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洞口被封闭了,地下世界一片黑暗。
只听到郎乐乐的嚎叫声:“兔纸妹妹,下一刻,会不会就是土……”
兔纸再也不能任她动摇军心了,丢开了郎乐乐的手,却箍住她的肩膀,镇定地说道:“乐乐姐,你比我们都大,怎么可以这样贪生怕死呢?”
空中传来了宁凡采的讥笑声:“哼,贱人就是矫情,想知道采*花盟的位置,却又怕成这样,真是胆小如鼠。”
“你才胆小如鼠!”郎乐乐跳了起来,寻着声音窜到了台阶的下面,叉着腰狂喷。
“呼呼,是谁在问是不是会有土抛下来……”宁凡采故意尖着嗓子,学郎乐乐的声音,姐妹们都觉得好滑稽,情不自禁都笑了起来,包括郎乐乐自己。
宁凡采说完后,自己也“扑哧”乐了,走下了台阶,走到郎乐乐身边,手拍上后者的肩,在她耳边问道:“还想不想知道采*花盟的本来面貌?”
“想。”郎乐乐在众人的笑声中,红了脸,幸好处于黑暗中,没人能够看得见,但宁凡采还是感觉到了,某女陡然升高的温度,心内讥讽不已。
“好吧,随我来。”宁凡采拍拍手,立刻从她身边的角落里,出现了一根带松香的火炬,准确无误地点燃了一根蜡烛。
然后是一根、两根、三根……,依次从她们面前开始,蜿蜒至拐弯处。
奇怪的是,并不是见到有人来在操作,而只见一根火炬自行点火,点燃了一根飞到下一根,就像被人操作一般,灵活自如,准确无误。
此题无解,郎乐乐只能归结为。魔法世界奇妙无比。
只是,心底不免叫屈,怎,怎么这么落后?还用蜡烛照明呢?
可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杜渐鸿盟主大大,满脑子的浪漫思想,蜡烛成灰泪始干,是一件很风雅的事情,对不对?
嗯,要是再配有蛋糕,那就更美了哦。
想到蛋糕,郎乐乐还真饿了,中午饭没吃。早晨只吃了豆浆和油条,唉,她低叹一声。
“现在几点了?”她抓起身边的小灵,不管熟不熟悉,张嘴就问。
“哦。好像……”小灵抬腕表看了看,回道:“八点半了。”
郎乐乐说了声:“谢谢!”同时肚子也附合着:“咕咕咕……”叫唤着。
众人皆抿嘴而笑。
同处于地下世界,跟随宁凡采前行,既是欢喜又是担忧的,情绪不可谓不五味杂呈。
喜的是可以进到久闻大名的“采*花盟”总部,忧的是此等魔窟,只怕好进不好出。
但郎乐乐还是紧凑地快赶几步。拉了拉昂首阔步,趾高气扬的带路的宁凡采衣服,弱弱地问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有,一会儿就有吃的了。”宁凡采指着拐弯处,笑道:“那是厨房,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在宁凡采的笑声中。一道粉色的纤影如一阵旋风,卷起了宁凡采的头发,宁凡采不予理会,只是云淡风轻地站着,微笑着。和倾听着……
宁凡采自己停下了脚步,也出手挡住了兔纸、小灵和佑纸前行,小伙伴都站在原地,等郎乐乐回来。
只听到郎乐乐飞跑的脚步声,在这迂回曲折的地道里,空旷幽静地响起,可以听出来,跑得很急燥,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回到熟悉的人身边。
不大一会儿,众人的眼前出现了郎乐乐手捂肚子,气喘吁吁,脸色潮红的形象。
“宁凡采,你是个大骗子。”郎乐乐蹲在地下,手指向上,边喘气边指责宁凡采,带着哭腔问道:“全是墙壁,哪有房间了?”
宁凡采走过来,拍拍郎乐乐的肩,掀开她的浏海,向着她的眼睛吹了口气。
“我问过的,要不要我带路,是你自己没长耳朵,还来怪我?”然后站了起来,踹了郎乐乐一脚,然后向着小灵她们摆头道:“不想走冤枉路的,跟我走?”
三人答应着,紧跟宁凡采的脚步,如影随形。
兔纸在走过郎乐乐身边时,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实在是良心过不去,又蹲下身来扶郎乐乐。
“乐乐姐,咱们一起走吧。”
“谢谢妹妹。”郎乐乐真心说感谢,在患难之时,才知老乡、姐妹友谊的可贵。
她很听话的扶着兔纸的手,站了起来,由于她是滚下台阶的,身上可以说伤痕累累,再经过刚才的奔跑,此时只感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好疼。
呲牙咧嘴,脸色扭曲。
“不客气的。”兔纸小心地搀扶着郎乐乐,两人去追赶宁凡采她们。
她们所出发的位置,是大厅,也可以说是地道,只是比地道要宽阔许多,四周全是墙壁,房间不在此处,而在另外的天地里。
如果不是宁凡采带路,就算郎乐乐她们能够找到此地,只怕找七、八百年,也找不着“采*花盟”老巢真正的所在地。
这里别有洞天。
郎乐乐和兔纸,终于赶上了宁凡采她们,全都停留在一块壁画前。
这是一幅红楼画卷,所绘画的是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十二金钗,均围绕左右,为他演绎与之相关命运的女人们的悲欢离合,用简短的判词和优美的乐曲表达出来,优美体态,氛围旖旎。
此地主人也就是cǎi_huā蝴蝶杜渐鸿盟主,好像,似乎对于所谓的“雅”有一种偏好,这个大厅的墙上,隔着五、六米距离,就粘贴有一幅画作,几乎都是东方的水墨写意画,而不是西方色彩浓郁的油画。
从《清明上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