提起这些伤心往事,但展馥馨仍旧是想问外公一句,会不会怪她。人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啊,更何况她现在在中东,不知道经历着怎么样磨难,人生这么长啊。
“不怪。”展邦睿轻抚着外孙女柔顺的发丝。
“外公,我们一起去苏黎世,好不好?”展馥馨抬起脸望着外公,外公也在望着她。
“舍得离开吗?”
“外公舍得吗?”
“跟我的宝贝在一起,没有什么舍不下的。”财富名利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有什么不舍的。特别是经历这一次的劫难之后,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看开了。
“外公,我也是。我只想陪着你,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带着爸爸妈妈。”
“好。带着他们,我们一起去苏黎世。”
阳光灿烂,但爷孙俩的脸上的笑更灿烂。
“老爷,小姐,冉先生来访。”荣妈匆匆从前门过来通报。
“冉大哥来了?”展馥馨惊讶地问道。这段时间,他已经从外公那里得知,冉阳的爷爷以前在外公遇上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但后来冉家搬迁到了澳门,冉家后代不再经商,又只有冉阳这么一个孙子明明很有经商才华却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呆着,才想到用展氏看能不能拴住他的。
看来,那小子肯定是过来要谈让他改遗嘱的事情了。当他知道竟然有这么一件事时,吓得脸色发青,想到他那天的表情,展邦睿都觉得好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拒绝主动送上门的财富的。
“请他过这边来。”展邦睿开口。
展邦睿猜得没错,冉阳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但他可没有那么容易松口,谈论未果后,冉阳很不高兴地走了,而展馥馨也在外公的建议下,回一趟慕容家。
她回慕容家,家里的长辈都很高兴,老太爷还特地从后院过来陪她一起用了晚餐,只是一直到晚餐结束后,慕容棋一直都没有回来。
她一个在她只住过一个晚上的房间里等他回来,她坐在那张曾经缠绵恩爱的大床上,望着床头柜上钟,一分一秒的走着,她却怎么也等不到慕容棋。
她站了起来,往休息室而去,站在那个巨大的水族箱前,里面的鱼儿仍旧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她站在那里,失神地望着它们,脑海里却闪现了那天晚上,他们在这里所做的事情……
他把她压到玻璃缸前,极尽所能的做尽一切挑逗之事,让她连羞耻两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凌晨两点,她还是静静地坐在原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听到了二哥慕容砚责斥他的声音。
展馥馨很快地抹掉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发麻的双腿让她无法很快地起身,她静静的从休息里走出来,就这样立在黑暗中。
他走了进来,打开灯,看到展馥馨站在那里,他竟然笑得出来。
“过来帮我脱衣服,小美人。”他边拉扯着领带边脚步不稳地走向她。
展馥馨第一次看到他喝醉酒的模样,她动了动发麻的脚,缓缓朝他走去,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同时也看到了他衬衫领口上头的口红印,胸口一抹刺痛传来,她还是将他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他不动了,突然抽离她,将她整个人丢在大床上,然后也随之整个人也扑了下来……
女人,不过就是取悦男人的工具罢了。这不过是这个工具是合法的而已。
亏他当初还以为真的因为自己惹上了井腾龙泽而让展家受牵连,也想等着解决好展家的事情后让大哥想办法跟家里的长辈谈的,结果,他早就被人算计了。爷爷既然答应了展老头,就不会反悔的,谁来谈都没有用。
他不管愿不愿意都要这样过一辈子了。
他起身穿上衣服,酒意已经醒了,将她一个人丢在大床上,连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慕容棋……”她怯怯地叫住他起身离去的身影。
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里吗?在要疯狂地要了她之后,什么也不说地离开?这是他家啊!而她等了他这么久,是有事情要跟他谈的,但不知道这是不是适合的时机。
但现在不说,她什么时候才跟他好好说呢?
慕容棋回眸,见到她眼眶中呼之欲出的泪,冷漠一笑,“怎么,还不满足?”
“不是,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谈谈,可以吗?”她用被单裹着自己下床,就怕再一点他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