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被罚跪在地没有老太太的话谁说都没用,就必须这么跪着。江源什么时候治疗完了他什么时候才能起身。
弄得在场的人都没话说,蒋主任也是大心里骂了句活该。可江源内心压力巨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给人治病。
邪毒炽盛型多表现为高热烦躁、面色苍白、汗出口渴、皮肤出现瘀斑、肝脾肿大,或伴有关节疼痛、溲赤便干、舌质红或淡红、苔黄白、脉浮数或弦数等。在治疗上应以清热解毒、益气活血为主。
老太太身子骨特别弱,又到了血癌晚期,心肝脾肺肾各方面机能都在迅速衰老,所以,江源这次针灸取穴,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困难。
人体数百个穴位,他这次至少要对三分之二的穴位进行针刺和艾灸。
同时又运用灵龟八法、以及气功运针,可以说,是上次治疗秦瑞山那个鬼门十三针消耗体能的两倍,就算不死,也能让他彻底躺下了。
每一个医科大毕业的医学生都对希波克拉底誓言倒背如流,但有些人过后就忘了,有些人随着生活的困难给遗弃了。
老太太身上所有西药给停止,全身衣服脱掉,江源从医院中医部门要来几十个银针一一消毒,然后开始在老太太身上使针。
同样的招数,但这次面对的是不同挑战。
病房门没有人再说话,门口围满了肖士,一个个捂着嘴巴看向江源,好年轻啊。蒋主任和武辉教授压力比江源还要大,他们知道如果这次成功,带来的意义有多么惊人。
“大夫,你别着急,慢慢来就是了。”
老太太看到江源刚针灸不到一会儿脸上就冒汗,心疼的说道:“我这老婆子一辈子也挨了不少针,但这还是第一次挨这么多针呢。”
“老嫂子,你别说话了。”蒋主任从旁边走来说道:“江医生给您针灸科用的是气功非常累,他不敢说话,那样会消耗体力。”
“气功?!”老太太惊讶的看向江源,又像犯了错的孩子:“好好,我老婆子不说啦,不说啦……”
众人苦中作笑,紧张的场面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
半个小时了,针灸还在持续,虽然老太太身上扎满了针,但是江源对几个比较关键的地方始终在轮换,异常严谨。
风池、关元、足三里、大椎、风门、肺俞、曲池、外关、合谷到脾俞、肾俞等几个气虚穴的地方,最为关键。
老太太是典型的气虚,但也存在血虚问题,七十岁的高龄,当然开不得玩笑。
是的,江源的毛病又犯了,后背全是汗水,头发全湿,脸色发白,嘴唇发干,像刚蒸完桑拿似的,异常夸张。
他这次在使用气功上一点也没有隐藏,倾尽全身力气,灵龟八法寻找经脉、子午流注开穴法,所有能对人体免疫力有效的方法都在使用。
银针在老太太身上像插上电似的,有些轻微颤抖,但江源身体的颤抖比他更夸张。
老太太好几次都有些看不过去,想说话但又怕累着人家,想了想最终还是闭上嘴,眼眶又湿了,打心里心疼这个年轻的大夫。
跪在地上的张鹏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再也不敢起来了。张霞把脑袋埋在丈夫肩膀上,非常紧张。
“老武,江源没事儿吧?”蒋主任有些担心,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救人的。
武辉教授也没见过江源这样的一面,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心里肯定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蒋主任,武教授,你们不知道啊。”老中医马专家眼眶里面全是泪水,又激动又兴奋说:“江……江源这是把中医玩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灵龟八法,我总算见到了灵龟八法……”
蒋主任一看他这么激动,连忙拉住说道:“老马,你干什么?声音小点。”
“蒋主任,我忍不住啊。”
五十多岁的老马急的像个孩子:“我听我爹说过,古时候的中医就像玄幻,人体内存在真气、元气,精气。道家辟谷术就是避五谷,然后吞天地之气,能让人长寿。活了二百五十多岁的吴青云就是对中医研究透了,成了世界上活的最长的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老马是中医世家,从明代就开始流传下来的,所以,他清楚江源的治疗方法,与道家结合。他才是真真正正看懂了的那个人。
江源快扛不住了,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强撑着站起来的,针灸没完,他不敢倒下。
“大夫,你歇歇吧,别因为我这个老婆子再给累坏了。”老太太实在不忍心再往下治疗,湿着眼睛说道。
“大……大娘,没……没事儿。”
江源的嗓子像喷火一样沙哑干燥,嘴唇出现干裂,声音颤抖,噗通一条腿跪了下来,用腰抵着病床继续针灸。
蒋主任再也不忍心看,扭身背过去,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那些之前还要吵着和江源比赛的专家们脸色黯然,大家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上气。
开始一个个的拔银针,江源感觉快窒息了,每一次拔针就像千斤重一般,异常费力。呼吸粗重,视线发昏,摇头晃脑的身子越来越软。
“江源,我来吧。”
看不过去的老马主动上前扶篆源说道:“补泄法拔针,我明白,你休息休息。”
“你……你真懂?”江源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每一个环节都十分重要。
老马眼中含着泪水,珍重的点点头:“我跟我爹以前学过,就剩下这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