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学是一向很重要的环节,医疗事故的发生多数是因为误诊而造成的。
走进内科,楼道里坐满了人,手里拿着体检数据的候诊患者在诊断室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四周氤氲着浓郁的药物味道,长椅上横躺着几个痛不欲生的患者,家属在旁边轻轻抚摸着患者后背,以示安慰。
这里充满了恐怖的味道,就像鬼门关一样等待着阎王对你阳寿的裁决。
方子明和江源并肩行走,科室主任陪伴,卫生局领导和沈正平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穿梭在走廊里面。就连媒体记者也不敢落后。
脚步停在诊断门前,方子明将听诊器挂在胸口,附身对一名等待问诊的患者说:“怎么了?病历拿来我看下。”
“这几个都是专家教授,不用担心,他是来例行检查的。”科室主任连忙在旁边介绍,以免引起患者的误会。
从那名女患者手里拿过病历,方子明凝眉看着上面的化验报告,又带上听诊器按住了患者胸口。
这时,江源走到旁边另一名女患者身边,拿起她的手腕诊断起来,细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同时又在她肋骨上点动了几下,随即放下说道:“急躁昂怒,不寐多梦,甚至彻夜不眠,伴有头晕头胀,目赤耳鸣,口干而苦,便秘溲赤,舌红苔黄,脉弦而数。”
“你……你怎么知道?”女患者茫然的扬起脑袋,呆了。
江源笑着直起身,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开口说道:“你两只眼睛都昏昏沉沉的,精神不好,显然是失眠造成的,肤色暗淡,胸口发闷,我一碰你的肋下你就皱眉,明显是肝上出了问题。舌头发红,脉弦不稳,是典型的肝郁化火症状。”
旁边正在检查另一名患者病历的方子明不得不停下了,扭脸看了过来:“你这种检查方法根本就不科学,这么早下结论,如果误诊怎么办?”
“这就是你们西医的弊端。”江源吸了口气说:“在中医中,根据患者的脉弦、肤色、以及身体的各种反应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患者所患何病,而在西医里面,还要什么内脏透视,ct扫描,b超等等,等患者花费一大笔钱财之后,发现不过是小病而你。”
“一派胡言。”方子明将病历甩给那名患者,气结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是有科学依据的,而你呢?”
“我这是根据华夏数千年的中医传承得来的。你们西医总说中医是巫术,是拿活人做实验的。还真是这个道理,每一个根据都是老祖宗总结出来的。”江源不甘示弱,他从不相信什么中医迷信不科学,只能说患者遇到的都是庸医。
“行了行了,今天是来说你们两个的,别扯那么多。”沈正平从旁边走上来打断两人,拿起江源诊断的那名患者病历翻看了几页,随口说道:“说的没错,这名患者就是肝郁化火。”
闻言,一片哗然,不看病历就能知道患者什么病?对中医大夫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媳事儿,可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就不简单了。
显然,这一轮方子明败了,也没兴趣在继续为那名患者诊断,转身又继续看下一名患者的病历。
“不用看了,你看他肤色就知道了,整个人软绵绵的,还不停的咳嗽,舌头暗白,面色无华,这在中医里面就是气阴两虚。”
没等方子明翻开命令,江源的声音已经打断了他,慢条斯理的走过来说:“用甘草、党参、桂枝、熟地、生白芍、黑芝麻、阿胶、生龙牡、茯神,煎熬成汤,两次就可以治愈。”
方子明再一次颜面扫地,不顾旁边啪啪拍照的记者,烦躁地说道:“这一局我输了。”
“我知道你的擅长是普外,在手术台上我比不了你,中医里面虽然也有手术,但的确不能和你相比。”江源实话实说,中医不是无能的,他只是不能接受庸医,和排斥中医的那些说法。
“你先别得意。”方子明并不领情,气哼道:“三局呢,下面比药物治疗吧。”
江源笑而不语,点点头,大有随你便的意思。媒体摄像机的镜头几乎全对准了江源,没有行医证但却胜过一个英国皇家医学院毕业的医学博士,这个新闻标题,足以问鼎头条了。
卫生局的领导和沈正平几人也脸色黯然,江源的诊断没错,他们都在旁边看着呢,从每个患者的化验单上得出的结论,已经够证明江源的说法了。
“行了,再去外科。”沈正平脸色阴沉的甩了句,转身带头朝内科走去。
诊断学,比的不仅仅是诊治的正确性,还要讲究时间效率,江源一个抬眼就能看出人的身体里面隐藏着什么疾病,压根儿不需要什么各种仪器的检验,这是一个具有超常医术的大夫才有的资格。
在这一点上,方子明明显逊色很多,完全没有可比性。
两人的差距就像一个刚医学大毕业的实习生和一个近百岁的老中医在较量似的,天壤之别。
内科比试诊断学,外科比试药物治疗,听起来不符合逻辑,但却这正是沈正平几个人的有意安排。
一走进外科门诊的走廊里面,候诊的人群依然不少,还有很多在楼道里挂着吊瓶的人,空气中氤氲着刺鼻的消毒液味。
中医对西医,听起来没有可比性,真是对中医来说十分不公平,但是,江源就敢这么做。
随手找来几个候诊的患者,科室主任对他们介绍一番之后,几名患者争前恐后的让这些专家为他们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