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毅,鬼知道将来还能不能醒过来,搞不好成植物人,他算是完蛋了,陆文旭必然成了这两件案子的关键人,刑侦人员马上打电话叫急救车。
杨晨带着同学们刚跑进别墅院子,就看到父亲被戴上手铐的场景:“爸,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爸,你们凭什么抓他。”
“杨晨。”老杨喝止住儿子的鲁莽行为,笑着说:“别闹,不管将来怎么样,都不要恨爸爸,要不是今天有人在场,我能亲手宰了那个老混蛋。”
杨晨这才看到满脑袋冒血的刘毅,眼眶一下热了,哽咽了嗓子:“爸……你怎么这么傻?我都报警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冲动?你要是进去了我怎么办啊?”
现场没有人说话,都看着这父子俩。
老杨是冲动了,但是刚了解完情况的刑侦人员和民警同志相继陷入沉默,父爱如山,谁摊上这事儿能平静下来?
因为儿子的肾脏被摘除,苦苦打了一年多的官司失败,能走的关系都走了,能用的方法都用了,结果法院来了一句证据不足,案件不成立。
痛苦了一年多,杨晨的母亲再也受不了这种冤屈,含恨自杀,临死前还咬着牙说要为儿子报仇。老杨从妻子离世之后,整个人生进入了地狱。
就因为刘毅的偷肾,活活葬送了别人一个家庭。法律,有时候真的能挽救一切吗?客观,是突出不了人性的。
看着比自己高一头多的儿子,老杨流着泪笑了,整了整儿子的领口:“好好上学,将来做个好医生,不然对不起你死去的娘。”
杨晨受不了了,一下将老爹搂在了怀里,嚎啕大哭。
抢救车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半死不活的刘毅拉走了,接着,陆文旭也被抬了上去,临走前还抱着警察的胳膊嗷嗷大哭,说警察是他的救命恩人,再晚来一会儿,自己就得被江源干死。
老杨被押上了依维柯警车,三花两杠的刑侦队队长临走前,把江源拉到了一边:“那酗子是你的学生?”
江源点点头:“我的学生。”
队长点了根烟说:“孩子命挺苦的,以后多照顾点,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
“如果你们的治安抓的真严,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刘毅牵扯的案子绝对不是一两个这么简单,你们敢查吗?一句孩子命苦就真能改变他的一生?”江源冷嘲热讽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队长脸色一变,当场就不高兴了:“你把话给我说明白……”
“你也少给我扯淡。”江源压根儿不怕他,带着情绪说:“杨晨母亲在世的时候,一年多为什么都没把案子调查清楚?肾被偷了,罪犯逍遥法外,受害者找警察,警察不靠谱,人家自己找到自己处理,这就是触犯了法律。所谓的法律,到底是给谁制定的?”
“你这种思想很危险知不知道?”
“我他妈不知道。”没等队长说话,江源一把将他胳膊打开:“我犯法你就来抓我,不犯法就少给我在这儿装什么好人。”说完,拽着杨晨扭脸就走。
刑侦队队长干愣愣的看着江源离开,也是没有办法,凭什么抓?就因为冲撞自己两句?他只能憋屈的忍着。
依维柯警车后面的两扇门刚关上,突然,别墅门外传来一声急刹,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从奔驰车里跳出来,大喊着跑进别墅:“爸,爸……”
正准备离开的所有人下意识顿着步,只见那名男子抓住警察就问:“我爸呢?谁打了我爸?警察同志,你们说,谁打了我爸?”
“你是谁?你爸又是谁?”警察有些反感的说道。
“我叫刘玮,我爸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刘毅教授,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说啊……”
说着,刘玮就要动手,被刑侦队长一拳捶开:“你想干什么?袭警吗?你爸已经被送医院,有什么事去医院找他。”
“我想知道是谁打的我爸?”刘玮望着地面上那一滩血迹,咬牙切齿的问。
“自己问你爸去,别在这儿挡路,让开。”刑侦队长烦躁的推开刘玮,跳上长城suv警车,一挥手,车子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