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联盟办公大楼,第六层的一间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十几个四五十岁的中西医专家脸上布满愁云,人人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徐厅长涨红着脸站在最前面,双手叉腰,这次事情闹大了。
龙海医院,省武警医院、省医科大第二附属医院、江东百姓医院和铭泽医院,这五家医院传来消息,因为服用瑞林医药集团新生产的药物,共有十一名患者生命垂危,都躺在icu病房里昏迷不醒。
各院专家教授都在会诊,但是没有一个能拿出相应的办法。
卫生厅厅长陆仁萍得到这个消息大发雷霆,指着徐厅长的鼻子骂如果这事儿不交代清楚,谁头上的乌纱帽都别想要了。
当然,只是这么说说,乌纱帽是小,人命关天呐!
武辉教授、蒋主任和江源三人匆匆从外面赶来,一进门就看向徐锦江,异口同声地问道:“徐厅长,怎么回事儿?”
“我他娘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呢!”徐厅长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雷霆大怒:“老武,老蒋,瑞林新药是经过你们允许的,你们当时的脑子呢?”
蒋主任和武辉教授面如死灰,他们当时的确疏忽了,都以为经过药监局审批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鬼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幸亏只是试点投放,如果是大量药物生产,那还了得,不得几百条人命跟着遭殃?”徐主任气得脸红脖子粗,瞪向江源:“江源,你给我个解释,这些药方都是你写的,以前到底有没有临床应用过?”
“徐厅长,我保证,这些药方都是经过临床试验的。”江源绷着脸郑重道。
“放p,经过哪门子临床了?这才刚刚临床使用,就一下搭进去十一条人命,你负担的起吗?”徐厅长滔滔不绝地将江源骂了个狗血喷头。
江源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他绝不相信是自己方子出了问题,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内幕。
“徐厅长,先去看看病人吧?”末了,蒋主任忐忑不安地说道:“方子是江源写的,先让江源看看病人的实际情况。”
“看什么看?实际情况都在这里写着呢,自己去看吧。”徐厅长抓起桌面上的一叠病历资料甩给江源:“这些都是五家医院同时传来的,如出一辙,所有病人都是同一个情况。”
当江源掀开病历的那一刻,嗓子眼像被一根棍子捅进去似的,格外生疼。
所有病历记录都是一样,患者呼吸衰竭,心律失常,脑意识出现模糊,所有脏器都进入衰竭状态,皮肤变黑。
说白了,这是典型的中毒现象,而且还是剧毒,短短几小时内就能让人死亡。幸运的是这些药物因为是第一次使用,在医生和护士的监督下发生病变,得到了及时控制。
但不幸的是患者体内毒素并没有排出,只是得到了暂时缓解,如果不及时的从根上排除体外,所有患者都会死亡。
这些病历资料在江源手中如同千斤重,压得内心喘不过气儿来,好半天才说:“徐厅长,我要见病人。”
徐锦江也相信江源的方子不会出现问题,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是没办法。略微沉思了下,最终点点头,拿起祝骸白撸我带你去。”
江东省武警医院,如同其他几家医院一样,除了挤满人群的大厅看不出端倪来,所有办公室都氤氲着一种凝重的气氛。
三方患者家属聚集在院长、副院长办公室门外又哭又闹。大批省日报记者,电视台记者也聚集在这里等候采访。
三名中毒患者都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缠来的,可是,不到五个小时突然三人皆濒临死亡,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想必任何家属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第一时间从家中赶来,叫上七大姑八大姨在医院里大闹,必须让医院给一个解释。
省武警医院成立将近七十年,曾经还是二战时期担任过战地医院,口碑相当好,又是一家sān_jí甲等综合医院。
然而,闹出这样的乱子足以引起全省市民关注,就连中央电视台的记者都赶来了,必须要跟进报道。
院长梁瑞达气得当场就茶杯摔碎地上,破口大骂:“让蒋永浩那个王八蛋来负责,这是他给我提供的药,凭什么让老子来承担责任。”
的确,这和武警医院几乎没什么关系,说起责任,恐怕药监局都难逃罪责。
副院长、各科室主任,相关领域专家都聚集在这里,没有人说话。三名患者的数据每隔半小时就传来一次,每次传过来消息都是加重噩耗。
“徐厅长他们再不来,患者家属就开始砸医院了。”副院长王坤紧咬着牙说道。
“一个年纪轻轻的酗子就当什么神医,拟写配方,这全他妈扯淡,我要是早知道这是一个毛孩子写的,就算是他蒋永浩说破了天,我也不会要这个药。搁我这儿临床试验,让老子来买单,三条人命啊,我他娘拿什么还给患者家属?”梁瑞达火冒三丈,跳起脚来将桌子拍的梆梆作响。
“行了,你老梁又他娘发什么火呢!”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从外面推开,徐厅长带着江源三人赶了过来,扫了满屋子的人将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扔说:“我这不是来了,你想说什么?又不是你一家医院出了这样的事儿,闹腾什么?还有没有点思想觉悟?”
梁瑞达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猛抽了几口烟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不甘心地说:“徐厅长,这事儿你怎么着也得给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