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打心里的不希望皇上出宫,第一是担心皇上的安危,第二便是担心朝堂的局势,怕一人抵制不住墨家的压迫,所以才隐瞒了皇上出宫养病的事实,就是怕朝堂人心动乱,被墨家迷惑了去,
只希望,这次出宫,皇上的身体能够完全康复,也不负此次出行了,容寂期盼到,
“容寂,我们上去吧,”皇上的声音从身后传來,容寂转头,便看到易潇潇依依不舍的看着皇上的眼神,
容寂又开始皱眉,转头看向皇上,说:“皇上,为了保护风荣华,留下分之一的护卫如何,”
“一半吧,”皇上不等容寂抗议,就下达命令说:“你们一半留下,剩下的跟朕走,”
容寂不好再反驳皇上,就低下眉眼跟在皇上身后向山顶走去,
皇上的步渐渐的放满,与容寂并肩,开口道:“容寂,我们认识的时间,也快十五年了吧,”
“是,十年了,”容寂说,
“大半辈就这样过了,”皇上叹息说,“朕只怕是熬不到半的年纪了,”
“皇上,您需保重龙体,”容寂沒有说一大堆恭维的话,而是提醒皇上说,“很多事情,是时候放手让做了,也需要历练,”
“朕知道了,”皇上点头应道,然后指着绵延开在旁的一丛丛小白花,问,“这是什么花,”
容寂低头,仔细分辨了一会儿,然后说:“荼蘼花,”
皇上不断点头,陷入沉思,喃喃说:“朕记着,似乎有一个人很是喜欢荼蘼花,容寂,你记着吗,”
容寂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阵才说:“易然,”
“对,易然,他很喜欢,” 皇上转头对容寂笑道,表情分外欢喜,似乎是记起什么美好的事情,“他和朕说,荼蘼在春天末尾开花,众人都当她不吉利,认为是伤感之物,可易然却说,荼蘼花开送春,迎來热烈的夏日,如何会是伤感之物呢,”
容寂却也赞同易然的话,于是说:“我也记着,他送给易水寒一匹白马,就叫荼碧,”
“碧色的荼蘼花吗,明明荼蘼只有白色的,可他却偏偏要用碧色來形容,真是别致的名字,”皇上赞许说,“也只有他能够起出这样别致的名字了,就如他的一双儿女,不雨亦潇潇,易不语,易潇潇,但沒想到,易不语给自己起的名字更加惊艳,易水寒,风萧萧兮易水寒啊,”
“好倒是好,就是不够吉利,整个名字都充满戾气,沒有一点美好的寓意,”容寂摇头说,并不是很喜欢易水寒的名字,
“这倒也是,”皇上随意摘下一朵旁的荼蘼,问,“荼蘼的花语是什么,我记不清了,”
“似乎是,末之美,”