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廖文煜口中得知,下一场比试是在三天后,所以他们还能休息整顿一番。
“到时再见,我先走了。”司空蝶虽然看着清丽柔弱,但骨子里再骄傲不过,说话间面上神色淡淡,但心里面却有说不出的憋闷感,因而抛下一句话便缓缓离去,只不过她离开前,看了眼廖文煜和顾锦,眸光微微一闪。
现在只剩下廖文煜和顾锦两人。
廖文煜有很多话想要说,而向来善言体贴的他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似得,心倒是跳的很快,但就不知道要说什么,越是想越是焦急,额头上都要冒汗了,才憋出一句话,“顾姑娘,你什么怎么找到这丹药的?”
顾锦倒是没多想,看着廖文煜的模样还以为他因为方才的事很疲惫,也没多在意,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番后,两人一同出了地宫。
出了地宫便要分别了,廖文煜心中有一丝舍不得,他平日里能见到顾锦的机会并不多,不过他在李钦的身边,也还是有几分机会的,便强打起精神,将所有的感觉都压抑着,更怕顾锦看出什么,别过了眼睛说道,“顾姑娘,我也走了。”
“好。”顾锦应了一声便也带着青竹一路回到睿王府。
渐渐入了夜,李钦没有回来,却传来了讯息说在温泉中压抑毒素。
顾锦抬眼看着外面圆润的明月,心中还是有一丝忧虑,他的毒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主子,该睡了。”冬雪看着顾锦低声劝道,苏妙烟也眼含关切,而云娘就在里面为顾锦铺床。
顾锦点了点头,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强迫自己去上了榻。
“主子,奴婢就在外头候着,若是有事唤一声就好。”冬雪上前拨了拨香炉里的安神香说道。
“主子,奴婢也在。”云娘铺好床后,低眉顺眼地走了出来。
“嗯,你们都出去吧。”
“是。”烛火灭了。
大概到了下半夜,与云娘一同守夜的冬雪感觉困乏极了,直直地坐着,阖上了眼眸睡了过去。
“主子你要喝水吗?奴婢这就来了。”云娘一边乖顺地应着,一边推开了门。
顾锦身边的暗卫是一刻都不停地在屋外守着看着,然而因为在睿王府顾锦在安睡,他们看到这一幕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继续候在了门外。
云娘进了门之后,便将门关上了,也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点亮了烛火,她见着顾锦依旧睡得沉沉香的不行,不由笑了起来,在黑夜中露出了贝齿,显得格外骇人。
走到顾锦的榻边,云娘扶起顾锦的身子,拿着个杯子,撬开顾锦的嘴巴迅速喂了点东西。
云娘的手其实正按着顾锦的手,在看不见的角度悄然拿出针刺透了顾锦的指尖,又侧过身子,迅速拿出一个小瓶子,暗暗接了顾锦不少血,才将顾锦放好在榻上,慢慢出去了。
这一系列动作就发生在一瞬间,门口的暗卫只看到云娘喂了水便出来了,而出来后云娘也老老实实地守着夜。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远处的一个摆满夜明珠明亮的石洞中,姚碧兰终于从刚开始那些不安中挣脱出来,自以为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眼前的女子。
然而当眼前这个人淡淡地看着自己时,姚碧兰却依旧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她暗暗地打量着眼前此女,依旧是蒙着面纱神秘清丽的女子,而她竟然连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然而,她还是有她的优势,那就是她能够搭上月妖娆,从而影响顾锦,两人的目的既然一致,那她又有什么好处于下风?
“你原本跟我说的我都完成了,那你所说的,又如何?”姚碧兰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神色,眸光灼灼。
司空蝶没有说话,妙目流转间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浓密的睫毛缓缓地垂落,清丽间透出一丝魅惑。
明明和自己的感觉很是相似,然而姚碧兰却由衷的感觉到紧张,她从这个女人身上看不到任何情绪,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伪装而已?若是伪装,这伪装该有多么完美?
“难道你并没有做?”姚碧兰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默。
“放心。”司空蝶很是耐心地看着姚碧兰,在她眼中姚碧兰不过是一个跳虫而已,谁会将跳虫放在心上呢。
只不过,这个女人身上还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才必须要应付而已。
司空蝶从袖口中摸出一个瓶子,递给姚碧兰,“这个瓶子中,你装一些你的鲜血。”
“为什么?难道让我嫁给月妖娆还不够吗?”姚碧兰整个人露出了一丝恐慌,她的鲜血最大的功效就是救李钦,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装上吧。”司空蝶一如既往地含着笑,并不多说一个字。她虽然狂妄,却确确实实有狂妄的资本,而不是和这个眼前这个愚蠢的女人一样,以为捏到了自己的一点把柄就能前来商谈。
司空蝶虽然含着笑,但气度高贵又淡然,反倒是显得姚碧兰来自江湖,虽然一样清丽雅致,但稍显气势不足了。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姚碧兰捏紧了这个瓶子,想要多争取一些,多了解一些。她都牺牲了自己,委屈求全委身给月妖娆,要是眼前此女不动手,那她岂不是白白付出?
然而司空蝶却随意地看了姚碧兰一眼,看的姚碧兰心头一寒,怎么会有看上去这样高贵的女人,仿佛自己在她的面前就是一只蝼蚁,姚碧兰咬紧了贝齿不再说话了。
司空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