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折下一朵紫薇花别在涟漪的鬓发中,笑着问:“阿涟,你想不想要幸福一辈子?”
“想啊。< ="_blk">”涟漪没有想便回答,茫然的看着容钰促狭笑容,摸了摸自己鬓发上的紫薇花,猛地反应过来容钰话中的含义,容府内开满了紫薇花,她嫁过去便会一生一世幸福。
容钰见涟漪脸颊通红便知道她已经明了其中内涵,便不继续打趣了,说:“快去换衣裳吧,这样穿着着实不不好。”
涟漪摇头说:“换了衣裳不就要回去了吗?我不想回去,没意思。”
容钰也点头,问道:“那去哪里?”
涟漪眨了眨眼睛,然后摘下头上的紫薇花放在容钰手中,笑着说:“去容府看紫薇花!”
容钰也笑起来,说:“好,去看容府开了满园的紫薇花。”说完,把手中的紫薇花别在树枝间,拉着涟漪向宫门走去。
被阳光晒得温柔的风吹落别在树枝间的紫薇花,落在青石板的小径上,还不知命运如何,一只小麦肤色的手便拾起了它。
容璧站在深幽小径处,目视墨契弯腰捡起那朵紫薇花,然后走到紫薇树旁蹲下,用手指一点点在树根处挖出一个小小的坑,似乎想要葬花。
容璧噗呲的笑出了声,引的墨契总是莫名其妙的看容璧。
见容璧笑的欢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墨契皱眉,抬起手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容璧也走到墨契身边蹲下,接过墨契手中的紫薇花,在指尖转了转,仔细看了一圈也没看出这朵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后问墨契说:“你作何要葬花?”
墨契这时已经挖好了一个浅浅的坑,一把夺过容璧手中的紫薇花说:“葬花?这倒是一个文雅的词,我不过是学我父亲的。”
容璧却啧啧啧的摇头说:“若镇远侯看到你这个样子葬花,绝对要吐出一口鲜血。”
墨契不解,把紫薇花小心翼翼放入坑内,一边用手填土一边问:“为何?”
容璧用指了指墨契满是汗水的脸,又指指墨契满是泥土的手指,笑道:“明明葬花如此文雅之事,却被你弄的狼狈至极,你还说是学镇远侯的,别说要学到神似,只怕连形似都没有学到吧!”
墨契腾地一下红了耳根,他这个葬花的样子确实和他的父亲有天壤之别,父亲葬花虽说没有多么繁文缛节,但也绝对没有他这么随意,至少绝对不会用手指去抠土,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墨契脑中忽然浮起了他父亲镇远侯墨魄葬花时的场景,他着一身水蓝色深衣,微微弯腰,束绅垂落在地,手中是一把锄头,三下五除二就挖好了一个坑,然后把从石板上拾起的香樟果子丢在里面,亦或者是几朵小花,动作不算优雅,却不矫揉造作,自有男子一番风度。
墨契只得憨笑道:“确实没有学到我父亲半分……”
容璧丢给墨契一块手帕,让他擦了擦汗再擦了擦手,然后说:“不过,你葬花也自有你自己的特色,纯朴至极,不必特意去学别人,不然你葬花的性质便变了,还不如不葬。”
墨契点头笑道:“容璧,你的见解总是与旁人不同,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
一边说还一边拍容璧的肩膀。
容璧被墨契打了几下便感觉有内伤了,于是黑着脸说:“这几年,你的脑子没什么长进,手劲却大了许多。”
墨契哈哈大笑,继续拍着容璧的肩膀说:“我脑子斗不过你,在手劲上胜过你也是乐事一桩!”
容璧懒得和墨契计较,避开了墨契的手,然后问:“墨皇后替你相中了谁?”
墨契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一开始姑姑问我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为何不敢让皇上赐婚,我不知怎么回答便敷衍过去了,然后姑姑又问我觉得安乐侯妹妹梁子芥如何,我说我过阵子回答,可过阵子她便没有再提起过了。”
容璧打开扇子,一边扇一边说:“极有可能是梁太后不答应,所以墨皇后便没有再提了。”
墨契见容璧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自己完全没有感受到风,便一把夺过来,为自己和容璧扇着,说:“我也没打算要娶梁家小姐啊。”
“那你打算终身不娶?”容璧挑眉看墨契,上下打量说,“你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容璧刚说完,墨契便恶狠狠的拍了容璧的脑袋一下,骂道:“你才有隐疾!真希望把你打傻!”
“你真下的了手!”容璧摸着头,睨了墨契一眼,然后挥拳直直袭向墨契的肩头。
墨契没想到容璧也来真的,立刻用手挡住容璧的攻击,容璧却不肯饶他,接连攻击,墨契有些招架不住,向后退去,只得用蛮力抓住容璧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见手被控制住,容璧立刻换脚攻击,墨契却没有容璧灵敏,一边牢牢抓住容璧的手,一边还要躲开容璧脚的攻击,一时手忙脚乱,混乱中拉着容璧倒在地上,也松了紧拽容璧的手。
容璧见手脱了控制,便坐在墨契身上,毫不留情的攻击墨契的胸膛,墨契依旧用手挡,抓住容璧的手不放,喊道:“找个时间出去打啊!”
“好啊!”容璧松开紧握的拳头,墨契便也松了手,刚想做爬起来,容璧乘机再捶了墨契一拳,然后站起来,拍拍手说:“什么时候?”
墨契翻身坐起来,捂着胸口,眼神幽怨的看着容璧说:“骗子。”
容璧捡起刚刚因为打斗而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